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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涟先去喝水,再进浴室冲洗,即使动作再轻,声音也小不了,又出了汗,尤涟冲着冲着干脆洗起了澡,这下动静更大。
他仰起头,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不停吐息。
湿漉的浅金色长发全被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过了好一会,尤涟猛地蹙起眉,发出一声闷哼。
旖旎的气味环绕鼻尖,他把手伸到淋浴下,任由水流把掌心冲洗干净。
可这样还不够。
完全不够。
就像做了一场无用功,完全弄错了问题所在。
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
叩叩,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敲响。
尤涟?门外传来宫鹤的声音。
话音落下的瞬间,浴室门从外面被打开。
尤涟赶忙低头,确认所有的痕迹都被冲进下水道后他才神情自若地回头,看向来人:你怎么
声音一顿,又重新回过头,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他想起来他们还在冷战。
宫鹤走进来:怎么半夜洗澡?
说着瞥了眼洗衣篓,里面有块布料上沾了什么,正微弱地反射着光芒。他轻挑了下眉,神色了然。
尤涟垂着眼不理他,站在淋浴下继续洗澡。
宫鹤又道:还生气?
尤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知道他生气还不赶紧坦白赶紧解释?
到底发生什么了?
尤涟就纳了闷了,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他撇撇嘴,就当没听见。
见尤涟不肯回答,宫鹤也没再继续说。
他又往里走了几步,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尤涟。
灯光照耀,水流冲刷下的皮肤白得反光,两块肩胛骨弧线完美,随着动作时而凸起,时而舒展,宛如颤动的蝴蝶翅膀,上面点缀着的粉色痕迹就像翅膀上的花纹,漂亮又暧昧。
接着,他的视线聚焦在那块贴着腺体的蓝宝石上。
蓝宝石已经不复刚送出时的通透纯净,里面似乎混入了些许杂质,导致色泽加深,灯光一照,隐隐泛红,在一片象牙白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惹眼。
这个项链是他托人专门定制的,蓝宝石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装饰品,而是一个信息素浓度感应器。它会随着信息素浓度的变化而变化
信息素浓度越高,颜色就越深,等到整个宝石都变成红色,就意味着发.情期的到来。
关键是,这个是专门给Omega使用的,只能用来甄别Omega的信息素浓度。
如果换了Alpha佩戴,那么它一点反应都不会有。
而眼前这个蓝宝石,已经产生反应,能看到明显的杂质和红光。
所以
喉结滚了滚,宫鹤别开视线,走到马桶前放水。
灼热的视线从背后移开,尤涟莫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响起的有力水声又让他不自觉屏息,手指脚趾一齐蜷起,耳朵尖上也泛起热意。
他欲盖弥彰地揉了揉鼻子。
即使刚喝过水,口腔里也再次感到了干渴,迫切地想喝点什么,腺体的热度更是一点没有消减,隐隐还有些加重的趋势。
双腿不自然地夹紧,尤涟拧着眉头也不回道:你就不能去隔壁上厕所?
为什么要去隔壁?
尤涟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低低地说:脏死了。
气味是脏的,画面也是脏的。
而且这种脏会蔓延,蔓延到他的脑子里,蔓延到他的心里,更是会蔓延到他的身后。
尤涟闭了闭眼。
他觉得自己清楚地闻到了一股潮湿的、黏腻的,带着一点腥涩的肮脏气味。
而这个气味,来自于他的身后。
他也脏了。
这个莫名冒出的想法让尤涟浑身的血液一下沸腾,手指蜷起,心跳加快,脸颊上的红云也更加艳丽。
宫鹤挑眉,他看了眼换气阀,是正常工作的状态,又看了看装在角落的净化器,也显示在正常工作中。所以,哪里脏?
他看着尤涟,问道:脏?
尤涟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嗯了声。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水声停止,马桶自动冲水。
尤涟定定地站在原地,莫名臊得慌,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他想听听宫鹤接下来会说什么,却不想宫鹤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洗手池前洗手。
等了一会不见宫鹤出声,尤涟抿了抿唇,侧头偷看宫鹤。
只见宫鹤很平静,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他洗完手后轻甩了一下,像是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举起左腕,袖管滑落,露出有力的小臂和腕上的手表。
怎么忘了这个。他低声呢喃。
说完长指拨弄两下,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手表。
手表落下的瞬间,尤涟猛地怔住,脚趾也下意识地用力地扒紧脚下的防滑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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