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司蛮抱起来,走向那张龙床,再一次的在只有皇后能睡的龙床上宠幸了她。
他不知未来是何种模样,不知未来他是否会冷落这个女人,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是喜爱她的,甚至愿意如同宸妃所期盼的那样,独宠她一人。
“那便为朕多生几个皇儿吧。”
钟晋叹息。
有了孩子,未来哪怕真的被冷落了,也有个倚靠。
司蛮不知道钟晋脑子里闪烁着怎样的渣男宣言,若是知道的话,恐怕就要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让他早点归西了。
不过司蛮这会儿也确实松了口气,她能感受到钟晋情绪的改变。
如今钟晋还年轻,从未尝到过情爱的滋味。
司蛮敢说,自己这一番某瑶风格明显的告白,绝对搔到了钟晋的痒处。
越是处于逆境的男人越需要肯定。
宫中高傲的女人太多了,她这样的全心依赖,才会让钟晋从尾巴尖爽到天灵盖儿。
钟晋果然爱极了她深情的模样,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还是说在前朝受了气,所以将力气都用在折腾她上了,总之,等**渐收时,怀里的女人已经昏昏欲睡,娇弱的靠在他怀里,像个没了力气的猫儿,软糯的让他忍不住的又狠狠的揉了好几把。
“陛下……”
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求饶的意味:“今日就放过臣妾吧。”
钟晋顿时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抱了抱司蛮的腰:“睡吧。”
司蛮艰难的睁开眼睛:“陛下不睡么?”
“朕睡不着。”
钟晋仰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眉心不自觉的微蹙。
司蛮微微抬起头,伸手将他眉心的褶皱抚平:“为何睡不着?难不成前面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为难陛下了?”
“是春闱的事。”
因为前几次和司蛮说起过前朝的事,此时钟晋也没意识到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朕在愁如何让春闱考题不外泄,科举舞弊成风,朕只想选拔几个真正的人才。”
司蛮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只是为了春闱啊。
她打了个呵欠,慢悠悠的又躺下:“只说让人不知晓岂不很简单?”
“嗯?娘娘有何高招,不若说来听听。”
钟晋听着司蛮的话,不由得笑道。
“陛下先拟三个考题给主考官,让他透露出去,然后春闱前十日,在宫内僻个无人的宫殿,让御林军在外头守着,让出题的考官在里面住上十日,重新拟定考题,到了春闱那日,由御林军护送进考场不就行了。”
钟晋眨了眨眼睛,脑子飞速的开始运转。
“既然问题出在主考官身上,那就将主考官给关起来就行了,谁都见不到主考官,自然就拿不到题了,不过……御林军的人可得好好选……”
司蛮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说到最后的时候,直接没了声音。
钟晋还想继续听呢,却发现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传来酣睡的呼吸声。
他不由得失笑:“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不过……
宸妃的办法却不失为是一种办法。
虽说复杂了点,但是若真的操作得当,说不得真能做成,只是御林军不行,得把暗卫都调拨过去才行,那宫殿中,不仅不能有服侍的人,甚至连天空鸟雀都不能经过。
看来得麻烦老大人自己找过自己一些日子了。
家中睡得正香的柳寄亭在睡梦中打了个寒颤。
解决了心中一大难题的钟晋很快就搂着司蛮沉沉的睡了过去,反倒是之前睡着了的司蛮睁开了眼睛。
她手指轻点钟晋睡穴,轻轻从龙榻上下来,悄无声息的避开宫内伺候的宫女,又错开暗二的监视,悄无声息的从后窗翻了出去,足尖轻点,直接朝着漪澜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漪澜殿内,柴贤妃已然睡下。
司蛮站在床边,对着柴贤妃做了暗二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事情做完了,又飞回福宁宫,用内力烘热了身子,钻进钟晋怀里,解开睡穴,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
“啊——”
漪澜殿中传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暗二:淦,老子的嘴巴开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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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儿子,沦为全班笑柄,老师布置了周末作业,他以为是中午作业,紧赶慢赶没写完,一路哭到学校,逼着我打电话跟老师解释不是他不写,是真的写不完,然后现在全班都知道他哭了一路到学校的事儿了,猛男形象没了,他沮丧的快自闭了哈哈哈哈哈哈(亲妈笑)
☆、双玉蝉(21)
“啊——不——我的头发——”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响起。
帐子外头等待服侍的贴身宫女立刻撩开帐子,嘴里慌里慌张的问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娘——”
却不想那帐子一开,贴身宫女就宛如被扼住了脖颈,嘴里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张张大嘴巴,瞪大双眼,满是惊恐表情的脸。
柴贤妃此刻缩在床角,看向枕头上的头发眼中满是恨意与恐惧。
只见枕头上,那一夜之间掉落的头发,就宛如一个帽子似的静静的放在枕头上。
非人力所能为也。
只一瞬间,那贴身宫女脑海中就浮现出三个巨大的字。
鬼!剃!头!
