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好几十年,可以说不知几万万句话。你就非要在今天一天说完?回家了。左峥瞥了好友一眼,强硬得带着左哲回了家。
左哲:
司仲焚叹了口气,没拦。
救命!
我感觉我真的被篡改记忆了!
回家的路上,左哲捏着手机,窝在后排座上给舒弥狂发消息。
舒弥:
我跟司大哥不会也是某书角色,也有着一段不被允许的恩怨纠葛,你死我活,儿女情长吧!?
回想着在疗养院里莫名多出来的片段,左哲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舒弥:如果是,那肯定是沙雕文。另外,你跟你司大哥肯定不清白。
新增的陌生情绪让左哲有点儿慌,他狂飙手速:怎么办怎么办?我没我家主角那样彪悍豪横的气势,我我该怎么反抗压迫!?
舒弥:躺平,任艹。
!!!
左哲手一抖,手机摔了。
咻,又来一条消息。
舒弥:反攻你司哥哥?别想了,浪费脑细胞,还没用。
左哲一副被雷劈的绝望表情。
手机摔了,弟弟却无动于衷,左峥就弯腰捡起手机,递给左哲。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手机上的聊天纪录,顿时头大。
哥我
左哲颤颤巍巍开口。
左峥揉着眉心烦躁:哥什么哥?
左哲:
左峥深呼吸:你出了车祸,颅内出血,神经受损很严重,李医生说你的记忆出现混乱很正常,狗血到失忆也不是没有可能。
左哲突然明白他醒来时,他哥小心翼翼问他还记不记得他是谁时的模样。
原来如此!
左哲:
看到弟弟由绝望改变成生无可恋,左峥哼了一声,宽慰到:你脑子恢复得很好。记忆过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
嗯
左哲挠了挠坐垫。
左峥撇开眼,任由某人挠坐垫。
回到家吃了晚饭,左哲被迫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了半天,他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睡不着,左哲索性下了床。
他窝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看着窗外,突然想起来在试炼之地的幻境里,归祈与南玄泽打碎了这扇落地窗,破了幻境。
左哲戳了戳玻璃,突然冒出个想法,这玻璃是不是连接着试炼之地?
要不打碎了试试?
左哲还没去找作案工具,就觉得眼皮子突然很重,抬不起来,突如其来的困意让他意识发沉,身子歪在了沙发上。
风呼啸着穿过回廊大堂,撩拨了屋檐上的红灯笼,转眼就攀上走廊尽头假山边上的青松。
依依绕绕,摇摆了青松,又毫不留恋得搅乱了池中水,最后一头撞在紧闭的雕花木门上。
撞碎一声难耐的呜咽。
风乍停。
低低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细碎的呜咽中,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压抑嘶哑,带着哭腔鼻音:时间快到了。
不急。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喉间滚动着急促压抑的喘,格外危险,又别样性感迷人:我把他们接到路口,他们只能走着来。
闷闷的呜咽又响起来。
好奇多情的风被雕花木门拦在门外,它就地打了个旋,悄悄得从半开着的窗户钻了进去。
屋内红绸高挂,喜字耀目。
一对红烛静静得燃烧着。
清风拂过,烛光摇曳。
大床上的帷幔颤了颤。
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伸出来,白净漂亮的五指紧紧得抓在床沿上,因为用力过猛,骨节发白。
一只大上一圈的手紧跟着探出来,紧紧得覆盖上那只柔韧白净的手,又掰开抓着床沿的修长五指,充满爆发力的五指强势入侵,最后十指相扣。
抓着我。
也只能抓着我。
男人低低得要求着,不容拒接。
归祈身如浮萍,意识被南玄泽搅得支离破碎,他本能得紧扣南玄泽的手,以求片刻安稳。
但这本能的依赖眷恋却让南玄泽心口发烫,强大的克制力瞬间崩溃,囚困在牢笼里的饥渴猛兽破牢而出,迫切得攻池掠地。
情起,一发不可收拾。
归祈死死地扣着男人的手,在越来越狂野的风暴里漂浮不定,直到他筋疲力尽,再没有一丝力气去环抱男人的肩。
男人长臂一伸,把他困在怀里。
意识彻底破碎前,归祈也没闹明白,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怎么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南玄泽低下头,克制得亲吻着归祈的眼角,一下又一下,温柔且强势。
待风平浪息。
归祈半阖着眼,有气无力。
南玄泽慵懒得斜靠在床塌上,神色餍足,手法熟练得给怀中人按摩,缓解着爱人腰身的酸软疲劳。
深秋的夜已经很凉。
风吹过,凉意更甚。
归祈挂着汗,缩了缩身体。
南玄泽立刻把人抱满怀,扯过一旁的薄被,把人裹严实,他安抚得亲吻着怀中人的额头:睡一会儿。
寒光闪烁。
软剑深入木窗,悄无声息。
半开的窗户无声得合上了。
利刃反射着烛光,显得格外温暖。
归祈低低得应了一声:好。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
左哲从昏昏沉沉的状态里迷迷糊糊醒过来,首先听到的是熟悉的雷声,继而猛然惊醒。
咱们又回来了?
惊讶的女声从身侧响起。
左哲扭头看到了舒弥与路仁,也看到了自己所站立的地方。他站在一处悬崖上,身前是万丈深渊,身后是一片废墟。
往远处眺望,入目皆是荒芜。
舒弥:系统没死,继续闯关?
应该不是。路仁感受了一下说:没有机械声提示剧情,我也没感觉到什么潜在的威胁。而且那一堆堆废墟,不像是正常的试炼之地。
左哲往另一边看。
司仲焚也在。
司仲焚穿着一套白色睡衣,头发有些乱,眼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在哪里。
左哲莫名得被萌了一下。
舒弥穿着一身碎花棉布睡衣,无语得瞪着眼前荒芜的悬崖:那这到底什么情况?
左哲沉吟了几秒,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你们说,会不会会不会是归祈他们招呼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