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TXT全集下载_4(2 / 2)

gu903();一旁的夏菊早一步打了帘子让自家姑娘进去,一到内室,楚玉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掀开帷幔,阿诺静静躺在床上,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额上还冒着几颗疹子,楚玉容怜惜道:“可怜见的,妹妹你还好吗?”

“谢大姑娘的关心,我刚刚喝了药,兴许睡一觉就好了。”阿诺睁开眼睛,虽然一身病起,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她姣好的容颜。

“夏菊。”楚玉容开口,“回府后把皇上御赐的人参和鹿茸拿过来,给妹妹好好补补。”

“是。”夏菊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

楚玉容点点头,她握着阿诺的手:“妹妹,你好生休息,既然你沾不得海棠花,那姐姐明日就再叫些人另外栽些过来,不知道妹妹喜欢什么花?”

“梨花吧。”阿诺柔声道,“这院子里啊,没些花花草草,怪清冷的。”

“姐姐晓得了。”楚玉容笑了笑,“明日啊,我叫张嬷嬷回来伺候你。”

阿诺眼眸微闪,她道:“还是不用了,我有秋杏一个人就够了,左右这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事,就算有贼人过来,瞧见那院子的黑狗,也早就被吓跑了。”

楚玉容点点头,其实她是不希望派下人过来的,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留楚阿诺一个人在这院子里自生自灭,省的她来回跑。话虽这么说,但还是需要找一个靠谱的婆子过来看着,不然她一点都不放心。

“姐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再过来看看你。”楚玉容帮阿诺掖了掖被角,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样子。

院外侯着一顶软轿。

出了院子后楚玉容对着冯嬷嬷道:“张嬷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万万不能再派过来了,你回去找个精明点的婆子过来。”

“老奴知道。”冯嬷嬷把轿帘打开。

☆、姻缘

下午的时候,阿诺真的发了一身汗,但是顾着身子,她不敢随意沐浴。

“秋杏。”阿诺吩咐道。

“怎么了?”秋杏刚把糖蒸酥酪和枣儿粳米粥一块端上来。

阿诺额上黏糊糊的,但是精神还算好,她拿起软枕旁边的米锦如意六角小盒,然后交给秋杏,“这里有些银两,你赶紧去牙婆那里吧,快去快回。”

秋杏把托盘放下,双手接过,想起之前姑娘交代的事情,便点了点头,“那奴婢这就去,您好好休息。”

“下去吧。”阿诺吐出一口浊气。

待秋杏走后,她才披了一件绯色披风坐了起来,或许是正在生病,所以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勉强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了。

虽然雨停了,但是太阳却躲在了云层里,不肯出来,因此地上还是湿漉漉的。

阿诺裹紧了披风,这雨下过之后,真的有些冷。她去了院子,萧条如昨,她低头一看,地上的血迹没有了,那几个人的尸体更是不翼而飞,地上干净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虞彦歧那样的人,做事肯定谨慎小心,尸体既然已经被处理了,她都心也落了下来。

只不过她没有看清楚那几个黑衣人的相貌,也不知道从哪查起。

她才来京城,哪来的仇家?

至于平阳侯府,现在那么多人盯着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做那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这派人残害府里的外室女之事要是传出去了,那平阳侯府的面子要往哪放?

但是一天不解决这件事,阿诺就一天不安。

更何况她不确定虞彦歧会不会再来。

阿诺回忆了一下虞彦歧的起居录,虞彦歧虽然正在安国寺养病,但不可能一直都呆在山上。但是她回忆了好久,想到的却是混乱的一片,更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能记得花灯节,也是因为花灯节是东陵国的重要日子。

黄昏时分,秋杏才回来,她身后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进门时满脸局促。

秋杏见到阿诺,赶紧跑过来扶着她,嘴里道:“姑娘,您怎么出来了呢。”

“我觉得屋子里闷得慌,便出来走走。”阿诺笑道。

秋杏瞧着她披风里面就一件寝衣,皱眉道:“就这披风,能抵什么寒,快随奴婢进屋吧。”

阿诺摇摇头,她看着站在后面的姑娘,伸手唤了一声:“冬月。”

名叫冬月的姑娘听到这个声音后,瞬间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哭了出来,“姑娘。”

她想伸手,可是一想到自己手那么脏,便硬生生地止住了,她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奴婢…奴婢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姑娘了。”

