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昭炎笑:本君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知你到底是哪个意思。

长灵蜷了蜷脚趾,试探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想法,好做下一步打算而已。

你放心,如果你真让我留在这里,我一定会很注意,不乱走,也不与其他人混用餐具茶具。如果你担心瘟疫传染,我可以先回宫或去其他地方呆着,也绝对没有问题的。你实在不必冒险将我留下

长灵识趣的闭了嘴,因看到昭炎突然沉下的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53章

昭炎似乎很不喜欢他提这个话题,闻言目光骤然沉了沉,双掌收紧,带着几分危险气息道:你是不信任本君么?

长灵捕捉到他的不悦情绪,立刻飞快摇头。

昭炎很满意这反应,将长灵往起抱了抱,紧盯着小东西一对晶亮璀璨的乌眸,温柔而充满控制欲的道:那就不要再说这种傻话。

长灵只能乖乖点头。

该说的他都说了。反正他们向来是各取所需,他需要解决需求,他乐得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可睡。

温暖的地方。

长灵品嚼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字眼,紧绷了数日的心弦总算松了松。不论日后如何,今晚,至少可以睡个好觉了。

至于后面的事,他需要根据未来的情况慢慢筹谋。

见小东西又不老实的动了起来,昭炎把人按住,问:又怎么了?

长灵小声道:水凉了。

昭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水凉了。

长灵理直气壮的道。

昭炎才明白他指的是洗脚水,顿时又一阵牙疼。拎起一旁铜壶又往铜盆里注了些热水。就见长灵眯了眯眼睛,再度舒服的蜷起了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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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昭炎倒完洗脚水回来,就见长灵已经解掉斗篷和外袍,只穿了件新换上的绸质里衣,正躺在被子里乖乖等着他。

长灵只占了里面很小一片地方,留了很大的空间给他。

等昭炎解掉衣袍躺进去,长灵先是伸出两只手,有些生涩的抱住他的腰,而后慢慢将整个温软身躯都缠了上来。

昭炎一怔,旋即明白什么,心底无端掀起股火气,一个翻身,将缠在他身上的小东西整个压到了下面。

长灵紧闭上眼睛,两只手习惯性抵在上面那方结实的胸膛上,羽睫微微颤动,等着昭炎下一步动作,并尽量让身体放松,免得再败他兴致。

然而等了许久,除了上方偶尔传来的几声压抑粗喘,他都没有等到预料中要发生的事。

长灵心中疑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结果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昭炎幽邃泛红的双瞳。那人眼底黑潮翻滚,一片赤红,黑暗中,犹如凝视某种可恨的猎物一样凝视着他。

长灵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出于以往经验,拿脚尖轻轻蹭了蹭昭炎的腿。

昭炎压着火气开口:你以为,本君只是贪图你的身体,才坚持将你留在营里?

长灵一愣,不解的望着他。

果然是这个反应。

昭炎简直要气笑了。

他盯着那双无辜又清澈的漂亮乌眸,恼恨的道:涂山长灵,你的心可真硬呀。

缠在他身上的躯体微微一僵。

两人在黑暗里沉默对望,好一会儿,长灵慢慢松开环着他腰的手,小声问:那你想要什么?

昭炎只是沉默望着他,不说话,眼底的血色更浓了。

你真不知本君想要什么?

良久,他极力压制胸腔内翻滚的怒火,语气异常温柔的问。

长灵定定望着他不吭声。

本君想要你呀。

昭炎似叹息似自嘲的道。

长灵眨了眨眼睛,又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环住他的腰。

昭炎垂目,冷漠的抿起唇线: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这里。他手掌移动,最终停在长灵左胸跳动的位置。

身下躯体又是一僵。

这里。他目光压抑而幽邃,重复道:这里,你肯给么?

长灵犹如触电,唇微张,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似的,失神的望着昭炎。

长灵感觉心里那片无底黑渊突然侵入了某种外来物质,霸道的要将他这么多年躲在斗篷里默默铸造的盔甲一点点击碎打破,祭坛,月亮,灵火,死狱,所有回忆呼啸涌来,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叫,用力推开昭炎,从床上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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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灵直接躲进了床底下。

事实上,在跑下床的那一刻,长灵就后悔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人骨子里的霸道和强烈到偏执的占有欲,这种关键当口,他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已经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生气。

长灵迅速缩进角落里,飞快解释道,虽然知道这解释苍白而无力。

他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从慕华手里逃走,从符禺人手里逃走,还不小心染上了瘟疫,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寻到一处温暖安全的落脚点,如果真把这个人得罪狠了,后半夜恐怕就要被丢到外面淋雨了。

还有更坏的结果。

昭炎一怒之下直接将他关进锁妖台里。等逼问出祭坛的秘密后,再将他杀掉。他一条命,也不过是在狼人开疆拓土的战旗上增添一道血痕而已,根本无足挂齿。

对、对不起。

长灵又很小声的道了句,像在对昭炎说,又像在安慰自己。

他又如一开始一样,变回了一只笼中困兽,就算筹谋再多,有再多的小心思,一不小心就会被半空飞来的一根稻草压得毫无反击之力。

长灵抱膝缩在角落里,紧咬着唇,瞳孔大张,警惕的听着上头和外面动静,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忽然从上面传来。

长灵立刻屏住呼吸,又轻手轻脚往内缩了缩。直到缩到了最里面,紧贴着帐壁,已经退无可退了。

长灵警惕的睁大眼睛往外看。

昭炎伸了两条长腿下来,趿起靴子,默坐了一会儿后,没往床底下探看,而是起身向帐门方向走了。

君、君上!

亲兵惶恐的声音很快传来。

帐门整个掀开,两人的交谈声很快被雨幕吞没。

长灵长长松了口气,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并在心里默默盘算,只要趁这个机会悄悄爬出去,再重新躺回床上,好好讨好他一下,说不准那个人会忘掉刚才短暂的不快。

在自己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后,长灵就开始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然而刚爬到一半,帐门呼啦一下再度掀开,猛灌入一阵冷风,昭炎却又带着一身冷雨与寒意回来了,手里还擎着盏灵火。

长灵泥鳅似的,又迅速缩了回去。紧贴着帐壁,一动不敢动。

昭炎走到床前站定,没说话,而是直接蹲了下去,擎着手里的灵火往床底下探,颇牙疼的道:又怎么了?

长灵立刻吓得捂住眼睛。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昭炎道:好说,你先出来。

长灵摇头。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