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手上的动作停下:
尤涟侧头看他:九分?八分?
宫鹤:
七分?六分?尤涟皱起脸,难道不及格?换个性别影响这么大?那你昨天是不是根本就不爽?难怪一直冷着脸
说着他转过头,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多研究的。
研究什么?
尤涟打开电动牙刷,在嗡嗡声中说:我说了要宠你的,在不能保证让你爽之前我不会再跟你上床了。
宫鹤手一抖,白色的泡沫中渐渐溢出血红。
尤涟正低头挤牙膏,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就喜欢泡沫多,刚才为了说话全吐了,所以又挤了一长条,必须刷得整个口腔都充满薄荷味的泡沫才能满足。
我平时要是有需求怎么办?
宫鹤侧眸,目光渐渐变沉,你难道想把我推给别人?
怎么可能?我不是还能用卧槽!
尤涟一抬头就被宫鹤染血的下巴弄懵了,刮破了?我就说这个危险你还不信。他赶忙放下牙刷,凑近去看宫鹤下巴上的伤口。
血看起来有点多,又有刮胡泡盖着,看不清划痕深浅。
尤涟拧了把毛巾,抬手想帮宫鹤擦掉泡沫,但宫鹤往后仰了仰,无声地拒绝了他的帮忙。
尤涟一愣,抬眼去看宫鹤的眼睛。
深黑色的眸子里沁着一层冷白色的灯光,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明白地告诉尤涟,他现在很不高兴。
我不喜欢手。宫鹤说。
尤涟想了想自己干的混账事,毫无底线地妥协:嘴巴也可以。
嗓子不想要了?
尤涟忽然想起了喉咙快被撑破的恐惧:要的。
你研究了就能保证我爽了?
尤涟低下头,尴尬地揉揉耳朵:不能。那你说怎么办?
宫鹤从尤涟手里拿过毛巾,擦拭下巴上的泡沫和血渍:你研究你的,当天研究当天实践,有进步我也能立刻知道,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也能当场反馈给你。
尤涟被宫鹤说得一愣一愣的: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就这么实行。
尤涟点点头:好。
点完头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想不起来。而且上学时间临近,容不得他再细想,只能匆匆刷牙洗脸,吃过早饭后坐车去学校。
一到学校就开始考试,疑问又被抛到一边。
直到中午吃饭,尤涟才终于得了空,可以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早上对话中的细枝末节。
越品,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正常的两性关系,怎么还分了上下级?他变成了每天都要上交作业的学生,而宫鹤变成了负责批改他作业的老师。
做.爱变成了做作业。
而且完事宫鹤还要给他反馈,好让他下次做得更好。
这么一想又不只是师生关系了,尤涟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做.爱做.爱怎么也得有爱,可他们晚上的互动无关爱情,反倒像是单纯地炮.友。可说是炮.友也不贴切,因为炮.友之间不存在师生关系。
总而言之,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奇怪。
你在想什么?
宫鹤道,菜要冷了。
尤涟唔了声:随便想点事情。
什么事?
尤涟随口道:考试的事情。
有题不会?
也不是,具体想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你就当我刚才在发呆吧。
尤涟说完,三口并作两口地把碗里的饭全部吃掉,我先回教室了,想准备准备下午的考试。
说完,尤涟放下碗就溜。
他边往外走边用手机搜索关键词,在一通搜索后,他终于找到了两个似乎能够概括眼下他和宫鹤之间关系的词
主仆。
以及,调.教。
第48章第48章
眼前仿佛有一扇大门缓缓打开。
尤涟光看描述都觉得刺激过头,恰好这时旁边有人经过,他心虚地把手机收回口袋,然后低着头避开人,往没什么人的小道走。
他没回教室,而是去了厕所。
尤涟锁上隔间门,坐在马桶盖上拧着眉,一脸凝重地再次打开了网页。
因为净网的关系,这些词汇虽然能提,但搜索出的内容都经过了净化,劲爆刺激的肯定搜不着,但并不影响理解,况且一些论坛或是问答还有老司机讲解,文字描述照样能给人画面感。
越看,尤涟越觉得宫鹤很符合描述。
因为他确实有控制和按喜好塑造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不光这一件,回想之前,大大小小的事情中都能体现出宫鹤对他略微病态的喜欢。
尤涟仍记得他们最出格的那次,用了些道具,没有全用,只挑了几件。尤涟想如果是他,肯定选一些花里胡哨、没见过又有意思的,意图很简单,就是玩。
但宫鹤和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