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锦绣:“我下乡的时候,大冬天的挖河泥,伤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了。”
“而且我这人性子独,不是自己亲生的,我肯定没什么好脸,不至于打骂,但肯定有好东西先紧着自己。”
隔着一张竹篱笆的邻座,宋清华也在相亲。
对面的女人,二十三岁,医院护士,未婚,家庭关系复杂。
宋清华:“我下放的时候,住在牛棚里,环境恶劣,熬坏了身子骨,恐怕有碍子嗣。”
“这些年遭遇过太多事儿,对人不太信任,你家里的那些亲戚朋友,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吧,当然,养亲戚家孩子更不可能,我讨厌小孩儿。”
听到隔壁传来如此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的发言。
二人转头,对视一眼。
火花四溅——
确认过眼神,是可以当‘战友’的人。
☆、番外一·司马外娉婷(1)
她叫司马娉婷。
是个幸运又不幸的人。
在活着的时候,她刁蛮任性,心狠手辣,无视孟磊的信任与真情,将腹中的孩子作为棋子,打着为司马家报仇的旗帜在江湖兴风作浪,可讽刺的是,哥哥,大伯父被她亲手所杀,母亲更是因为她的恶毒而服毒自尽,就连父亲的头,也被她亲手斩下,死无全尸。
可纵使如此……
在刍狗的剑刺入她胸膛的时候,她却丝毫不后悔。
她的仇,还没报完。
她的怒火,还未彻底发泄掉。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才会死的这般憋屈。
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可眼睛一闭一睁间。
她发现自己没有死,她还有心跳,还有呼吸,她闭着眼,不敢睁开双眼,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触手可及的地方,阴冷潮湿的感觉袭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她猛地睁开双眼,借着月光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这里是一个柴房,她此刻穿着粗布衣裳,狼狈的趴在地上。
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裳。
她司马大小姐从出生起穿的就是绫罗绸缎,这种粗布衣裳,是连她院子里的洒扫婆子都不会穿的货色。
第二天她被带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
那个男人告诉她。
她叫江玉燕,而他是江南大侠江别鹤,也是她的父亲。
而她的母亲,则是青楼的一个妓子。
最近她母亲病入膏肓,在临死之前,将自己越长越漂亮的女儿送到了江府,她不求江别鹤能认这个女儿,只求江别鹤给江玉燕一口饭吃,不让她堕入风尘,哪怕为奴为婢都可以。
江别鹤对她心怀愧疚,可畏惧嫡妻,最终嫡夫人还是将她分配到了粗使房里做浆洗丫鬟。
司马娉婷气坏了,她的手,要么捧金银珠宝,要么拿剑杀人,怎么可能去洗衣服?
她没有江玉燕原来的记忆,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善良的还是恶毒的,就算披着江玉燕的壳子,她骨子里依旧是心狠手辣的司马娉婷。
她起先安安分分的洗衣,只是到底是大小姐,没做过这种活计,洗坏了好几件衣服,嫡夫人对她恨之入骨,经常手拿马鞭抽打她。
司马娉婷恨嫡夫人恨到双目充血。
有一天她被打狠了,嫡夫人生怕她死了,便扔了二两银子让她滚去买点药,她千恩万谢的出了门,最终捧回了伤药和两个花盆,还有一包种子。
种子是雷公藤的种子。
这是她特意去河边野草地里找回来的。
她偷偷的将雷公藤养在了床下,每日都浇水,不过数日便发了芽,从发芽那日起司马娉婷就变了,不仅手脚麻利干活勤快,在江家的人缘也变好了,就连粗使院子里的老人们也开始同情她的遭遇,明明是千金小姐,却要干这样的粗活。
司马娉婷也开始捡起上辈子的武功开始修炼。
随着雷公藤越长越大,司马娉婷的武功也有所精进,尤其是轻功,几乎可以做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不得不说,这具身体实在是练武奇才。
等雷公藤大到床底装不下的时候,司马娉婷终于开始收割了。
她将雷公藤中的汁液挤出来,然后用内功将其中大量的水份给提取掉,只留下最精纯的雷公藤的汁液,半个屋子的雷公藤最后也只凝了半杯左右的汁液。
有了趁手的好东西后,江玉燕趁着江别鹤出门的一个深夜,偷偷潜入嫡夫人房里,嫡夫人正在喝闷酒,司马娉婷只觉天助我也,给嫡夫人的酒杯里滴了五滴雷公藤汁,然后亲眼看她喝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
已然微醺的嫡夫人突然头疼不止,身体软倒在地,腹中秽物从口鼻喷涌而出,浑身酸疼,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嚎叫,丫鬟和家丁冲了过来,尖叫声,大哭声,混乱不止。
司马娉婷躲避在阴暗处,快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紧接着,嫡夫人唇甲发绀,腹痛难忍,嚎叫的像一只野兽。
最终瞪大双眼,满是不敢的断了气。
司马娉婷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回到房间将雷公藤汁收好,然后上床睡觉,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
府中传来丧乐,嫡夫人死了。
江别鹤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嫡夫人的凄惨死相,大发雷霆,可下人们又懂什么,他们连夫人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只觉得这毒可怕极了,能将一个人变成魔鬼。
嫡夫人死后第三天,一直在南海神尼膝下学艺的大小姐江玉凤回府。
她悲痛不已,哭的眼睛都肿了。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江别鹤将司马娉婷介绍给了江玉凤。
