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还用说?
尤涟把鞋拿到眼前不停地看来看去,手小心地避开签名,生怕把它碰脏,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喜欢!巨开心!开心到蹦迪三天也绝不喊累!
那背课文呢?会累吗?宫鹤突兀道。
尤涟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提那干嘛?
宫鹤看着前方的路,神色自然道:今晚来我房间写作业吧,我帮你背书。
自从那天发生不愉快起,尤涟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没有连麦,也没有一起写过作业,交谈也仅限于冷冰冰的问好,甚至尤涟似乎对问好都很不耐烦,或者说,尤涟就是单纯地厌烦他。
这种感觉曾经他生生感受了十几年。
痛苦,却又因为尤涟的存在而令他无法割舍。直到两年多前才他彻底下了断舍离的决心,断掉了这份如毒..品般令人折磨又上瘾的滋味。
戒断的时光令他无比煎熬又无比暴躁,但最终,他成功了。
他成功过上了没有尤涟的生活,每天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看书写作业吃饭,再也不用分神关注另一个人。
他的时间一下空出了许多,甚至多得一度令他迷茫,迷茫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闲?所以等中考后的暑假结束,他又给自己找了个事情来充实那空虚的时光。
继续给尤涟补课。
他想,送佛送到西,中考带尤涟过了关,那么高考也一并带过去好了。
反正他无聊。
反正他时间多。
反正也不用跟尤涟接触。
可再多的反正,说到底都是借口,是他掩盖自己对尤涟心思的借口。
他从未真的放下过尤涟,也从未停止过对尤涟的喜欢。
所以,明知道尤涟的靠近怀有目的,明知眼前是陷阱也是毒..品,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栽了进去。
这次,他不想再戒,也不想再做断舍离。
所以,他必须把尤涟牢牢地抓在手心。
汽车在路上飞驰,不停闪过的路灯给宫鹤的眼里笼上一层明明暗暗的光,他目视前方,看不清神色。
又是收到道歉,又是收到礼物,尤涟心里那点气早就散了。
此刻他正忙着给鞋子拍照,手机滤镜调来调去,忙得很,闻言随口就应了下来:行啊,老师要我把《蜀道难》、《春江花月夜》,还有一个什么来着,嗯对了,那个《离骚》,要我背这三篇。
宫鹤应道:好。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东西要给我吗?是什么?
尤涟侧头看着宫鹤,还有什么惊喜啊?
不知道算不算惊喜,就放在后座,你可以打开看看。
尤涟扭头看向后座,只见上面躺着一个略显古朴的盒子。
盒子看起来像是红木制成,扁而长,让尤涟想到了那种专门用来放书画的盒子。
里面是什么?
尤涟又看了两眼,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好想在哪里看到过。
宫鹤说:等回去了再看,现在不方便拿。
尤涟拗着身体巴巴地盯着盒子看:我想现在就看。
宫鹤唇角微勾:还有三分钟就到家。
尤涟拖长音:啊
再忍忍。
尤涟这下终于点了头:行吧。
他重新坐好,仰头通过后视镜偷偷地看宫鹤。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宫鹤格外温柔,和前几天很不一样。
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好,因为那时的他太浮躁,感受不到宫鹤那份安静之下的好,而现在他感受到了,只觉得非常惬意。
以后要是一直这样处下去也不错。
他负责笑和闹,宫鹤负责安静和包容。
尤涟低头又看了眼怀里的球鞋,再抬起时眼睛弯成了月牙。
还说不喜欢自己,骗人!
宫鹤若有所感似的用余光扫了尤涟一眼:很开心?
尤涟点头,神情和颜色是毫不掩饰的愉悦。
那就好。
没一会,车就到达了别墅门口。
等宫鹤停好车,尤涟立刻下车去拿车后座的盒子。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风吹在脸上刺刺的疼,但尤涟浑然不觉,眼睛里只有那个盒子。
拿出来后,尤涟把盒子捧在手上掂了掂:还挺沉。
现在就打开?不先进去?
尤涟点头:对,我现在就要开,你帮我托一把。
嗯。宫鹤应了声。
他走到尤涟身旁,接替尤涟的手捧住了盒子。
角度正好,一束柔和的月光落在盒子上。
尤涟有些兴奋地按下盒子上的卡扣,然后指尖托着盒子边缘缓缓往上抬起。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