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大团子得不到答复,又道:我让爹爹与父亲买好多好吃的予你,你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云奏一面为三只白团子擦眼泪,一面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团子与向善,但叶长遥却是心生忧虑,从昨年六月,即云奏的发情期起,他便再也未赚过一文钱,早已囊中羞涩了,近期的花销皆是云奏所出。

云奏见孩童已被打动了,蹲下身来,轻声道:你并非凡人,我与夫君与这四个孩子亦非凡人,我与这四个孩子的原形乃是绿孔雀,而我夫君则是修仙者。

他身畔的叶长遥亦蹲下身来:你并非怪物,你不过是个一岁的孩子。

孩童有些情怯,不安地道:你们当真要带我回家?

当真。云奏催促道,你且收拾收拾,随我们走罢。

孩童转过身去,走出两步,又回过了首去,确认他们并未离开后,才直直地冲到了自己的寮房,将行李收拾妥了其中只有换洗的衣物以及那只拨浪鼓。

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大殿前,即刻被白团子们包围了。

白团子们对于小哥哥很是新鲜,抢着要与小哥哥牵手。

孩童不得不先牵了两只白团子,走下几阶石阶后,再换成另外两只白团子。

云奏牵着叶长遥的手走在后头,却忽闻小团子奇怪地道:小哥哥,小哥哥,你为甚么没有头发?

云奏忍俊不禁,又正色道:因为小哥哥出家了,但小哥哥已还俗了,很快就会长出头发来的。

甚么是出家,甚么是还俗?面对白团子们的疑问,他耐心地解释了许久。

下山后,叶长遥将四只白团子一一抱进了马车中,又朝着孩童道:从今往后,你便唤作向善意为一心向善。

孩童向善已有法名了,听对方为他取了一个较他的法名听起来更像法名的名字却并无异议:多谢公子为小僧我取名。

叶长遥望了眼云奏,才道:你便如孩子们一般唤我父亲,唤三郎爹爹罢。

向善微微哽咽着道:父亲,爹爹。

他终于有家人了。

叶长遥又将向善抱进了马车中。

向善一进得马车,并未瞧见四只白团子,而是瞧见了四只毛茸茸的绿孔雀。

绿团子们争先恐后地拍着双翼,往他身上扑,唤他:小哥哥,小哥哥

午膳时分,云奏掀开马车帘子一看,四只绿团子正趴在向善身上呼呼大睡,向善亦睡着了。

他放下马车帘子,唇角含笑:晚些再用午膳罢。

叶长遥生恐饿着云奏,经过一点心摊子时,买了各式点心。

云奏吃着点心,时不时地投喂叶长遥。

咽下核桃酥后,他忽然想起一事,害羞地道:夫君,下下月便是我的发情期了。

他已恢复道行,不会再为发情期所控了,但他还是想与叶长遥一道渡过发情期。

叶长遥自是记得此事,红着耳根道:到时候便劳烦向善帮忙照顾孩子们罢。

嗯。云奏的右手从叶长遥的左侧耳根蜿蜒而下,摸索到叶长遥的左手,与叶长遥十指紧扣。

番外三

叶长遥稍一用力,云奏整个人便落入了他怀中。

云奏瞧了眼洒落了少许的点心,擦净了双手,才伸手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又抿唇笑道:夫君,你未免太过粗鲁了些。

太用力了么?对不住。叶长遥心疼地低下首去,端详着云奏的右手。

无妨,我喜欢你粗鲁些。云奏意有所指,进而将后脑勺枕于叶长遥的双膝上,把玩着叶长遥的发丝。

叶长遥轻轻地吸吮了一下云奏的唇瓣,方才郑重地道:我还欠你一个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且先勿要回观翠山去了,我带着你与孩子们回家可好?

昨年发情期,俩人有了夫夫之实后,云奏曾向叶长遥撒娇:你得了我的身子,何日再与我洞房花烛?,而叶长遥则是满腔柔情地道: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们再过一个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罢。

当时的云奏浑身紧绷,因为他舍不得让叶长遥取心头血,自然无法恢复道行,但如今,他已恢复道行了,叶长遥的身体亦痊愈了。

闻言,云奏的面色登时红得能滴出血来,他分明已与叶长遥云雨了不知多少回了,甚至还产下了四个孩子,但一听叶长遥提及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是又忐忑又悸动又期待,仿若连手都不曾与叶长遥牵过似的。

他吸了口气,才坦率地凝视着叶长遥,颔了颔首。

叶长遥亦是耳根生红,更是波及了面颊。

俩人不由相视而笑,叶长遥又掐住云奏的下颌,覆下了唇去。

马儿跑得正欢,觉察到俩人正在接吻,遂贴心地跑慢了些。

一行人一面游玩,一面往叶长遥的住处去,一直到五月底方才抵达。

六月初一,是夜,叶长遥哄着四只绿团子入睡后,又对向善道:劳烦你照顾孩子们三日。

言罢,他便将一袋子的银子、铜板交予了向善。

叶长遥并未明说,向善亦不知晓叶长遥与云奏这三日究竟要去做甚么,不过他性子早熟,且已将同他亲近的绿团子们当成了家人,当即应下了。

抱歉,你年纪尚小,明明还是个孩子,我与三郎却不负责任地让你照顾四个孩子。叶长遥摸了摸向善的头,向善已长出头发来了,俩人又为向善买了不少衣衫,故而,向善瞧来已不似一月多前的那个小沙弥了。

我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的向善有些内向,有二字挤于喉间,忽上忽下,见叶长遥转身离开,他才鼓足勇气唤道,父亲。

这是他初次唤叶长遥为父亲,此前,他从未主动唤过,叶长遥亦不曾强迫他唤过。

父亲二字入耳,叶长遥顿时怔住了,后又回过首去,笑着道:我很是欢喜,你若是能唤三郎一声爹爹,三郎亦会很是欢喜。

向善不好意思地垂着首,陡生担忧:这三日,你们不会去做甚么危险之事罢?

叶长遥摇首道:我们便在另外一间房间里,不会离开。

向善追问道:那你们为何要将弟弟妹妹交由我照顾三日?

对着一个连一岁半都不到的孩子,叶长遥如何能说得出口,便只是笑了笑。

向善见父亲不愿作答,便也不再追问,而是再次向着父亲保证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多谢你。叶长遥又嘱咐道,若有甚么你无法解决之事,在房间门口唤我一声即可。

父亲,我记下了。向善目送叶长遥离开,为了让绿团子们睡得好些,遂将烛火熄灭了。

叶长遥别过向善,行至新房前,心如擂鼓。

他在新房门口站了片刻,才抬手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云奏已换好喜服了,盖着红盖头,坐于床榻边。

他亦去换了喜服,才执起了放于桌案上的喜秤。

他发觉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喜秤几乎要从他手中滑落。

gu903();与此同时,他的吐息声与心跳声齐齐击打着他的耳膜,使得他紧张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