“说什么傻话呢。”阿诺走过去替她擦了擦眼角,心中颇为感慨。

冬月是阿诺在江南时候的婢女,从小与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后来两人上京的时候不小心走散了。前世的时候,因为生着病一直躺在床上,所以阿诺也分不出心思去找她,更何况她身边只有一个秋杏,这人海茫茫,她要一边照顾自己一边去寻人,哪来那么多的精力。

阿诺寻到冬月的时候,已经是年后了,那时候冬月已经被卖到一个临县的村子给人做媳妇,找到时还怀了身子,不过那男人对她不好,每天非打即骂,没过几天那孩子就掉了。阿诺心疼她,给了那男人一些银子便把冬月给带回来了。

不过也是自那时起,冬月天天郁郁寡欢,不到半年生了重病。阿诺自责许久,如果她能对冬月多上心一些,或许冬月就不会遭遇不测了。

秋杏叹了口气,“冬月姐姐,你先去洗漱吧,我那屋子里有些衣服,你先将就着穿,等过两天再给你买新的。”

“嗯,嗯。”冬月用力抹了抹眼泪,跑到偏房去了。

阿诺望着她都背影,心生感慨,冬月只不过一个多月没有看到她,而她是两年没有见到冬月了。

回到外间后,秋杏便把饭菜和糕点端上来。

不消一刻钟,阿诺就看到梳妆整齐的冬月,虽然脸上白净,但还是瘦了许多,见她对着饭菜囫囵吞枣的模样,阿诺忍不住鼻子又是一酸。

秋杏心疼,这天气寒凉,姑娘病都还没好就起来,实在是不妥,安置好冬月后,秋杏赶紧扶着阿诺上床休息。

阿诺这回病得不重,没过两天身子就全好了,楚玉容已经派人把新开的梨花树全栽种上了。

“等会上街看看吧。”阿诺坐在镜子面前,任凭冬月给她梳头发,“再置办一些物什。”

冬月不理解,“姑娘,为何不回平阳侯府去?”

“我是一个外室女,哪进得了平阳侯府这种高门?”阿诺语气轻飘,她从妆匣翻找出一对金镶紫瑛坠子对着铜镜试了一下,又觉得太艳丽,又换了一对素色的串珠水晶耳坠挂上。

然后接着道:“估计还要磋磨一阵子,依我看啊,可能要到年后了。”

冬月一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姑娘的态度很奇怪,以往说起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时,满满地都是孺慕之情。可如今,她发现姑娘的性子变了,似乎那平阳侯府对她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姑娘……”冬月有些难过。

“怕什么。”阿诺淡笑一声,丝毫不在意。

今天天气很好,秋风习习,艳阳高照。

阿诺带着面纱,任由秋杏扶着,走在大街上,冬月对着京城不熟,所以满脸好奇,但是置办的东西她一个没忘。

街上甚是热闹,秋杏道:“奴婢听说皇后解禁了安国寺,今天又是十五,咱们要不要再去祈福还愿呢?”

“好。”阿诺轻声应了句,只不过上辈子还真没有这一出,她心有惶惶,或许她这一来,什么都变了呢。

也不知道这时候虞彦歧会不会在那,但也要过去碰碰运气。

安国寺她是第二次来了,虽然已经没有禁卫军把守,但气氛还是有些严肃,有很多院子被封了,只给百姓们烧香拜佛,但是吃斋留宿还是一律不给。

阿诺上过香之后便出了宝殿,打算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寻着机会,不过走来走去,发现很多地方都是重兵把守。

她抬头望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那个方向好像是姻缘树,之前过来的时候小沙弥推荐她过去的。

“你们在这侯着吧。”阿诺开口,“我想去姻缘树那边看看。”

所谓姻缘树是几颗大大的梧桐树,相互缠绕,攀枝错节,听说只要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写在一起,然后绑在一个绣球上,再挂在梧桐树上,两个人就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诺上辈子没有爱过人,所以不懂。她不是太能理解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以往的时候,她长居在院中,那些情啊爱啊都是从话本子里知晓的,心里曾经也有过一段懵懂的向往,后来她长得越发的明艳后,别人看她的目光便不怀好意,渐渐的她觉得爱情也就那样。后来知道虞彦歧喜欢她的时候,她也没多大的感觉。

这辈子,她只想要权势,只想站在万丈红尘的高处,受万人敬仰。

今天的姻缘树没有多少人,大多把绣球挂上之后就走了,只有阿诺一个人在那站了许久。

问了小沙弥要了纸笔,不到一会就写好了。

待转头时,便看到了屋檐下那个男子,一身白衣,清冷淡漠。

她把纸条拿在手上,提裙上了台阶,轻笑道:“怎么?公子也来求姻缘?”

