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瞥了眼手机:不接吗?
尤涟摇摇头:我哥让我不要接他们的电话。
从尤灿家回来的下午,尤弋就打了电话过来,当时他接了,但听到尤弋若有所指地问他Alpha儿子这个条件是不是跟他有关时,尤涟说了句不是后立刻挂了电话。
之后尤弋又打来了几次,尤涟都没有再接。
尤灿的提出的条件本来就挺突兀,詹雅婕他们不可能想不到其中隐含的意思,所以询问和试探肯定少不了。
因此那天尤灿就跟他说了
没有彻底做好决定之前,什么都不要跟那边说,省的说错话,留下把柄。
你就这么听尤灿的话?宫鹤忽然说。
尤涟手里的筷子一顿:这醋你都吃?
他咧唇笑了笑,尤灿是我哥,我听他的话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害我。
宫鹤又问:你更信他还是信我?
尤涟:
尤涟放下碗,好笑道,下一个问题是不是你们俩掉进河里,我先救谁?
宫鹤也放下了碗筷:你既然主动提到这个,那你说说你先救谁?
你无不无聊?
宫鹤摇头,一本正经道:我不觉得无聊。
尤涟服了:还能救谁?当然是先救我
宫鹤忽然插话:尤灿有项铮救。
尤涟顿住,笑得无奈:好好好,先救你先救你,满意了吧?
尤涟本来想回答尤灿,毕竟尤灿腿伤了,不能游泳,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梗而已,宫鹤居然这么较真。
宫鹤点点头:满意了。
尤涟:行吧,你满意就好。
想了想,他又说起了别的,对了,今天晚上我们分开睡吧。
宫鹤猛地抬头: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
尤涟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体检要脱衣服的?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再亲我了,就算亲我也不要弄出痕迹,结果呢?早上醒过来身上又是一堆新印子,你让我怎么办?到时候被医生看到多丢人?
宫鹤不着痕迹地呼了下气:是要脱衣服,但不用脱光。
所以?
所以露在衣服外的地方我都注意着没有留印子。
宫鹤目光直直地看着尤涟,我不同意晚上分开睡。
尤涟被宫鹤面不改色的无耻弄得无话可说。
好一会,他才道:一起睡也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不亲我,亲哪里都不可以,任何地方顿了顿,加重语气,都不可以!
宫鹤微蹙起眉:你在为难我。
不同意就分开睡。尤涟语气决绝。
我同意。
变脸可真快。
尤涟没忍住地笑了出来。
好在宫鹤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隔天早上起床,尤涟换衣服的时候特地照着镜子检查了一遍,露在衣服外的痕迹都没了,虽然里面还有,但是关系不大,因为这次的体检只是常规检查,并不会特别深入。
早上七点,龙外所有高三的学生在医院聚集。
这次体检怎么这么早?以前不都是四五月份才体检吗?傅欢的眉头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舒展过。
肖颂声道:我听三班的人说,好像是刘老师跟侯主任反应去她那儿咨询的学生越来越多
哪个刘老师?
咨询室的心理老师啊。
想起来了,学生去的多了然后呢?
然后侯主任就紧张了啊,一紧张就组织了这次的体检啊。
傅欢:
她长叹了声气,这种情况不该组织心理演讲吗?体检干嘛?我最怕抽血了!
抽完血的江伯贺正好听到了这话,路过傅欢时故意把棉花拿开,举起手把抽血的针眼凑到傅欢面前。
然后差点被傅欢打个半死。
尤涟在旁边看得直乐,但轮到他了他就乐不起来了。
他也怕抽血。
抽血的针很细,扎进皮下并不疼,他主要是厌恶那种血液从身体中流出去的感觉,不疼不痒但就是让他心里发慌,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排斥和恐惧。
尤涟捋起袖子,伸进窗口下的宽缝。
很快,止血带在胳膊上扎紧,尤涟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扭过头闭上眼,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地攥住衣摆。
好了吗?
护士笑了笑:还没抽呢。
尤涟耳朵一红,过了十秒又问:好了吗?
gu903();护士无奈道:刚在试管上贴好你的标签,别急,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