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归祈说。
归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身侧的人,但很快他又想到一个人,比起他的合住人,那人更格格不入。
男人却不放过归祈:还想吃?
归祈一时怔了:嗯?
男人:我的糖。
归祈:
山楂?你可省省吧。
舒弥眨眨眼。
咦?有情况?难不成昨天孤男寡男,天干物燥,干柴烈火了?
左哲也看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归祈淡然得回答:我在想你是偷渡来的,还是跟我们一样高速来的。
男人乌沉沉的眸子看着归祈,似真似假地回了一句:结婚结到一半,媳妇儿弃婚私奔,我追杀媳妇儿来的。
左哲:啊??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噗!
路仁嘴里的汤喷了出来。
左哲不幸被喷。
舒弥:
一个被未婚夫追杀,一个追杀未婚妻,这俩真是绝配啊。
归祈深呼吸:追上了?
男人:算是。
准备开杀?
哪能。
归祈:不杀,你追什么?
眼看着路仁又要喷汤,左哲赶紧制止:路哥住嘴!别喷!我就这一身衣服!
左哲惊呼着,男人突然压低声音:怨气这么大?
归祈冷漠:糖太酸。
衣服!
那个住在04房间的昏迷青年突然大叫一声,从昏迷中醒来了。
衣服杀人了!快跑!
衣服杀人了!!青年表情恐惧,猛地站起身:是衣服,我看到了,是衣服!
衣服杀了梁柚!
梁柚,那个白裙女生。
啊?
经历了两场杀人,大家现在都是惊弓之鸟,青年一声杀人了直戳众人紧绷的那根神经。
快跑!快跑!
青年的吼声吓坏了众人
众人都下意识起身要跑,桌子不大,大家都是排排坐,这下你撞我我撞你,桌子被撞的各种摇晃。
哎哎,别撞,我就这一盆汤,老板娘可不会再做第二盆!路仁赶紧放下碗,双手按住桌子,喊道。
舒弥赶紧扶住路仁的饭碗。
人多力量大,路仁跟舒弥势单力薄,桌子上的汤终究还是洒了。
路仁:!
人群慌乱,归祈稳如泰山,他伸手拦住青年:什么衣服?老板娘给的那件?
是它!
青年浑身颤抖。
昨天晚上进房之后,梁柚就嫌屋子里味道大,太闷太臭,非要开窗户。青年冷静下来后坐在桌边说。
归祈:你们开了?
青年颤抖:就开了几分钟。
青年连忙说:屋子里的味道太大了,不只是霉味,还有东西腐烂的臭味,很刺鼻,不开窗通风根本没法睡。
归祈点点头:嗯。
他们也开窗户了。
青年继续:我们本来不想睡的,但洗漱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困,我们以为爬山累了,也没在意,就关上窗户关睡觉了。
归祈:半夜听到动静了?
青年哆嗦:对,是高跟鞋的声音。当时是半夜,我们两个突然惊醒,然后就听到了哒哒哒的声音。
青年:还有敲门的声音。
归祈:你们开门了?
青年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老板娘再三叮嘱不要开门,他们哪里敢开门?梁柚都不敢。
归祈:之后呢?
青年身体猛颤,脸瞬间没了血色,声音抖得厉害:之后,敲门声响了一会儿就停了,我又又困了。
青年:我们很害怕,本该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但我突然很困,梁柚也是,她睡得更快。
我当时睡在大厅的凳子上,正对着窗户,正迷迷糊糊,就看到一个黑影从从窗缝里爬爬了进来
就是那件衣服!
它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梁柚身上扯着梁柚的身体往窗边走衣服想要把梁柚从窗户里带走
青年脸白的不像样。
大门打不开,衣服就想把梁柚从窗户带走,但窗户只有缝隙,梁柚虽瘦,却不至于瘦到跟衣服一样薄,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梁柚的皮被抽走,尸体留下了。
归祈没说话,左哲面色苍白,但忍住了,那个波浪卷长发的女生脸色更白,她起身冲向一楼的厕所。
大厅一时寂静。
青年嘴唇都白了,哆嗦了良久,才说:之后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现在。
路仁擦着桌边的米汤,抬头:你确定是睡着了?
确定!当时我快吓死了,我想拼命跑,但是我突然很累,很困挣扎着挣扎着就睡着了青年后怕。
很困
归祈看大家:你们呢?
众人互相对视:也很困。
他们昨天都很困,一进屋就困。
归祈脸色有些凝重。
一个人犯困,有可能是这个人有问题,两个人困,有可能是巧合,但所有人都很困,这就很有问题了。
他是修道人,几天几夜不合眼都不会困,但他昨天很困,不知不觉就睡了,半夜惊醒时他又被男人食指上的小痣扰了心神,一时没太注意这个问题。
路仁突然开口:我不困啊。
归祈:嗯?
路仁:我是自己睡的,没有被催眠,也没听到敲门声。
归祈顿了一下:吃饭就不困?
路仁:大概吧,但不吃饭应该不是死亡条件,毕竟昨天那么多人都没吃。
死亡条件
归祈突然问:谁开过窗户?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摇摇头,除了梁柚跟归祈这一组,没人开。
归祈又问:谁听到了敲门声?
众人又齐齐摇头。
他们一觉到天亮了。
归祈沉思:我跟樊笙、还有那个女生开了窗户,然后半夜都听到了敲门声。
归祈:我们没搭理敲门声,敲门声一直在。梁柚也没理敲门声,但敲门停止后,她用过的衣服从窗缝里进来
归祈简简单单说了两句话,事情看起来就很明了了。
左哲:也就是说,开窗的人都会被列入死亡候选列表,开了窗、又拿了衣服的人才会立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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