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呢?李长诚问。
把他们忘记了。
李长诚觉得小侯爷应该再长点心。
随便他们,绑紧了不要让他们跑了就,明天再说。李洛道。
是。小侯爷,您这样会把那三个人吓死的。您那是没发现,当他ri三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被绑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吓青了。就等着小侯爷问话了,偏偏小侯爷还不问话,准备在凉他们一个晚上,就是汉子铁打的心,也是熬不住了。
李洛看李长诚欲言又止,忍不住问:怎么你想为他们说话?
李长诚赶忙摇头:属下只是好奇心重了一些,但绝对没有为他们说话的意思。
你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想知道那个男童是什么人?李洛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进了马车。
马车里的空间足够大,李洛脱了鞋子都可以在这里打滚。
少爷,洗脚水端来了。辛饱在外面喊。
李洛伸出两只白白嫩嫩的小短腿,身体还躺在里面。辛饱开始为李洛洗脚,小心翼翼的,仿佛拿在手中的是两只白玉做的脚,一边还道:少爷身份尊贵,洗脚的时候动作要温柔一点,别把少爷弄疼了。
嗯。身边还有人应。
我靠。李洛无语,辛饱这么快就把那个男童叫来身边学习了?这效率,不是说让对方先修养几天吗?
少爷喜欢按摩,但是因为年纪小,承受不了太重的力道,所以力道一点要轻一点,如果弄疼了少爷,可有你受的。辛饱警告。
是。男童继续应声。
等少爷的脚洗好之后,要把他擦干,一个脚趾一个脚趾的擦干,脚趾缝里也要擦干净,不然容易有脚气。辛饱又道。
李洛心想,他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还要一个脚趾一个脚趾的擦干?
是。男童的声音非常的平静,语气也非常的淡,不管辛饱说了什么,他都是态度良好的回应。
我说的这些都记住了吗?辛饱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男童道:记住了,您放心,碰到不懂的地方我会请教您。
辛饱很是受用,这一声您,舒服的他整个身体都飘飘然的。不过他可没有忘本:少爷睡觉的时候容易踢被子,值夜的时候如果你醒了,一定要看一下少爷,如果他把被子踢了,你要拉好。
李洛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辛饱一下,不然他会把自己的缺点全部暴光。可是还没等他去提醒,听见辛饱又道:少爷喜欢清淡的食物,不喜欢油腻的,挑食特别的厉害。
李洛抿紧了嘴,他觉得自己要想个办法,好好的惩罚辛饱一下。嘴巴不紧的奴才,不是好奴才。
是,我会注意的。男童回答。
做少爷奴才的第一条规矩:少爷说的话一定要听,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是辛饱的第一准则。
李洛心想:他什么时候定过这条规矩了?
是。男童继续回答。
好了,暂时就这些,我到时候想到了再跟你说。辛饱挥挥手,你下去吧,我今晚值班。
男童想了一下:值班的话,您睡在哪里?
当然是这里了。辛饱指了指马车外面,我得睡在这里,万一少爷不小心从里面滚出来了呢?
你给我滚。李洛终于忍不住了,滚去亭子里睡觉。
辛饱懵逼了:少爷,您怎么了?叫这个男童滚吗?少爷,他叫小巴,我刚问他的名字。
小巴?李洛心里哼了一声,疤痕的疤?李洛问。听似在问辛饱,其实在问男童。
辛饱看向小疤,他还没问是什么疤呢。
是。小疤道。
李洛冷笑。小疤不是真名,他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确定一下是真名还是假名。疤,疤痕,为了纪念他脸上的这个痕迹,也为了记住今天的事情吧。回京之后在签卖身契,但凡跟我签卖身契,都要把身家背景交代的清清楚楚。所以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在这期,就叫小八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八。
小八一愣,没想到小侯爷这么快就猜出自己的意图了。是。
辛饱听着他们的对话,还不是很明白,总觉得其中有他不知道的意思,他瞪了小八一眼,觉得这个人心思贼多,他要加以防备。
当天晚上,辛饱在口字亭里面一觉睡到天亮,半夜根本没有醒来过。说什么要去看一看小侯爷的被子有没有踢掉,完全是扯淡的。倒是小八醒来了,他本来就睡的不踏实。醒来之后去了马车边,想看一下李洛的情况。发现李长诚靠着马车门在睡觉,感觉到有人过来,马上睁开了眼,眼底闪过警备的锐利,但发现是小八的时候,又恢复了温和。你去睡觉吧,晚上我会守着少爷,你年纪还小,如果晚上不睡够,对身体的发育会不好。
谢谢侍卫大哥。小八虽然不知道李长诚的身份,但是他知道李长诚和李洛是寸步不离的,如同他的影子一样。
不过,他也是没想到李长诚会关心他。虽然他有着辛饱没有心机和定力,但到底只有九岁,被人关心了,心里总是觉得温暖的。
李长诚固然是同情小八的,京城里三品以上的官员,家里也算是好的,又是嫡子,且听他谈吐更是不错,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前途一片光明。但是同情是一回事,再同情一个人,也不能拿小侯爷的安全去不顾。
小八又回到了口字亭里,看到辛饱的被子倒是被踢开了,他过去帮辛饱拉了一下被子,然后继续睡觉了。这一觉,直接到了天亮。这一觉,也是他懂事以来,睡的最安心的一觉。
起床了,快起床。小八朦朦胧胧中,听到了辛饱的声音,吓的赶忙睁开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天亮了?
嗯,要给少爷准备洗脸水了。少爷每天早上都是这个点起床的,每七天休沐两天,剩下的五天他早上要打拳,少爷打拳的时候我们要一起学习,不能偷懒。辛饱提醒。
打拳?也教我们一起打拳吗?小八听了眼睛一亮。
当然。
那是有人教我们吗?小八又问。
当然,李大哥教啊,李大哥的工夫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