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义无反顾。
十八岁的少年,狂妄得无所顾忌。
天是他的,地是他的,整个世界都在脚下,唯有爱情占据最高。
宫鹤打球好帅啊啊啊啊!我疯狂鸡叫!!
以前他从来不出来打球的!天上下红雨了吗?!
我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我可以这句话我已经快说烂了!
啊,甚至想坐在他身上动。
铁做的笼子也关不住你这只水做的鸡!
尤涟噗嗤笑了出来。
周围尖叫的声音顿时小了下来,几个女生偷瞄着尤涟,双手捂住羞红的脸。
今天这场篮球赛是一班内部组织的,因为全场Alpha,对抗性和可看度都非常高,因此其他上体育课的班级干脆老师同学一块过来围观。
毕竟高中的校园,难得有一些热闹的事情。
宫鹤本来是不参加的,但因为尤涟想看他打,所以就上了。
尤涟从来没有见过宫鹤打篮球的模样,而且由于是室内球场,比赛的又都是体质强悍的Alpha,所以他们全都换了篮球服。
无袖的宽大T恤和宽松的运动短裤遮不住健美有力的四肢,半蹲、起跳时小腿肌肉鼓起,充满着爆发力,布料也渐渐被汗水沾湿,由正红色变成深红色,隐约地勾勒出腰腹和脊背线条。
不光如此,还有
我天我天!那背上是抓痕吗?好多条啊!
背上是有点红,应该是刚刚对抗的时候撞到的吧哎我草!姐妹你是列文虎克吗?真的有诶!
我又想鸡叫了QAQ
能把背挠破那人应该是长指甲吧,淦!到底是哪个小妖精?!
那个小妖精就坐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一边偷听说话,一边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指甲其实并不长,前两天刚修过。
至于为什么会在宫鹤背上留下那么多痕迹,主要原因还是在宫鹤,而且尤涟发现自己在宫鹤身上留下的印记越深,他反而越兴奋。
球场上,宫鹤跨半场投进一记三分,全场掌声雷动!
他随意撩起衣服下摆擦了下汗,在尖叫声中扫向场边某个方向,接着眸色一沉,脸上也笑意全失。
坐在尤涟旁边的傅欢有幸目睹全程:
她侧头看了眼尤涟,忽然庆幸他是个Omega,否则肯定难逃宫鹤毒打。也是没想到,他们俩已经到了互相看一眼都能瞬间黑脸的地步。
尤涟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抬起头却对上了傅欢的眼睛:嗯?有事吗?
傅欢摇摇头:没有。
好吧。尤涟抬起头,重新把目光放回球场。
晚上,他和宫鹤又是一起回家。
从前天开始,宫鹤给司机换了辆车,后座更加宽敞的同时,驾驶座和后排之间多了一层密封的挡板。
和往常一样,他们一上车就开始接吻。
像疲惫一天后互相给予慰藉,不带□□,是舒适又绵长的吻。
我要打一个电话。两人分开,尤涟开口道。
宫鹤问:给谁?
尤灿。
尤涟拿出手机冲他晃晃,猜猜我要跟他说什么。
宫鹤眸光微动,镇定道:遗嘱的事?
尤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直接当着宫鹤的面拨通了尤灿的电话。电话一通,他便率先出声道:哥,我做好决定了。
在看不见的阴影里,宫鹤的手用力攥紧。
他的呼吸放得极轻,面无异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尤涟开口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被狠狠地吊起。
尤涟侧过脸,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柔和的月光,也映着宫鹤脸。他说,我还是想跟宫鹤住一起。
下一秒,心重归原处。
宫鹤不着痕迹地舒了下气,他勾起唇,故作疑惑:什么跟我住?
尤涟冲他笑着对电话里道:是啊,他在我旁边。
忽然,尤涟顿了下,诧异道,什么?
宫鹤眼皮一跳。
哦我知道了,我想想,好,好,我知道了,嗯,拜拜。尤涟挂断电话后仍拧着眉。
宫鹤问:怎么了?
尤涟说:我哥跟我说明天尤家家宴,时间是晚上七点,我也得过去。
说完又低着头翻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果然有詹雅婕和尤弋的电话,还有尤弋发来的家宴消息,只是因为他刻意忽略,所以没注意到。
宫鹤又道:能不去吗?
尤涟摇摇头:好像不太能。
而且他听尤灿话里的意思,这场家宴根本就是詹雅婕特意为他准备的,一点不像家宴,反倒像鸿门宴。想到这,他对宫鹤道,你能去吗?你是我未婚夫,应该也能参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