gu903();“不……这不可能……”苏氏喃喃自语,她不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容,哭道:“容姐儿,这不是真的。”
楚玉容的脸色没有好到哪去,自己的贴身之物她怎么能不认识呢?她的指甲掐在手心里,疼痛而不自知。
梁氏觉得奇怪,“这不是女子的肚兜吗?”而且看布料,也是十分精细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家穿的。
她把肚兜捡起来一看,发现肚兜上面绣着两个娟秀的字。
——玉容。
梁氏惊讶了一瞬,然后娇笑道:“苏芸香这就是你的好女儿?那个姿态万千雍容华贵的好女儿?哈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了。”
“你闭嘴!”苏氏反应了过来,她把肚兜给抢回来,京城的贵女们都会在自己的肚兜上绣自己的闺名,楚玉容自然也不会例外,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在场的都是过来人,看苏氏那个表情都知道了,郭平不好说什么他用余光瞧瞧看了平阳侯一眼,发现人家脸都黑成锅底了。
楚玉容只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掉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竟然在一群人面前出糗,她连基本都礼仪也不顾了,直接捂着脸跑了出去。
苏氏怕楚玉容做傻事,只能追着跑出去:“容姐儿,你去哪!”
虽然当事人走了,但主事的还在这,如今能看到平阳侯府的笑话,梁氏高兴,她冲平阳侯道:“是不是你家玉容不喜欢我儿子,所以想趁机杀害他啊?”
“嫂夫人,容儿和逸儿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们什么品性我都知道,逸儿对容儿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平阳侯有些力不从心。
梁氏咄咄逼人,“如果是书信,我可以不这么认为,但那是肚兜啊,女子的贴身之物,楚玉容她一个未出格的姑娘把自己的贴身肚兜交出去,这合适吗?说的好听点那叫私相授受,说的不好听,那叫不要脸!”
“大人!”从门外又来了几个捕快他们是做收尾工作的。
郭平点点头,“有什么新发现?”
“属下在楚大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那人说道。
郭平扫了一眼,是一个小黑瓶,“里面是什么东西?”
“属下不知。”
“二麻子,去验一验吧。”郭平道。
“是。”王二麻拿起黑瓶打开塞子,凑过去一闻,然后发觉不对,又倒了一些在手心,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才道:“这正式汾阴侯世子所中之毒。”
阿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虞彦歧那么干脆利落,把楚玉容从天堂打进了地狱,翻身不得。
梁氏愣了愣,她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随即她怒道:“楚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楚玉容一定是因为害怕逸儿把事情闹大,所以先下手杀害了他。”
楚玉容在苏氏的陪同下来到了门外,没想到却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脚下一软,还不是苏氏在一旁扶着,她肯定站都站不稳,她尖叫道:“表哥是楚阿诺害死的,不是我!”
“那你怎么解释这瓶毒药的事情?”梁氏讽刺道。
楚玉容无法解释,她只能苍白无力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郭大人,还不把她给抓起来!”梁氏笑得有些扭曲,她恨不得生食楚玉容的肉,“我要你给我儿偿命。”
汾阴侯也在一旁冷冷开口:“不知道郭大人如何?”
郭平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下官明白,来人啊,把楚大姑娘抓起来。”
他称呼没有变,“此时下官一定会原原本本地上陈天听,定会换令公子一个公道。”
毕竟楚玉容现在也算半个皇家人,他自然不能判决。
“另外再把这几个闹事的土匪还有丫鬟给收监,到时候一并处理。”
“不!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平阳侯府的嫡小姐!是未来的王妃!”楚玉容看见有人过来抓自己,立马急了,也不顾什么形象了,与侍卫撕扯了起来,苏氏也在一旁帮忙。
平阳侯转头复杂地看了阿诺一眼,然后挥袖跨出门坎,对着苏氏道:“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赶紧回去。”
苏氏错愕道,“被抓的是你女儿,你不心疼吗?”
