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柔和,草丛中有啾啾虫鸣。
开了一点窗,微凉的风顺着缝隙吹进房间,给屋里带进一丝清凉。
房间里回荡着男人的笑声。
笑声低沉,且温柔。
第二天早上,尤涟跟宫鹤一起吃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西式的,有三明治、烤火腿肠,还有煎蛋和欧包,宫鹤的杯子里是黑咖啡,尤涟的杯子里是牛奶。
尤涟正在看宫鹤昨晚写的检讨。
他模仿了自己的字迹,一般人绝对看不出这是宫鹤写的。
你昨天写到什么时候?尤涟是想陪宫鹤的,但无奈床太软,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宫鹤道:两点。那两篇两千字的有点费时。
尤涟看了眼他的杯子:难怪一大早喝黑咖啡。诶,手机的这个老师不是说本周之内交就可以了吗?这个不写的话你昨天就能早点睡了。
宫鹤道:写都写了,就干脆一块全写了。
好吧。尤涟大致扫了一眼,对内容有了数,万一老师问起,到时也能答得上来。
看完他把检讨收进书包,抬起头又要说话,结果嘴才张开,又忽地闭上。
他看到宫鹤在吃烤肠。
吃就吃了,偏偏不好好吃。
可能是烤肠不合胃口,也可能是心不在焉宫鹤正在用平板浏览国外新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所以吃烤肠时他只抿了抿末端,没有咬下去。
尤涟咽了咽口水,脑中掠过昨晚讨论的话题。
他还记得宫鹤说不是还有我的嘴吗时的表情是多么撩拨,导致眼前这一幕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涩.情。
尤涟忍了忍,低头继续吃欧包。
然而他半个欧包下肚,抬起头时又看到宫鹤舔了下烤肠。
尤涟:
这时宫鹤关掉平板,把烤肠放到一边,显然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拿了块欧包,抬起头正对上尤涟呆呆的眼神,还有脸上两坨迷之红晕。
宫鹤问:尤涟,你怎么了?
尤涟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暴躁道:你这人怎么吃个早饭都这么变态?!
宫鹤一脸茫然: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宫鹤:我是变态,但你也不能莫名其妙就说我变态(委屈)
这章掉落66个红包,四舍五入我日万了(叉腰!夸夸我好吗!还欠了多少来着,好像还得有一天日个六才行。
第72章
一直到坐上车,宫鹤眼里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坐在他旁边的尤涟耳朵尖发红,扭头看着窗外不吭声。
宫鹤看着尤涟的耳朵:在家什么都敢说,一出来倒是害羞了。
尤涟从鼻子里哼了声。
宫鹤笑了笑,抓过尤涟的手检查他掌心擦伤的恢复情况。
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但红褐色的斑驳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宫鹤微拧起眉,伸出指腹轻碰了碰,触感有些硬。
疼吗?他问。
尤涟看着自己的手:这算什么,还没你咬我脖子疼。
标记很疼?
尤涟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标记时除了疼之外,更多的还是疼痛带来的颤栗和刺激,它们牵动着**,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这种快感直达灵魂,不能只用疼痛两字概括。
尤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然而没等他出声就听宫鹤又说
难怪每次都哭鼻子。
尤涟:
他脸一热,忽地有点羞恼,是你咬得太用力了!
宫鹤笑:不用力怎么把信息素给你?
尤涟:草啊。
宫鹤伸手碰了碰尤涟的睫毛,又长又翘,忽闪忽闪的,他刚才就想碰了:你不是也很喜欢吗?每回都抱我抱得格外紧,恨不得整个人嵌到我身上。
尤涟拍掉他的手,瞪着他:一大早你能不能别说骚话?
宫鹤眼睛弯起,心情显然非常不错: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尤涟噎住,想起了餐桌上的尴尬。
他抿抿唇,忽地拿起书包:我背书了,你别打扰我!说完从书包里拿出语文诗词试卷,一本正经地读起来。
但是没一会就读不下去了。
谁读书的时候旁边有个人一直笑,都会读不下去。
好在学校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尤涟大大松了口气。
关系已经公开,两人就没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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