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如果玄灵铁骑获胜,只要符禺不反,褚云枫给诸位的条件,新君一样可以给。

众人哗然。

年长的奴隶不屑道:你是狐族人,凭什么代表狼族的新君给我们承诺!

长灵道:因为我有金册宝印,当然可以给诸位承诺。

石头上前一步,将锦盒里的东西呈给众人看。

众人皆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虽然他们仅有耳闻,并不知道真正的金册宝印长什么样,可观小狐狸气度从容,倒的确不像说谎。

阿爹阿爹。

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光着脚从山洞里跑了出来,扯着那年长奴隶的衣角抹眼睛:哥哥又睡过去了,脸上特别烫,阿妈怎么叫都叫不醒。

年长的奴隶脸色一变,焦惶的往洞口方向望了眼,但顾忌长灵三人,又不敢轻易抽身离开。

长灵低头解下腰间的灵囊,从里面取出一枚青色的药丸,置在掌心,递到老奴隶面前,道:这是可以驱除瘟毒的丹药,给他服下,应该可以暂时缓解症状。

老奴隶极度警惕以及不信任的盯着那粒药丸,并不接。

长灵歪了歪脑袋,道:瘟疫分起疹、发热、昏迷、周身溃烂、内脏衰竭五个阶段。我若没猜错,令郎应是最早被传染上瘟疫的那批人之一,如果再不服药,毒气随时会侵入肺腑,届时就算神仙下凡也回天无力。

老奴隶惊愕道:没错,他手脚的确出现了好多处溃烂,从前日开始就不停的流脓水,你怎么知道。

长灵道:我说过,我是过来为你们医治瘟疫的。

阿叔,细柳是你和阿婶唯一的儿子,我们试试吧。

一直沉默的年轻奴隶忽然开口。他盯着对面少年只露出半截的莹白五指以及躺在少年掌心的那粒青色丸药,果断伸手将丸药接了过来,微一点头,转身大步往山洞而去。

小女孩也连忙牵着老奴隶跟了过去。

其他奴隶依旧握刀挡在洞口前面,警惕的提防着长灵三人。倒是原本探着脑袋往外张望的那些患病的奴隶们,都纷纷缩了回去,去鉴定那药丸的效果去了。

醒了醒了!蒙大叔家的细柳醒了!

很快有小奴隶高兴的奔出来报信。

众奴隶喜出望外,都大大松了口气,脸色露出激动喜悦的神色,再对上那依旧歪着脑袋望着他们的小狐狸时,未免有些心虚。

这小狐狸,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他们这个多苦多难的部族的么!

这时那名被众奴隶视作首领的年轻奴隶牵着蒙家的小女孩从洞内走了出来,众人自觉让出道。

年轻奴隶背脊挺拔、目光炙热的望着长灵,道:我叫落枫,是符禺的少族长,我替我的族人谢谢你的药。

语罢,他郑重伸出右手,想用符禺的礼节和对面的少年握一下手。

然而少年只是睁着乌漆双眸定定望着他,以及他那只停在半空的手,眼睛骨碌碌转了下,手脚始终藏在青缎斗篷里,像不懂是怎么回事。

落枫失笑,有些遗憾的收回手道:我忘了你不懂符禺的礼节,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慢慢交朋友。

在这个漂亮的宛如精灵的狐族少年面前,落枫声音不觉柔和起来。

请问,你还有多余的丹药么?洞里面还有我许多患病的族人。

长灵点头,将手伸进灵囊里数了数,道:还有九颗。

只有九颗?落枫轻轻一皱眉,不掩失望道:今日又有一批人被传染,九颗恐怕远远不够。

长灵道:我已让人去护城河沿岸去收集能解瘟疫的灵草,应该很快就能送到。毕竟

少年有些无辜道:在确定药效前,我无法炼制太多成药。

众奴隶:

敢情小狐狸刚刚是拿他们试药来了。

护城河?落枫没有太介意试药的事,他有些不懂:那不是传染源吗?怎么能去那里取药草。

长灵道:世间万物都是相克相生。护城河的河水既然是传染源,能解毒的药草,一定是长在河水里。

落枫点头:我不懂药理,不过我相信你符禺的朋友。炼药需要哪些准备,在这里可以么?

长灵道:给我一处单独的洞穴就可以。其他东西我的人会送过来。

你的人落枫正奇怪,石头忽指着山谷下方道:少主,他们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49章

众奴隶往下望去,果见一辆载满药草的马车缓缓驶进了山谷内。驾车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里面只穿着件普通的粗布麻衣,单从外貌看,十分像个药农。另有几人在后面跟着推车,也是同样的装束。

只有一个车夫,四五个随从。立刻有人在落枫耳边禀报观察到的情况。

奴隶们的警惕心一下松懈不少。他们还担心小狐狸会趁机把狼族的高手引上来。

一直到通往山腰的山道口时,车夫方勒马停车,摘掉斗笠,露出张精神矍铄的脸庞。

竟是太医院院首张远桥。

奴隶们一看清张远桥的脸,立刻露出强烈的敌意,有的甚至拿起武器,要把人轰下去。

这些狼人医官,态度傲慢,不仅不按时发放药草,还曾用言语羞辱过我的族人。

落枫对长灵解释,眼里也弥漫着不信任。

长灵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冲突,但我敢保证,这位医官医术高明,德高望重,绝不会因身份而轻视病人。救人如救火,少族长的族人正饱受病痛折磨,我想,我们不应该因为误会耽误时间。

落枫沉吟片刻,道:好,我相信你。

长灵:可否请你们的人帮忙将药草和炼药的器具运上来?

落枫爽快点头,挑选了十来个青壮奴隶随他一起过去,很快就将一整车药草和瓶瓶罐罐都运进了山洞里。

张远桥也带着几个年轻医官一道上来,一行人中他年纪最长,腿脚却是最灵便的。长灵迎上去,与张远桥恭恭敬敬作了个晚辈礼,道辛苦大人。

不打紧不打紧,多亏遇见了少主,我们几个才能顺利进来,与这些符禺的朋友们解除误会。否则任由疫情蔓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张远桥理了理湿透的蓑衣和一身粗布短打,爽朗的道,接着又与众人团团作礼:之前是同僚们不懂事,惊扰了诸位,老夫这厢与诸位赔礼了。这话倒并非单纯的场面话。

早在数日前瘟疫刚发生时,太医院就派了一批年轻医官到奴隶场为感染瘟疫的奴隶诊病,本是好事,结果因为几个年轻医官对一名插队抢药草的奴隶出言不逊,还举报到督官处,双方发生激烈冲突,愤怒的奴隶们直接对医官们大打出手,打伤了两名医官,医官们一怒之下,愤而离开。没办法,身为院首,张远桥只能亲自带人过来,结果没摸进奴隶场,就被记仇的奴隶们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