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毅笑得更苦了,“是穗儿她主动交待的,也是她通知我细川家族的阴谋,所以我才有时间转移孩子们。”
叶青青不禁问道:“那这位惠子夫人肯定对您也动了真情,她爱上您了,所以才会背叛细川家族。”
惠子身为受过特殊训练的细作,肯定知道如何完美避孕,可她却甘愿生下宫珠,可见动了真情的并不只宫毅一人。
宫毅点头,“我知道,但我不能原谅她,我最好的兄弟是死在她手里,我无法原谅这个女人。”
他最好的兄弟是青帮的头领,他出钱,兄弟出人,干了许多大事,细川家族的继承人就是死在他兄弟手里。
他兄弟行事十分小心,细川家族费尽心机拿不下他兄弟,但就在灭门前一年,他兄弟却被暗杀了,事后他才知道,是惠子从他这儿得知了兄弟的行踪,泄露给了细川家族。
第1631章不能只顾私情
宫毅神情痛苦,眼前浮现出惠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模样,其实如果惠子自己不说出来,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但惠子明知道后果,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毅,我知道自己罪有应得,可珠儿是无辜的,求你好好待她,永远都别告诉她真相,求你了……”
惠子没有为自己求饶,她只替女儿求了,其实就算她不哀求,宫毅也不可能伤害他的亲生女儿。
就连惠子,他都无法下狠手,在他身边六年,惠子其实并没做对不起宫家的事,之所以出卖他的兄弟,也是无奈而为之,因为惠子的亲人都在细川家族手里当人质。
在情感上,宫毅真的对这个女人恨不起来,可理智上,他必须处决惠子,否则他无法和青帮那么多兄弟交待。
所以他亲手杀死了惠子,当着兄弟们的面,杀死了他最爱的女人。
而他当时也一心求死,可造化弄人,他活了下来,之后又承受了更大的痛苦,他的女儿没了。
是他的夫人和儿子遗弃了他的珠儿,因为珠儿身上有异族人的血,他夫人最恨的就是wo国人,哪怕她以前和惠子姐妹相称,对珠儿视如己出。
“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对不起珠儿,对不起那么多兄弟,都是我的错啊!”宫毅十分自责。
“我外婆她怎么样了?”丁八问。
“死了,我亲手开的枪。”宫毅冷声说。
丁八顿时急了,“如果不是她通风报信,你们一家都逃不出来,是她救了你们一大家子啊,你好狠的心。”
宫毅神情冷峻,“她是wo国人,是细作,还害死我最好的兄弟,不杀她我没法和兄弟们交待,她必须死。”
“你……你……就算我外婆她做错了事,可将功补过,你好歹留她一命啊!”
丁八红了眼眶,虽然他也恨wo国人,可惠子当时肯定有很多无奈,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宫毅,宁可牺牲自己也保全了宫家人,只这一点就足以抵消她的罪过了吧!
以前他欣赏宫毅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可这种心狠和冷血对付在了他外婆上,他却只觉得寒心。
惠子牺牲了自己保全了宫家人,最后宫家人是怎么对他娘的?
叶青青心里也很纠结,于公来说,宫毅做的没错,可于私情而言,惠子真挺可怜的,也是个悲情女人,但最可怜的还是宫珠。
五岁的她也不知道是如何活下来的。
陆墨其实是理解宫毅的,处在宫毅的位置,手底下那么多兄弟,他不能只考虑到私情,必须有个交待。
要怪就只能怪当时不是太平盛世,生在了乱世,就得承受乱世之痛。
“宫珠当时只五岁,只靠她自己肯定无法活下来,而且她之后的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陆墨说道。
“你怎么知道珠儿的生活不错?”宫毅觉得奇怪。
陆墨把包裹丁八的那件白色貂皮大衣说了,“普通人家肯定没有貂皮大衣,宫珠能用貂皮大衣包裹孩子,说明她在出事前,至少生活还不错。”
宫毅突然色变,惊问道:“白色貂皮大衣?确定是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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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2章外婆并没有死
丁八点头,肯定道:“就是貂皮,捡了我的老扒手把貂皮大衣洗干净后当了不少钱,他和我说过好几回,典当大衣的人是皮衣行家,他说大衣是上好的雪貂皮,小富人家也不能有这样的宝贝。”
宫毅的表情更加奇怪了,过了许久,他疲倦地挥了挥手,“我累了,你们走吧!”
