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恶魔藏在角落里低语:看,你总是这样,还不曾得到,就开始幻想失去。】
乐逸宁已经学会了在接吻的时候换气呼吸,也学会了回应裴丞的吻。裴丞退出去的时候,乐逸宁还主动追了追,可裴丞却松开了他。
乐逸宁回过神,红着脸抿住唇角。
裴丞抵着他的额头,手掌轻轻揉着他的后脑勺,呼吸微喘,声音低哑地说:好乖。
乐逸宁揽着他的脖子不说话,心里却对沉溺于情.欲的自己感到羞耻,特别是刚才那几分钟,他居然有点怀念裴丞有力的吻。
可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可以亲但不能太用力,难道如今要反悔?况且,他怎么能把用力吻我这种要求说出口?
他松开裴丞,见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里还拿着画框,便接过来,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你会裱画框吗?
裴丞和乐逸宁一块把那副画裱了起来,裴丞说要拿到卧室挂墙上,乐逸宁不好意思地说:唔随你。
那走吧。
两人正要离开画室,旁边的画架遮着防尘布耷拉下来一角,裴丞瞥见,顺手想重新盖上去,却见画架上露出金黄色的一角,最角落那点蓝色都像极了他手中的画。
这个他伸手想揭开防尘布,乐逸宁循声回头,立刻跑过去按住防尘布:别动!
这个是半成品,画砸了,别看乐逸宁央求他。
好好好,我不看,你那么紧张干嘛?裴丞把耷拉下来的防尘布重新盖回去,好笑地看着乐逸宁。
乐逸宁把防尘布整了整,严严实实盖住下面那副画,我不好意思嘛
裴丞只当他不好意思把自己不满意的作品给他看,出于礼貌和尊重,并不强求,放缓了语调说:知道了,走吧。
乐逸宁握住裴丞伸过来的手,和他一块上楼。
今天陛下提起我们订婚的事。裴丞起了话头。
嗯?他怎么说?
他问我们为什么不办订婚宴,需不需要他帮忙安排。
不用了吧乐逸宁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如今这位亚当斯陛下虽然是他名义上的舅舅,但和他接触并不多,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他。
乐逸宁知道自己身份尴尬,甚至算得上是皇室的污点,因此皇室的大小宴会他都只托爸爸送一份礼物过去,很少出席。
他在帝国贵族之间也没有什么熟人或朋友,没有什么值得维系的人脉。
裴丞说:嗯,我婉拒了陛下。不过,我们订婚仓促,又没举办仪式,确实有些草率。
可是当时他们对外宣称订婚,只是为了顺理成章的住到一起治疗乐逸宁的腺体,并且进行完全标记而已。
乐逸宁说:我倒觉得仪式不是很重要,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没必要再兴师动众补办一个。
嗯,听你的。裴丞说,我也不太喜欢办宴会。
他看向乐逸宁:结婚典礼除外。
乐逸宁睫毛微颤,避开了裴丞极富暗示意味的眼神。
二楼,巴巴特正在厨房准备晚餐,两人拿着画上三楼卧室,挑选合适的地方悬挂。
陛下还说了别的吗?乐逸宁问。
没有,他应该只是随口问问。裴丞说,倒是你爸爸,好像和卡尔顿公爵分居了。
分居?乐逸宁惊讶道,他有一阵没和爸爸联络,原以为对方在处理离婚的事情,他不好插嘴问起,便干脆不联系。爸爸和两个双胞胎弟弟也不曾联络他。
裴丞说:今天会议上,卡尔顿公爵的脸色不太好,我派人悄悄打听了一下,一周前他就从公馆搬出来了。
乐逸宁指向起居室的一面墙:挂在那里好不好?上面那副画正好可以换下来。
裴丞看了看,拉着他进了卧室:里面再看看。
你爸爸如果想要和卡尔顿公爵离婚,可能会比较麻烦。裴丞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实点来说,财产分割和孩子的抚养权都是问题。
嗯,我知道。乐逸宁道,婚姻就是这样。
好的时候如胶似漆,分的时候斩不断理还乱。
西蒙和伊诺都还没成年,就算明年春天满了十八周岁,他们也还要继续上大学,卡尔顿和霍伊尔不可能都撒手不管,逼他们独立。
也不是所有婚姻都这样。裴丞指了指正对床头的墙面,挂在这里好吗?
乐逸宁摇头:不好吧。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裴丞在画里看着自己,感觉怪怪的。
那还是挂外面吧。裴丞又牵着他出去,千百种人就有千百种婚姻,既有共性,也有差异性,不能一概而论。
乐逸宁说:但有些人自己都顾不好就草率的结婚,然后将麻烦和痛苦带给家人和孩子。而有些人明明自己可以过得很好,却被伴侣拖累。
裴丞转身看向他:说到底,是信任问题。
乐逸宁说:可是,有些人本来就不值得信赖。还有些人,也许一开始值得信赖,可后来就变了人心都是易变的。
你说的有道理。裴丞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将画框暂时放到一旁,婚姻交付了彼此的后半生,本身就是一场冒险。但是我们与任何人建立关系,都存在一定的风险,商业交易,结交朋友,都有不可信的概率。
裴丞握着他的手:有人觉得收益大于风险,愿意冒险;也有人惧怕未知的走向,拒绝冒险,这都很正常。你还不信任我,对吗?
乐逸宁避开他的视线,垂下头用拇指指甲划着食指指腹,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裴丞张开手臂抱住他,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乐逸宁在他颈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知道,安全感是自己给的,如果他足够自信,他才不会惧怕所谓的冒险,大不了一个大浪打过来,将他打回原形罢了。
可他不够自信,不相信自己能遇到对的人,不相信自己能拥有美好爱情,不相信自己能够经营好婚姻。
偏偏现实中,获得爱情或者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他们绝大部分擅长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只有他最擅长杞人忧天。
裴丞之前只是认为乐逸宁对完全标记和婚姻有抵抗情绪,压根没想到他这么悲观,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可观念这种东西,短时间是无法改变,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乐逸宁对他的信赖多一点。
裴丞把他用力往怀里抱了抱,让他跨坐到自己腿上,静静地抱着他。
他心想,如果乐逸宁迟迟不愿意信任他,也许他应该强硬一些,不给他选择的机会,让他跟随自己的步调走,用结果来证明。
可两人都没有察觉,乐逸宁此刻安静地坐在裴丞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枕着他的肩膀,已然是信任依赖的表现。
临时标记快消失了。裴丞低头看到乐逸宁腺体上的咬痕已经淡得看不见了,伸手轻轻碰了碰。
嗯指尖触碰腺体的刺激让乐逸宁在他怀里缩瑟了一下,不知是下意识呻.吟,还是在答裴丞的话。
裴丞吻了吻他的腺体:结合热可能就在这几天,你,考虑好了吗?
乐逸宁与裴丞拉开一点距离,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害羞地垂眸,视线落在裴丞下颚与喉结间的位置,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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