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尤涟都有些想笑了。
这家伙拈酸吃醋居然吃到了这个份上,也是绝了。而且他当时也没想很久,才刚冒出想法没一会,宫鹤就冷着脸过来了。他还以为宫鹤是在介意他跟Alpha说话,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绝了。
真的绝了。
尤涟松了口气,伸手揉上宫鹤绷紧的面颊:行了行了,放轻松,也放开我,都什么破事啊。
他没忍住,漏出了一声轻笑,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甜腻的奶油香,再说了,我知道你看着我呢,我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给你戴绿帽,傻不傻?
知道是误会,宫鹤绷着的脸柔和了点。
但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仍握着满手湿热。他的喉结动了动,看着尤涟的眼睛:我要不看着你呢?
尤涟没好气道:那我也不会去,好了吧?快点放开我。
他伸手去推宫鹤的胸膛,你也是,什么毛病,以后不要突然捏我行不行?
尤涟也有想过,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方面的癖好,因为宫鹤时不时地就要捏他一下,还总夸他的可爱。
可爱。
这个形容词用在那着实奇怪,可偏偏宫鹤一遍一遍地说着,尤涟也能看得出来,宫鹤确实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可爱。
奇怪,又令人羞赧。
尤涟去拉他的手:快点放开。
才说完,他就面色骤变,发出一声轻哼,搭在宫鹤胳膊上的手指也忽然攥紧,整个人都颤了颤。
宫鹤在他耳边说:我还没检查完。
尤涟抿起唇轻呜了声,脸上的薄红渐渐浓重,眼睛里也漫上水汽。
他几乎坐在宫鹤的手上。
宫鹤的手很大,又有力,能轻易托住他全部的体重,也能桎梏住他所有的举动。
狭窄的隔间掣肘着两人,让他们没法做出太多的动作,却也让他们靠得更紧,呼吸交织,几乎像两张沾湿的纸一样黏在一起。
指腹触到圆润坚硬的珍珠,宫鹤嘴角翘起。
他低下头跟尤涟接吻,吞下他隐忍的轻哼。接吻的细小水声环绕在狭小的空间里,直到发觉尤涟整个软进自己怀中,他才转身抱着尤涟坐在了马桶盖上。
他们身形交叠,尤涟被笼罩进他的阴影中。
幸亏让你多穿了条裤子。宫鹤在尤涟耳边轻声吐息。
尤涟红着脸蜷在宫鹤胸口:检查好了没?
他眼睛湿漉漉的,漂亮的眼尾晕开一抹潮湿的红,像薄薄的红色鱼尾。
检查好了。宫鹤下巴抵在尤涟头顶。
那就放开我。
尤涟挣了挣,软哝哝道,我们该回去了。
宫鹤停下手:你想就这样走出去?
连鼻尖和眼皮都是粉色的,就更别提那两瓣被吻肿的唇,只要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他们在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大致做了些什么。
所以他不想出去。
尤涟这副被他疼出来的娇憨模样,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欣赏。
擦一擦就好了。
尤涟皱眉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你有手帕吗?
我洗个手就好。
不是。
尤涟尴尬又懊恼,脸颊通红,裤子太脏了。他不想就这么贴着肉地穿上去,即使宫鹤拿纸巾把上面都擦过一遍,他也仍旧觉得膈应。
等到两人走出卫生间,又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他们没有立刻回VIP看台,而是去了普通的看台。此时落日的余晖撒满整片天空,风渐渐起了,把尤涟脸颊上的红晕吹消了下去。
宫鹤在贩卖周边的摊贩那买了顶棒球帽,扣在尤涟脑袋上。
他还刻意把帽子往下压了压,想要挡住他的眉眼。
压我头发了。尤涟眼睛黏在赛场上,咕哝着把帽子重新戴好,让头发从帽子后面的洞里穿过。
宫鹤看着他,没忍住又压了压他的帽檐。
这下尤涟扭过了头,没好气地瞪他:你烦不烦?这样我怎么看?帽檐都快把他的视野全遮掉了。
宫鹤又给他把帽檐往掀了一点:这样呢?
尤涟:
他默默地看着宫鹤。
宫鹤轻啧了声,又给他把帽檐往上抬了抬:好了吗?
尤涟叹了下气:我的脸真没到别人看一眼就立刻喜欢上的地步。
宫鹤:你不懂。
尤涟:行吧,我最好看,我宇宙无敌第一好看。
嗯。
尤涟一愣,抿了抿唇。
他回过头看着场内,眼前是呼啸而过的跑道猛禽,可脑子里却不停环绕着宫鹤说的那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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