“娘,娘娘,这是……”贴身宫女哆嗦着唇,声音颤抖的问道。
“滚。”
柴贤妃此刻端不住她清雅如兰,温文尔雅的姿态,一张脸蛋扭曲非常,双目猩红,那眼中的恶意在与宫女对视时,就仿佛要将宫女给吞噬一般。
宫女瑟缩了一下,可到底身为柴贤妃的贴身宫女,她此刻也不敢真的离去。
“娘娘……”
“滚啊,给本宫滚啊。”
柴贤妃癫狂的随手抓到什么就砸什么,玉枕‘砰’的一声砸在宫女的脑袋上,宫女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手捂在伤口上,不一会儿,鲜红的血就从指缝中间冒了出来。
“滚,快滚!”柴贤妃低吼一声,猩红的眼睛盯着宫女,宛若那吃人的恶鬼。
“啊——有鬼啊——”
贴身宫女本就满心恐惧,此刻又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专业度,转身就跌跌爬爬的朝着外头冲过去,然后直直的同刚进门的奉水宫女撞了个正着。
‘哐当’一声,铜盆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而水全部都撒在了贴身宫女的身上。
“有鬼,快跑,有鬼……”
那贴身宫女吓坏了,湿漉漉的手一把抓住跌坐在自己身边的宫女的手腕,她脸色泛着青,再也忍受不住的眼睛一翻,狼狈的昏死了过去。
而那端着铜盆进来的宫女也被吓坏了,慌忙的想要挣脱那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却不想,人虽然昏过去了,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
突然,远远传来脚步声,宫女一抬头,就看见自家贤妃娘娘那锃亮的脑门,顿时气血上涌,就和地上的宫女一样,眼睛一翻,也跟着软了身子。
***
清晨的福宁宫一片安静。
司蛮软着身子半靠着枕头,脸蛋红扑扑的拢着被子,目光中满是温柔的看向外头正张开双臂,任由宫女为他穿戴的男人,她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的淡粉色中衣敞着领口,露出里面鲜红色绣并蒂莲的肚兜,肚兜边缘,几个暧昧的痕迹若影若现,是钟晋昨夜辛劳的成果。
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一大早就在眼前。
钟晋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等宫女为他扣好腰带后,才大步朝着司蛮走来,狠狠的亲了一口她的唇:“怎么不多睡会儿?”
“臣妾想看着陛下。”
司蛮软软的靠在枕头上,手无力的抚摸着钟晋的衣襟,媚眼横飞,凑到钟晋耳边:“都怪陛下,臣妾这会儿还浑身发软呢。”
明明是责备,可在男人耳中却是最好的甜言蜜语。
钟晋眼中划过得意,伸手帮着揉了两下腰:“行了,你且睡一会儿吧。”
“可不能睡了,皇儿还在神选宫等着臣妾呢。”说着司蛮就想要掀被子下床,却被钟晋按住了。
他回头吩咐徐缺:“去神选宫让香蕊将大皇子抱来福宁宫。”
徐缺连忙颔首:“是,陛下。”
钟晋又回过头来看着司蛮:“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司蛮顿时笑颜如花。
二人正是温情的时候,突然外头疾步匆匆走进来一个宫女,走到钟晋身边小声的禀告:“漪澜殿出事了,外头闹得厉害,说是见鬼了。”
钟晋眉心一蹙:“她又折腾什么?”