叶青青他们告辞出来,只宫毅一人在房间,他呆呆地靠着床,毫无倦意。
惠子最爱的便是雪貂皮,她不喜其他的珠宝首饰,只爱雪貂皮,他便特意去东北老林子高价收购,给惠子做了好几件雪貂皮大衣,款式都不一样。
雪貂十分珍贵,有钱也难买到的宝贝,一年都抓不到几只,那些年的雪貂几乎都被他收购了,可以说那时全国也只有惠子才有雪貂大衣。
是她救走了珠儿吗?
宫毅喃喃自语,其实刚才他没说实话。
他确实亲手处决了惠子,也确实开了枪,子弹对准心脏,所有的兄弟们都眼看着惠子断了气。
可其实他在开枪时,看到惠子如小鹿般的大眼睛,心却软了,手也抖了下,子弹射偏了些。
他把惠子的命交给了老天爷决定。
看来惠子当年并没死,并且救走了珠儿,她是细川家族精心培养的优秀细作,功夫高强,又擅长伪装,就算是战乱年代,她带着珠儿也能很好地生活。
一定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珠儿还是出事了?
宫毅心紧了紧,他怀疑是细川家族的人找到了惠子,惠子势单力薄,无法和细川家族对抗,所以才会情急之下将孩子扔在垃圾堆。
惠子和珠儿她们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宫毅眼神越发凌厉,从枕头下拿出了手机,有条不紊地下了一连串命令,“去平城寻找一对母女,母亲叫惠子,七十左右,女儿叫珠儿,五十出头……”
叶青青和丁八上了车后,都没有吭声,车厢里的气氛很沉闷,丁八眼眶还是红的,陆墨发动了车子后,他才悲愤道:“那死老头心太狠了,我外婆救了那么多人,他一点都不领情,还有我娘……都是忘恩负义的畜生,老子不认了,认个屁!”
陆墨劝道:“你外公并没做错,你外婆的身份本就是死罪,当时那个形势,你觉得一个wo国的细作能活吗?”
“可我外婆救了宫家是事实,咱得一码论一码。”丁八梗着脖子,冲叶青青吼道:“你说我外婆该不该死?”
叶青青苦了脸,说实话,她其实也觉得惠子挺可怜,可她又理解宫毅,好为难啊!
陆墨瞪了眼,斥道:“动动你猪脑子,谁说你外婆一定死了,你那外公没说实话,我觉得你外婆肯定没死,救走你娘的就是你外婆。”
丁八一脸喜色,“我外婆真没死?你怎么知道?”
没等陆墨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肯定没死,若不然我娘当时五岁怎么活下来,除了我外婆,那种时候没人会管一个小女孩死活的,除非是那些脏地方。”
但明显宫珠并没卖到脏地方,她不仅清清白白的活了下来,还有了孩子,只不知道她的丈夫是哪位。
第1633章母夜叉再上门
“我娘她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们还活着吗?”丁八喃喃自语,神情怅然。
虽说已经证实了他是宫毅的外孙,可他却更想找到娘亲和外婆,也想知道他出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宫毅的回忆中,丁八感觉到惠子绝对不是冷血无情的女人,她的心是柔软的,否则她大可不管宫家人的死活,只救了宫毅和宫珠离开,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但她却还是选择牺牲了自己,可见她虽然是被精心培训的细作,但她并不无情,也不嗜杀。
错的是发动那场战争的人和国家。
“不知道,当年肯定生死攸关,能否活下来现在不好说。”陆墨分析。
丁八长叹了口气,“如果活着的话,我外婆得七十有一了,我娘也五十有三了,真希望她们能活下来,我可以有人孝顺了。”
到现在,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了。
母亲扔了他不是不想要他,而是逼不得已,娘亲她心里肯定是爱他的,知道了这一点,丁八心里好开心。
他不是多余的,是有人爱的。
叶青青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你外婆既然是细作,本领肯定不小,假如她真的救了你娘,想必你娘的本领也不会差,兴许她们活下来了,也在四处找你呢!”
丁八神情振奋了些,使劲点头,“我也觉得都活着,没准过段时间就能见到了呢!”
“放心吧,宫毅绝对也在找,以他的能量,只要她们都活着,就一定能找到,最起码生见人,死见墓。”陆墨沉声道。
惠子当年到底死没死,宫毅是最清楚的,现在有了消息,他岂会不去找!