“到时候真相如何,皇上自会细查,容不得你在此撒泼。”平阳侯冷声道。
苏氏见眼前的男人靠不住,顿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道:“苍天啊,我家容姐儿怎么那么命苦啊……”
“来人,把夫人拖出去。”平阳侯气的不轻,他不眼都不想看到苏氏。
不管苏氏哭得多伤心多难过,平阳侯都未曾回头过。
阿诺提着裙子款款走了过来,“母亲,事情还没到最后,或许姐姐还有一线生机呢,莫要难过了。”
“是你!你这个扫把星,是你陷害容姐儿的是不是?”
阿诺笑容不变,她道:“我不知道母亲再说什么?”
苏氏仰天长笑了几声,“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她现在为她当初的心软后悔了。
“还愣着干嘛,快扶母亲回顾休息。”阿诺看着一旁的随从。
楚玉容面如死灰,她死死地盯着阿诺,眼里仿佛淬了毒。
阿诺站在那,笑得明艳张扬,跟楚玉容的颓败比起来,那更是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的耻辱加倍讨回来。”楚玉容走之前是这么说的。
阿诺不以为意,她淡淡道:“秋杏,咱们也走吧。”
回到蘅芜苑,阿诺感觉浑身乏的厉害,不过让她惊讶的是虞彦歧竟然站在院子里,她仔细瞧了瞧,周围的下人都不见了。
似乎心有所感,虞彦歧回头,阿诺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就撞你了他的眼里。
阿诺笑着奔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道:“哥哥,你若多来一时,我便多欢喜一时。”
作者有话要说:再走一个剧情就能去东宫啦,大家稍安勿躁。
☆、审判
秋杏刚刚去厨房帮她熬羹汤去了,所以阿诺便拉着虞彦歧的走进了内室。
一关门,她就扑倒了男人的怀里,撒娇道:“哥哥,你不知道,刚刚在京兆府我好怕啊。”
虞彦歧搂着她,意味不明道:“是吗?”
“当然了,你没看见母亲与汾阴侯打架的样子,好凶哦。”阿诺夸大其词道。
虞彦歧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真当他在京兆府里没有眼线?
阿诺叹了口气,娇娇道:“明明看着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没想到会杀害表公子。”
虞彦歧看着她的表情,要不是人是他杀的,恐怕他就要信了。
阿诺赶紧把身上的披风给解了下来,然后把靠去外间把靠院子的窗户打开,让阳光洒进来。
冬月正牵着威武将军散步回来,她看见阿诺在屋,便兴奋道:“姑娘,奴婢刚刚听说了。”
阿诺笑了笑,“你又听了什么有趣的八卦回来?”
“是关于汾阴侯夫人的。”冬月悄声开口,“说汾阴侯夫人今早上去了敬国公府。”
阿诺皱眉,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去敬国公府作甚。”
冬月揉着威武将军的脑袋,神秘兮兮道:“让敬国公府的二姑娘守望门寡。”
阿诺愕然,“他们的亲事还没有一撇吧。”
“听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近日会上门交换庚帖。”冬月道,“可惜表公子就突然去了。”
她心里面是位那位敬国公府的二姑娘是不值的,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摊上这等事,“幸好那位孟姑娘没有嫁过去,不然还不知道汾阴侯夫人怎么磋磨她呢。”
“我还听说汾阴侯夫人刚说了让人家姑娘给自己儿子守望门寡,后脚就被人给请了出来,没想到那汾阴侯夫人竟然站在敬国公府的门口破口大骂,这样一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冬月有些幸灾乐祸,她原本就不喜欢苏谭逸,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位汾阴侯夫人,“果然有其母就有其子。”
阿诺这才想起来,刚刚在京兆府,梁氏过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就像刚出去打完架一样,看来她是去了敬国公府上。
一时间,阿诺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到内室后,阿诺把这件事跟虞彦歧说了,不过虞彦歧神色淡淡,阿诺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早就知道了。
“哥哥。”她绕到男人身前,朝着他伸手。
虞彦歧一把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阿诺在他我嘴角轻啄了一口,眉眼弯了起来来。窗外的金光万道,里面是静谧安然。