“奴婢瞧着,倒不像瞎折腾。”那宫女低眉垂眼的,声音不低,恰好司蛮也能听见。
司蛮抬眼:“肯定是出了事了,陛下还是赶紧去瞧瞧吧,贤妃姐姐素来敦厚,如今怕是吓坏了。”
钟晋原本极好的心情顿时不好了。
恨恨的瞪了一眼司蛮,然后一甩袖子走了。
司蛮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了,大皇子被抱过来了,才回过神来,先是给大皇子喂了奶,等喂完了奶后,才一脸嫌弃的拢好了衣襟,头也不回的喊道:“快将皇儿的尿布换了,这小子就是个直肠子,上头还吃着呢,下头都拉了。”
然后就看见她身后伸出一双手来。
香蕊将大皇子接了出去:“咱们大皇子还小呢,可不就是个直肠子嘛。”
司蛮其实一点都不累,之前那副娇软的模样不过是做给钟晋看的,不过,这会儿在福宁宫,该演的戏还得继续演,司蛮看着香蕊熟练的为大皇子洗了屁屁,换了尿布,扑了粉,然后才将香喷喷的宝宝放回了司蛮的身边。
“娘娘给的粉可真好,香喷喷的。”
“也就是做着玩的,乡里的孩子都这样,从来没有红屁股的。”
司蛮笑了笑,只淡淡解释了一句。
实则给大皇子扑的粉是司蛮以前在超市买的婴儿爽身粉,夏天的时候司蛮洗完澡喜欢用来扑在腋窝和腿窝的,如今倒是拿出来给大皇子用了。
“奴婢都忘了小时候是啥样了,只记得特别苦。”
香蕊看着龙床上的小皇子,回忆从前竟然也有些恍惚了起来。
司蛮侧身躺下,伸手去捏小皇子的脚丫子:“本宫带着皇儿再躺一会儿,你出去见见你的小姐妹吧。”
“是,娘娘。”
香蕊帮着司蛮拢好了帐子,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内寝。
她以前一直在福宁宫伺候,如今就算去了神选宫,再回福宁宫也熟悉的很,出去后不多时就和其它小姐妹们说上了话儿,其中一个便是早上进内寝禀告的那个。
香蕊凑到她们中间,手里还抓着瓜子:“你们可知道早上漪澜殿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嗐,一早上漪澜殿的人就来了,说是漪澜殿闹鬼了。”
“真的呀。”香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宫里还有鬼呢?”
“不好说。”
其它几人都一脸凝重摇摇头:“厉皇的时候,死了多少人啊。”
“这么说漪澜殿的人都瞧见那个鬼了?”
“哪里啊,遭殃的只有贤妃娘娘一个人。”
“……”
几个女人凑到一起,愣是八卦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一直到徐难过来了,香蕊才告别了几个小姐妹喊住了徐难。
“漪澜殿里出事了。”
果然,徐难说的头一句话就是这件事。
不过徐难的脸色不大好就是了:“贤妃的头发被人剃了。”
“头发被人剃了?”香蕊忍不住的捂住嘴巴,惊讶极了:“昨儿个夜里剃的?”
“嗯。”
徐难重重的点头:“那头发好似帽子似的,一口气全落了,齐整的很。”
香蕊张了张嘴:“鬼,鬼剃头?”
永州是有这么个传说的,传说中做了亏心事的人,会在半夜被鬼剃头,意思是鬼摁着她出家赎罪,亲手替她剃头,香蕊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这贤妃娘娘怕是造了孽了。”
徐难也吓得脸蛋煞白:“此事暂且先别跟娘娘说,别吓着娘娘了。”
香蕊脸色严肃的点点头。
两人齐心合力的瞒着司蛮,殊不知司蛮早就知道了。
一直到大朝会结束后,钟晋才回来了,他没去垂拱殿,贤妃的事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那头发齐根而断,一捧黑发整整齐齐的,宛如帽子似的落在枕头上。
钟晋倒是不想相信是鬼剃头,可那画面实在是诡异。
钟晋脸色铁青的进了内寝,速度极快的走到龙床边,撩开帐子就看见里面抱着孩子睡得正香的司蛮,原本满是怒火的内心突然好似被一盆冷水浇熄,思绪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gu903();他满满的坐在床边,张开嘴,低低的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