别看这老头嘴上硬得很,但心里肯定对惠子有情,再多的恩怨,过了这么多年,也应该解了。
陆墨先送叶青青回了家,丁八直接去会所,下车前,陆墨突然问道:“那天的女人是谁?”
丁八一只脚才刚着地,另一只脚还在车上,闻言抖了抖,差点摔在地上。
“什么……女……女人,瞎说啥呢,我都吃素好几年了。”
丁八尴尬地笑着,矢口否认,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这么丢脸的事。
陆墨深深地看着他,那天屋子里绝对有女人,以前这家伙不管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从来都不瞒着,坦坦荡荡的,有时还会主动招供。
这次的女人却古怪得紧,藏着掖着,问了都不说,绝对有问题。
“你好自为之吧!”
陆墨并不追问,他又不是丁八的老子,刚才只是突然想到才问一句,而且他对那个神秘女人也很好奇。
丁八干笑了几声,不敢和陆墨直视,这小子眼神带钩,看得他发毛,他关上车门,快步进了会所,背影十分狼狈。
只希望以后那个母夜叉再也别来找他了,他承受不起啊!
然并卵——
巡视了一遍会所的丁八,美滋滋的回了他的小房间,才刚倒了杯红酒,再整了茴香豆,准备小酌一番,但看到站在床边的冷漠身影时,他的好兴致瞬间冻没了,瞠目结舌。
活见鬼了,这母夜叉又来干什么?
不等他细想,苗天雄扑了过来,红酒和茴香豆洒了一地……
第1634章敛财有道
又过去了几天,叶青青和朱紫已经准备了比较完善的治疗方案,只等再过几日,宫毅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为他进行第一次蛇毒治疗。
丁八这些天也不睡大觉了,晚上在会所,白天都会去陪宫毅唠嗑,爷孙俩共同话题还挺多,聊得蛮嗨。
公孙瑜说老爷子和他的几个堂兄弟都不怎么说话,三句话不到就没下文了,和丁八却天上地下谈得特别欢畅,让公孙瑜十分羡慕。
叶青青照例去给宫毅针灸,陆墨这回没去,他公司的事忙得很,丁八和她一块去的,这家伙特会拍马屁,而且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段子一个接着一个,每天都把老爷子逗得捧腹大笑。
“我有一回和平城老大打赌,当他的面拿到他小情儿的内内,黑色蕾丝边的,还是36C,那老大的脸当时就黑了,可还得照赌注赔钱,小挣了一万块,嘿嘿。”丁八得意洋洋。
那个时候他十五岁,虽说还没结束童子身,可豆腐却吃得不少,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都知道。
宫毅不由笑了,调侃道:“你当时就没趁机吃点豆腐?”
丁八笑得更欢了,暧昧地挤了挤眼,小声说:“必须滴,摸了两把,啧啧……嫩豆腐一样。”
叶青青扁了扁嘴,假装没听见,神情镇定。
一个老流氓,一个小流氓,一根藤上果然结的都是一样的瓜。
宫毅哈哈大笑,这几天他和丁八聊了许多,对这个外孙的发家史大致了解了,虽说这外孙走的不算正道,可无父无母教导,又是被个老扒手虐待着长大,能长成现在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照宫毅看来,丁八这孩子比他那十几个孙子都强一些,若是再让他多活几年,好生教导这个外孙,丁八的成就必然不凡。
果然孩子还是打小吃苦才能成才,放在温室里永远都养不出傲然挺立的青竹,只是那些禁不起风霜的娇花。
宫毅看着侃侃而谈的丁八,眼神更加凝视,还多了些深意。
丁八心里有些毛,这老爷子的眼神太利了,跟鹰一样,看久了心慌。
“我听布鲁诺医生说,您把埃及法老的杯子当痰盂用?”丁八笑着打趣,但其实他心里也挺好奇。
宫毅嗤了声,“破杯子不吐痰还能干什么用,喝酒太大,喝水太糙,也就只能当个痰盂了。”
丁八心里疼了疼,那么值钱的古董居然说吐痰,这老头也忒败家了。
“那你那漱口杯总不破吧?我听说还是世间仅存的一只,那得多值钱哪,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败吧!”丁八听着都心疼。
布鲁诺不知道是啥瓷杯,但他对古董略有研究,一听就知道是北宋有名的汝窑,这种瓷器存世极少,能有一只就是拜了佛了,这老头倒好,居然拿来漱口!
这特么地简直比让七仙女去耕田都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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