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随行、、、、、、男子随即看向自己的右手,眼神黯淡下来,自嘲的说道:算了,我现在已是废人。
王爷答应我,待我回来,便放你出去,你再忍耐一段时间。
男子一怔,眼底神色复杂难辨,说道:西安府境内的玉山之上,有一处广源寺,寺庙之下,暗藏密地,是训练我们的地方,不过每次出入都会被蒙上双眼,怎样进入,我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谢谢。
与我同期训练的便有上百人,每个人都是杀人如麻的死士,你若是要去,定然九死一生,你可要想明白。
不可力敌,那便智取!你放心,我不傻。
看着崔淼眼底的自信,男子闪了闪神,随即瞥开目光,说道:但凡是那里出来的死士,右手手臂上都有一个虎头刺青,用特殊材料所刺,只有身体温度升高时才能显现。据我所知,王府内应该还有死士。
好,我明白了。
男子看向崔淼,平静的说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这已经帮我很多了,谢谢!崔淼微笑着,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现在还不能放你出去,你还需忍耐一段日子,能谅解么?
男子点点头,说道:于我来说,在哪里都无所谓。
我会嘱咐他们把药停了,你安心养身体,无论我回不回来,一月之后,定还你自由!
你一定活着回来,我的仇还没报,你怎么能死!
崔淼一怔,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一定。
两人从地牢出来,崔淼松了口气,说道:这几日的付出,终是没有白费,我果然没有看错,他内心还是柔软的。
沈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无论是谁被他那般对待,结果也定会和男子一样。崔淼迟钝,看不出男子眼底的情绪,但他却看得明白,短短七日,便已沦陷,这人却还懵懂无知。
沈清敛起眼底的神色,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是拔钉子了。毕竟我们此行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可不想整日被人监视。尤其是和侯爷一起出行,侯爷,你说呢?
手心被崔淼轻轻拂过,沈清的面颊一热,握住那只使坏的手,说道:大郎,你确定要在这里么?
眼看着沈清突然靠近,崔淼下意识的退开,连忙看向四周,低声说道:阿清,别,我逗你呢。
沈清眼底浮现笑意,说道:可我是认真的。
崔淼顿时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他抽了抽手,说道:阿清,我错了。那个,我们还有正事,赶紧回禀王爷。
沈清不再逗他,松开手说道:嗯,正事要紧,走吧。
崔淼暗自松了口气,沈清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未免崔淼看穿,他连忙敛起眼底的情绪,出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阿清是说怎么才能识穿他们的身份?
沈清点点头,你有什么主意?
简单啊,只要让他们在校场跑上几圈,再检查不就得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燕王书房,正巧碰上朱高炽从里面出来,崔淼连忙躬身行礼道:标下见过世子。
朱高炽连忙将崔淼扶起,笑着说道:崔千户不必多礼,髙炽见过皇叔。
沈清点点头,说道:世子这是要回去?
回皇叔,方才父王召见,说是要让王华进府伴读,嘱咐我对他多加照顾,我欣然允诺,正想着让人给王华收拾院子。
沈清颔首,说道:华儿聪慧内敛,有他伴读,你也能有长进。
朱高炽看了看一旁的三宝,三宝连忙退后几步,转过身去。
朱高炽低声说道:若是崔千户亲自教导,髙炽会更有长进。
崔淼笑着说道:世子的话若让先生们听到,定然饶不了我,还请世子嘴下留情。
朱高炽跟着笑了起来,说道:皇叔见父王定是有事,髙炽就不打扰了。崔千户放心,王华有我护着,定受不了委屈。
崔淼躬身说道:那标下就谢过世子了。
朱高炽离开,三宝进书房通传,崔淼将男子的话详细的说了一遍。燕王大悦,说道:和尚所言非虚,崔千户果然大才!
燕王下令崔淼全权办理此事,王府上下,除了王妃和王子,全部听从崔淼调遣。
王爷,女眷那边属下不便出面,还需王妃帮衬。
燕王应允,叫来王妃,将细作的事一五一十的叙述一遍,王妃点头,和崔淼商定好计划后,随即回了后院。王妃回到院子,将王府所有女眷召集到一处,在屋内准备一个大桶,里面放满热水,挨个进去待上一刻钟。众人虽然莫名其妙,但王妃向来受王爷敬重,她们也不敢多说,只好照办。
而另一边,崔淼拿着燕王令牌,召集王府中所有侍从,管事,一同前往校场。崔淼下令,每十人一组,围着校场跑步,每组十圈。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有燕王的令牌在,再加上清宁候一身煞气的站在一旁,他们也不敢反抗,十人一组,开始在校场跑了起来。跑完后,崔淼让薛禄将人带到校场休息区,以便检查手臂上有无刺青。
第74章
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二,燕王府闭门谢客,王府内的守卫也比平时多了两倍,除了大门口,所有人都围在了校场附近。
崔淼看着刚刚跑完的十人,靠近沈清,低声说道:侯爷,我去休息区看看,这里还要劳烦你盯着。
沈清眸光流转,轻声说道:我去,这里你看着。
看着沈清的背影,崔淼不禁一阵好笑,忍不住心中腹诽:以沈清这占有欲,如果让他跟我去现代,指不定夏天就不让出门呢。
崔淼无奈的摇摇头,目光再次投向校场上的众人。见众人不时的看向他这边,有些人甚至看着他窃窃私语,神情倨傲,脸上的不满毫不掩饰。常在王府走动的崔淼自然认得,那些人要么是王府的属官,要么是王府里各个主子面前的红人,在王府里时间长了,仗着资历深,有些才能,便渐渐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
崔淼撇撇嘴,对他们的不满丝毫不放在心上,一群看不清自己位置的蠢蛋,早晚自食其果,他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反正这是燕王的命令,就算他们不满也得受着。虽然平日里他脾气好,但除了个别的几人,他跟谁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亲热,也不刻意疏远。为皇家办事,你可以孤傲不合群,只要让主子知道你的忠心便好。最忌讳的便是左右逢源,跟谁都亲近,这会让主子觉得你是在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见沈清离开,他们开始蠢蠢欲动,低语一阵后,一个面色倨傲的客卿走了过来,敷衍的拱拱手,语气不善的说道:崔千户,不知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是所为何事?
别人不给他好脸,崔淼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冷淡的说道:我只是按照王爷命令行事,至于所为何事,王长史可以去问王爷。
王允是王府的左长史,品阶与崔淼相同,却仗着自己是皇上亲派,而时常目中无人,完全一副燕王之下他最大的模样。若不是顾忌洪武帝的反应,燕王早就把他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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