虞彦歧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转头乜了一眼阿诺,也看见了她手上的纸条。

阿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得更张扬了,“怎么?公子想看我的?”

她虽蒙着面纱,但笑起来眉眼弯弯,跟那山野间的狐狸一样,狡猾又勾人,鼻梁上的小痣随着她都笑越发动人了。

虞彦歧不答,她也不恼,“既然公子想看,那——”

“不想。”虞彦歧声音清越,散发着冷意。

阿诺纤手往上,抚着他的衣襟,娇娇俏俏地道:“可是我想让公子看,怎么办?”

最后那三个字是贴着他耳朵说的,如三月的黄鹂般,声音婉转,似呢喃又似撒娇。

虞彦歧身子一僵,眸光陡然便冷。

可是阿诺似乎没发觉一样,她垂眸,手指动了动,那纸条便被塞进他衣襟里。

正当虞彦歧觉得她要离开的时候,阿诺又凑近了一分,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儿一样,温热的呼吸扑在男人的耳廓,只听一声娇嗓:“阿诺等你。”

似乎是隔着面纱,他感觉到了姑娘柔软的唇,在他的耳廓旁,入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等虞彦歧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淡淡的幽香还在身侧。

他伸手把藏着衣襟里的纸条拿了出来,上面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写了一首诗——

“笑怕蔷薇罥,行忧宝瑟僵。美人依约在西厢,只恐暗中迷路,认余香。

午夜风翻幔,三更月到床。簟纹如水玉肌凉,何物与侬归去,有残妆。”

作者有话要说:苏轼·《南歌子·有感》

笑怕蔷薇罥,行忧宝瑟僵。美人依约在西厢,只恐暗中迷路,认余香。

午夜风翻幔,三更月到床。簟纹如水玉肌凉,何物与侬归去,有残妆。

————

就是描写男女幽会的诗

☆、幽会

子时,院子里寂静无比,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到处都是湿冷的味道。

阿诺穿着一身杨桃色蝶纹寝衣,薄薄的,可以看清里面柔美的身段。

梳妆台边点了几盏灯,朦朦胧胧的橘光把她妩媚的脸添上了一层神秘的柔色,明艳动人。

突然窗户发生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隔着帷幔,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格外的突兀。

阿诺放下手中的木梳,心跳如鼓,纤指不自觉的蜷缩,把衣袖都捏皱了。

她站起来,掀开帷幔,看到了那人一身黑袍,站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神色。

相顾无言,阿诺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她知道,她踏出这一步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小跑上前,撞进了男人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精壮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笑意盈盈:“哥哥,你来了。”

这一声“哥哥”叫得软糯,更让人心肝颤抖。

虞彦歧推开她,默不作声。

但阿诺偏偏不如他的意,抱得更紧了,她蹭了蹭虞彦歧的胸膛,不满道:“难道阿诺不好看吗?”

虞彦歧原本按在她肩上的手被她拿下按在自己的腰上,似质问有似撒娇:“你说呀!”

这样一来两人贴的更近了,他们相互依偎着,就像一对互诉衷肠的恋人一样。

虞彦歧喉结滚动,寝衣的布料很薄,他可以感受到怀中的娇软细腻,以及她胸前包裹的丰满,还有掌中那纤细的腰肢,每一处都让人疯狂勾人。

此时他脑海里闪过四个字——天生尤物。

“你知道我是谁吗?”虞彦歧压下心头的躁意,冷声开口。

“阿诺不知道。”环在腰上的手慢慢往上,勾着他的脖子,她脚尖轻踮,就像是索吻一般,她媚眼如丝,檀口轻启,幽怨道:“阿诺只知道从第一次见到哥哥,阿诺就喜欢上了哥哥,不管哥哥是谁,阿诺这里啊……”

说着她抓起他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处,“都是哥哥的。”

虞彦歧咬紧后槽牙,死死地盯着阿奴的媚眼,“你当真不怕死?”

“哥哥说的哪儿话。”阿诺动作轻轻,就那么握住他的手,“阿诺怕不怕死,哥哥不早就知道了吗?”

虞彦歧并不是那种精虫上脑之人,他抽回手,但是那丰盈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他后退一步,“说吧,你处心积虑引我过来是为什么?”

阿诺眨了眨眼睛,“难道哥哥过来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不,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虞彦歧双眸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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