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奏为了让樊子嘉宽心,道:这四菜一汤是由我们三人一同吃的,我们俩人吃的多些,便不算你的花费了。
多谢云公子。樊子嘉并未因为云奏此言多吃一口,反是吃得较平日的食量更少了一些。
云奏向客栈要了两间房间,吃罢后,云、叶俩人将樊子嘉送到房间后,请小二哥送了水来,又由云奏叮嘱道:樊公子,你切勿随意外出,以免走失,你若是走失了,你便再也无法见到你阿姊了,更无法再见到阮公子了,我们亦无法向你阿姊与阮公子交代。
樊子嘉应下了,又恭恭敬敬地道:寐善。
寐善。话音落地,云奏便扯着叶长遥回到了俩人的房间。
阖上门后,他立即吻住了叶长遥,同时以双手双足死死地缠住了叶长遥。
叶长遥温柔地回吻着云奏,轻刷过云奏的齿列,又抵上了云奏的舌尖。
云奏的舌尖甚是热情,旋即迎了上来,一时间,与叶长遥的唇舌难舍难分。
直至云奏吐息急促,叶长遥方才松开了云奏。
云奏又要去诱惑叶长遥,那叶长遥居然开了门,扬声朝着正抬水上来的小二哥道:劳烦送浴水来。
云奏瘪了瘪嘴,将门阖上了,继而轻咬着叶长遥的耳垂道:夫君,你可愿与娘子我试一试鸳鸯浴?
叶长遥分明红了耳根,却是一本正经地道:明日一早,我们须得动身上丹谷峰,沐浴过后,你便去歇息罢。
云奏不满地瞪了叶长遥一眼,不再理会叶长遥。
叶长遥只得去哄,但又不知该如何哄,束手无策。
云奏不看叶长遥,待得浴水送来了,便径直沐浴去了。
沐浴过后,他躺于床榻内侧,背对着叶长遥。
叶长遥明白云奏不喜听他讲道理,搜肠刮肚,末了,仅仅吐出了一句:娘子,你勿要生我的气。
先前,叶长遥生闷气,云奏便是说了一句夫君,你勿要生我的气。
云奏不觉笑道:叶长遥,你是属鹦鹉的不成?
见叶长遥不答,他又续道:我上午说了这话后,做了甚么?你既是属鹦鹉的,为何不依样画瓢?
下一瞬,他的侧颊得到了一个亲吻,再接着,叶长遥枕在了他的膝盖上,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并用额头蹭了蹭他的小腹,最后舔湿了一点衣料子。
云奏哭笑不得,不知该夸奖叶长遥做得一点不差,亦或是该生气叶长遥当真是依样画瓢,不多做一点。
他想了想,开出了条件:一回,做一回我便原谅你。
叶长遥踟蹰间,猛地被云奏推开了。
他望着云奏清瘦的背影,心疼地道:好罢,我先去沐浴,稍待。
不必了。云奏掀翻了叶长遥,快些。
叶长遥解释道:我出了一身汗,并非故意拖延。
云奏勾唇笑道:不久后,你还会出一身汗。
叶长遥终究敌不过云奏,不得不由着云奏去了。
云奏白日睡睡醒醒,睡着的时候占大多数,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被一身干爽的叶长遥抱住后,却是很快睡了过去。
云奏眼角眉梢的媚意不及散去,端的是一副惑人姿态。
叶长遥凝视着云奏,苦笑道:你可知我需要费多大的自制力方能把持住自己?
云奏已睡着了,自然不会作答,但睡梦中的云奏竟然用唇瓣摩挲着叶长遥的脖颈,梦呓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娘子,我亦心悦于你。明知云奏听不见,叶长遥仍是认真地回应了云奏的爱语。
他又端详了云奏一会儿,方才弹指熄灭烛火,随云奏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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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sìshí):指上午9时至中午11时
一更·阮郎归·其三
次日,云奏从叶长遥怀中转醒,见叶长遥仍未有醒来的迹象,趁此机会,百般作弄,终是将叶长遥闹醒了。
叶长遥睁开双眼,凝视着云奏,继而抬手扣住云奏的后脑勺,并覆下了唇去。
起初,这个吻带着些微的惩罚性质,但一转眼,又变作了似水柔情的吻。
云奏回应着叶长遥的吻,与此同时,暗自不满地道:为何夫君的吻技又有了长进,我却止步不前?
叶长遥发觉云奏正在走神,转而有一下没一下地吸吮着云奏的唇瓣,并在间隙问道:你在想甚么?
云奏唇似点朱,沾染了水光后,那朱色似能流淌下来。
云奏一启唇,朱色的唇瓣与嫣红的舌尖交相辉映,令叶长遥心动神摇,全然没有听清云奏究竟说了甚么。
他不得不发问道:娘子,你方才说了甚么?
云奏被叶长遥灼热的视线催得双颊发烫,赶忙伸手捂住了,为双颊降温。
片刻后,他才重复道:我在想为何你如此天赋异禀,我却天生愚钝?明明你先前不曾沾染过红尘。
叶长遥清楚云奏所指的乃是吻技,遂安慰道:我喜欢你的天生愚钝。
我却不喜欢。云奏气呼呼地问道,我若是天赋异禀,你便不喜欢了么?
叶长遥摇首道:三郎,无论你是天赋异禀,亦或是天生愚钝,我都很是喜欢。
你倒是愈来愈会哄我开心了。云奏勾住叶长遥的后颈,奉上自己柔软的唇瓣,不继续么?
叶长遥从善如流地衔住了云奏的唇瓣,进而细细地品尝着。
一吻毕,云奏已不知南北东西,伏于叶长遥怀中,一双手本能地揪住了叶长遥背后的亵衣料子。
夏日炎炎,亵衣料子用的乃是丝缎,泛着些许凉意,但这凉意却早已被叶长遥的体温冲刷干净了。
云奏缓过了气后,即刻松开了叶长遥,方要下床榻,却是被叶长遥唤住了:由我来为你洗漱罢。
叶长遥素来温柔体贴,云奏顿觉自己迟早会被叶长遥养成四体不勤的废人。
他粲然一笑,在叶长遥为他穿足衣时,吻了一下叶长遥的发丝。
叶长遥为云奏洗漱好,穿妥了衣衫、鞋履,又望住了云奏道:你能起身么?
云奏哼着气道:我怎会孱弱到起不得身?
话虽如此,他的双足一落地,一股子酸软却毫不留情地冲了上来。
他果真太过孱弱了。
叶长遥见云奏双股战战,慌忙扶住了云奏,又蹲下身去,不轻不重地按摩着云奏的双足,以舒缓皮肉。
良久,他才低声道:下回,从背后抱你可好?
如此于双足的负担轻些,但却瞧不见叶长遥的面孔,云奏并不喜欢。
是以,他矢口拒绝道:不好。
叶长遥坚持道:但于你的双足而言,负担太重了。
云奏妥协道:除非是数回中的一回。
但你的道行尚未恢复未待叶长遥说罢,云奏气呼呼地打断了,又全不讲理地道:叶长遥,你实在小气。
叶长遥说不过云奏,索性揭过了这个话题,双手覆于云奏的两处膝盖上,渡了些内息过去,估摸着内息已在云奏双足筋络流转一周了,方才问道:好些了么?能起身了么?
gu903();云奏试着站起身来,适才的酸软已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