司马娉婷满眼讽刺的看着江玉凤不知人间险恶的将她当成了亲姐妹,不仅将自己小时候的衣服拿给她穿,还让江别鹤为她收拾了个房间。
江玉凤越善良越美好,司马娉婷的心就越冰冷。
同样都是江别鹤的种,江玉凤就活得像极了曾经的司马娉婷,可江玉燕确实地上的烂泥。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
一个是翱翔天际的凤凰,一个是卑贱弱小的燕鸟。
江玉凤的善良都是江别鹤夫妇宠出来的,明明做父亲的身体里的血都是漆黑的,却生出一个善良的女儿,这多讽刺啊,没错,从见到江别鹤第一眼起,司马娉婷就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她就像个善于捕猎的猎人,从进门的第一天,她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她是不会让江玉凤死的。
她要亲手将这个纯洁善良的姑娘染成黑色。
接下来的事情就开始顺理成章了,家世显赫又霸道凶悍的嫡妻去世了,江别鹤的好色本性露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姨娘开始接入府来,江玉凤起初还会伤心,后来就变得麻木,等姨娘多了起来,自然争斗也多了。
都知道江别鹤只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还是庶女,姨娘们开始铆足了劲儿生儿子。
都希望自己母凭子贵,未来能成为江府的老封君。
司马娉婷在中间兴风作浪,简直如鱼得水。
江别鹤自然也是期待儿子的。
很快,姨娘们就接二连三的传来好消息。
可江别鹤还没高兴两天,姨娘们的孩子又接二连三的掉了,谁也不知道司马娉婷在中间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只知道这些孩子死于后宅斗争。
江府渐渐弥漫上一层血气。
江玉凤也从一开始的愤怒渐渐变成了担忧。
她开始有意识的保护起那些怀孕的姨娘,不为了弟弟,只为了人命,她都不想再看见死亡了,可孩子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掉。
江玉凤迷惘极了,她来找司马娉婷喝酒。
她疑惑,为什么她已经这么努力了,却依旧保不住那些孩子。
司马娉婷仗着年纪小拒绝喝酒,但是却还是老成的为她解答,只要是人就有野心,读书人想当官,练武的想当天下第一,做生意的想做首富,当姨娘的自然就想母凭子贵,日后做家里的老祖宗。
江玉凤仿佛才想到这件事。
她目瞪口呆。
在她的想法中,江家未来的主人是她江玉凤,后来妹妹江玉燕来了,就多了个江玉燕。
她就算保护那些孩子,却依旧没将那些孩子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
后来江玉凤依旧会保护那些孩子,而那些孩子也依旧会掉,江玉凤站在战场之外,看着战场内争斗的面目狰狞的一群女人,日渐沉默,最终甚至想要逃避的回到南海神尼身边去。
可司马娉婷怎么可能愿意让她走呢?
很快。
一个长相温柔的小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儿子找到了江府。
江别鹤见到小妇人怀中的孩子大喜过望,当即为孩子取名江玉郎,还打算遣散妾侍,迎娶小妇人为继室,江玉郎一跃成为了嫡子,江玉凤的地位岌岌可危。
司马娉婷又透露出江别鹤想要将江玉凤送入宫中给老皇帝做妃子。
江玉凤不相信,想去找江别鹤对峙。
司马娉婷拦住了,她说江别鹤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害怕江玉凤的外祖刘家威胁他的儿子江玉郎,所以要给江玉凤谋求个好去处,让刘家也无话可说,如今中宫空悬,圣上无子,江玉凤若是过去了,凭借她江湖第一美人的美貌必定能成为皇后,生下太子,这样的去处便是刘家也说不了什么。
江玉凤拧眉,她知道当今圣上已经年近五十,比她大了三十多岁,如何能够甘心。
司马娉婷趁机献计,让她先回刘家找她舅舅。
江玉凤虽然觉得奇怪,可情急之下,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便去了。
而就在江玉凤回了刘家没多久,江别鹤带着圣旨回来了,司马娉婷趁机代替江玉凤上了马车,前往皇宫,离开江南后两日,司马娉婷连夜赶路回了江家,亲手掐死了江玉郎,眼看着江别鹤喝下了掺了雷公藤汁的毒酒,然后掳走了江玉郎的亲生母亲,捏造了江玉郎的母亲乃是移花宫叛逃弟子的消息,然后施施然的跟着马车进了宫。
当江玉凤得知江家被灭门后,顿时就疯了。
她急急忙忙的回家。
见到是死状凄惨的父亲,还有尸体冰冷的弟弟。
唯二没在家的,一个是管家口中隐忍代嫁的江玉燕,一个是不知所终的新夫人。
江玉凤从管家手里得了司马娉婷的书信。
信中极尽煽情。
江玉凤自然不会怀疑这唯一的妹妹。
那么能怀疑的对象,自然是她的好继母了。
管家将墨玉梅花交给江玉凤后,江玉凤的箭头就对准了移花宫,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素来敬重的父亲,当年不过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江枫的书童,而这朵墨玉梅花,是当年移花宫大宫主追杀江枫和月奴时投入马车的那朵花,二人死后,当初还叫江琴的江别鹤偷偷拿走的墨玉梅花,放在书房中,时不时的拿出来欣赏一番。
顺带着,嘲笑一番旧主的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说再写点番外,哈哈哈,所以我将司马娉婷的故事写出来给大家瞧瞧。
司马娉婷是《血荐轩辕》中的反派,和江玉燕的演员是同一个人,比江玉燕还要狠毒。
当初我在构思这本书的时候,第一女主就是司马娉婷,可是又害怕宝宝们不吃这种恶毒类型的女主,所以最后经过思考,最终还是选择了‘司蛮’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主,因为早就做好大纲的缘故,所以写的时候,经常因为女主的性格和剧情产生分离感,因为原来的大纲情绪会更加饱满激烈,类似于【吹雪包】那一系列故事,其实我原本的打算是女主在吴明岛上玩弄人心的,但是司蛮的性格不适合,最终只能放弃。
正好编辑让我写几个番外,我想了想,写几个司马娉婷的小故事好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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