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提怀孕的事情?
为什么非要问他愿不愿意生孩子?
是宫鹤知道了什么吗?不应该的,项铮和尤灿绝不会出差错,而自己也没有说漏嘴,宫鹤不可能知道。
所以,宫鹤就是单纯地想要孩子?
或者就是在暗示不满,不满自己是个未发育成熟的Omega,不能让他在生.殖腔里成结,也没有孕囊,比起正常的Omega,宛如残疾。
尤涟默默和宫鹤对视,脑子里却开启了头脑风暴。
他不停地思索着所有的可能性,想到了又很快排除,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是了,他从来没有猜中过宫鹤的心思。
以前猜不中,现在也猜不中,他永远当不了宫鹤的解语花。
尤涟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生。
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根本生不出。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他敏锐地发觉宫鹤瞳眸的颜色变得更深,明明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可尤涟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绝望的窒息感。
宫鹤似乎很失望,也很失落,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尤涟也依旧感觉到了。
他心下一紧,连忙补道:主要是、主要是我现在还没有发育好,孕囊也没有长出来,而且我们才十八岁唔
一只手轻轻捂上了尤涟的嘴巴。
尤涟眨了眨眼,剩下的话咽回了嘴里。
宫鹤忽然弯起眉眼,眼里瞬间冰雪消融:没事。
那只捂着尤涟嘴巴的手上移,轻摸了摸尤涟的头发,现在确实太早了。
对啊对啊。尤涟忙点头。
那就以后生。
宫鹤唇角挂着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等你发育好了再生。
尤涟附和地点头:对嘛对嘛,以后再说嘛。
好。
宫鹤微笑道,起来吃点东西吧,今天做的是南瓜粥,加了蜂蜜,很甜,你应该会喜欢。
见话题揭过去,尤涟松了口气。
一听起来,他又立刻皱起眉头发起脾气:我哪里起得来?你昨天真的太过分了宫鹤,是真的过分我跟你说,以后再让你得逞我就是小狗!人都要废掉了
不止是前后,而是整个下半身都疼。
上面是他在上面,七次也确实是他七次,强制爱也是他被强制爱,总之宫鹤好得很,而他已经是个废尤涟。
而且你还不帮我洗干净。
在宫鹤的搀扶下,尤涟艰难坐起,嘴里不停抱怨着,以后不能这样了,我不喜欢也不接受
宫鹤道:你趴下来吧,我帮你捏一捏,会舒服点。
尤涟皱着脸:不行,要先洗澡。
捏完了洗,不然待会进了浴缸你也坐不住。
行行行听你的行了吧?
尤涟翻了个身,趴在宫鹤递给他的鹅绒软垫上,嘱咐道,轻点,别捏疼我。
知道。
宫鹤先去浴室洗手,出来后坐在床边往手上抹药油。
草药的味道充斥鼻尖,他垂着眼,目光落在眼前那比鹅绒还白,比陶瓷还要光滑的肌肤上,因着姿势的关系,背后那两片蝴蝶骨形状分明地凸起,宛如羽翼,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起,青紫和粉色在上面自成一副撩人的画。
宫鹤薄唇微抿,把手按了上去。
姜黄色的药油弄脏了画,也弄脏了尤涟。
他看着嵌在腺体上的牙印,心道,反正他不会放手。
只要标了记号,就是属于他的。
尤涟是属于他的。
嘶疼,疼。
你轻点,那里轻点轻点轻点!
我要死啦
尤涟疼得受不住,一口咬在身下的枕头上。
他真的不想哭,但按摩这个东西就是叫人忍不住掉眼泪,又酸又疼又舒服。
忍着点。
尤涟强忍哭腔:在忍呢。
这样也疼?
要不你干脆送我去医院拍个片吧,我觉得我可能骨头断了。
尤涟眼皮红红的,我说真的。
宫鹤勾了勾唇:不怕印子被医生看到?
尤涟含糊道:那就让项铮给我看,给他看没什么关系的啊!嘶你干嘛?!
宫鹤垂着眼,道:我确认过了,你骨头没断,不用看医生。
真的?尤涟疼得抹眼泪。
就在宫鹤要开口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尤涟眼含泪花,看了眼屏幕,但没看清,他问:是不是唐总的电话?对了,你帮我请假了没?
宫鹤:不是。请了。
那是谁电话?你把手机拿给我,我看看。
宫鹤手上的动作停下,声音冷冷道:是你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