她很享受此时此刻,没有喧闹的人,也没有烦心的事,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原本汾阴侯世子之死是是一件小事,但是牵扯到楚玉容,那就是大事,毕竟楚玉容是未来的宸王妃,京兆尹是没有权利判决的,所以他只需要层层上报,交由皇上定夺。
皇上一看折子,心情很不好,所以把这件事交由三司会审,都察院监审。
这消息一出,又给京城的百姓多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为楚玉容未与宸王拜堂成亲,所以并未关进宗人府,而是直接押入大牢。
婉妃因为这个事,去御书房求情,反而被皇上禁了足。
这毕竟是关于皇室尊严是事情,皇上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没想到楚玉容顶着未来宸王妃的名与人私相授受,这无疑是把皇室的面子里子全按在地上摩擦,皇上只是让婉妃关禁闭,已经算给她留了一些情面了。
阿诺一个人在院子里写写画画,偶尔跟虞彦歧调调情,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她没有过多关注楚玉容的事情,这几日平阳侯忙前忙后,也不知道在忙啥,苏氏则为了能进大牢里看楚玉容一眼,找了各种关系。
不过她还是听说这件事一个月后开审。
日子就那么晃悠悠的过去了,转眼到了二月初。
汾阴侯世子之案还没有了结,所以苏谭逸迟迟没有下葬。
梁氏依旧时不时地上敬国公府去闹望门寡。
因为倒春寒的缘故,最近几日天天下雨,天气湿冷得厉害。
阿诺靠在窗边,心情有些恹恹,之前因为苏谭逸的事情,她元宵节那天都没有出去逛过,原本打算今天出门的,却发现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雨下得很大,它们慢慢汇集,从琉璃瓦上坠落下来,像珠帘一样,遮住了屋内和外面的世界,最终在石阶上激起一个下水洼。
虞彦歧这两天有事,没有过来,阿诺猜测是跟楚玉容有关。
果然,第二天就传出太子担任主审的消息。
“姑娘,您说太子殿下会怎么判?”冬月天真地问道。
阿诺打络子的手一顿,然后才笑道:“我怎么知道。”
“不过这事一出来,大姑娘怎么也不能再找你麻烦了。”冬月又道,“到时候您去了东宫,她就算再生气,也拿您没办法。”
阿诺勾唇没有说话,平阳侯盘踞在京城数十载,与京城权贵关系盘根错节,再加上宫里面还有一个得宠的婉妃,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帮他的。
或许上天也不愿让平阳侯府就此败落,没过几天,宫里面就传来了消息,婉妃怀孕了。
这消息倒是来的猝不及防。
皇上十分高兴,立即下旨封婉妃为婉贵妃,品级仅次于皇后,如此殊荣,平阳侯府也跟着沾光。
苏氏更是激动,三天两头借着姑嫂的名义往宫里面跑。
冬月说起这事的时候忿忿不平,“奴婢瞧着夫人的脸色,那真是红光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怀了呢。”
阿诺倒是有些惊讶,上辈子的时候,婉妃没怀过孕,不过这个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如今皇上很宠爱婉贵妃,不然不会让婉贵妃与齐贵妃平起平坐,如今婉贵妃又有孕,最生气的莫过于齐贵妃了。
所以就算怀孕了又如何,齐贵妃会让那个孩子生出来吗?
今天天气很好,雨停了,不过地上还是湿漉漉的。
阿诺披着一件披风走在院子里,给那些花儿松松土。
苏氏又跑宫里面去了,不过今天是介绍和平阳侯一块去的。
秋杏问道:“姑娘,明天就是开审的日子了,咱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你想去就去吧。”阿诺把手里的小铲子放下,她对这种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
“可是姑娘,您在府里呆了快一个月了,不出去走走?”秋杏又问。
阿诺摇摇头,这灰蒙蒙的天气,她提不起什么兴趣。
汾阴侯世子之死也是在这样一个灰蒙蒙的天气里开审的,这时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阿诺坐在案前,画了一幅画。
虞彦歧是下午的时候过来的,或许是来得急,他肩膀上沾了些雨水。
阿诺抬头,她怔了怔,这才掏出手帕帮他擦拭额上的雨滴。
这一个月以来,他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阿诺嗔了他一眼,声音里有些委屈,“哥哥再不过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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