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小题大做,逗猫热狗。
涟卿:“……”
宋佑嘉眼中的委屈巴巴忽然收了起来。
正好信良君骑马走过,听到那声尖叫声,就算再不想管,也要过问一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听就是明显不悦,外加不耐烦。
要惹恼信良君,那可比惹恼‘没想好’恐怖多了。宋佑嘉赶紧不救,“没事没事,就是我被猫挠了,殿下和太傅都没事。”
马车外,信良君一脸无语,嫌弃和有病的表情,骑马离开。
等信良君骑马离开,宋佑嘉又赶紧道,“幸好我反应得快,当时‘没想好’想挠我,我伸手挡住了,不然就毁容了。”
涟卿知晓‘没想好’很少有这么闹腾的时候,但也不是没有过。
但涟卿担心,“真的没事吗?”
“没事。”宋佑嘉摇头,只是忍不住调侃,“旁的也没什么,就是这次长教训了,东宫的猫,真不是什么人能玩得起的……”
只是话音刚落,‘没想好’就尾巴一扫,往岑远怀中一跳,一钻,一靠,再乖巧往他身上蹭了蹭,亲密示好,最后再慵懒趴在岑远怀中,活脱脱一幅讨好主人的模样。
宋佑嘉才说完:“……”
涟卿:“……”
正好马车快至南城门了,整个车队都缓了下来。
郭维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殿下,太傅,到南城门处了。”
马车内,岑远和涟卿先前在小寐,宋佑嘉光顾着逗猫去了,眼下才回过神来,都抵京了。
岑远伸手,撩起车窗上的帘栊。
黄昏初至,华灯初上,远处的夕阳在轻尘中轻舞,竟是平日里少见的景致。
“下车。”岑远的声音传来。
宋佑嘉连忙道,“不用啊,你们在这里下车,离东宫还挺远的……”
只是刚说完,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
而岑远也开口,“你下车。”
宋佑嘉尴尬笑笑,嘴角也不由抽了抽,“六叔,这处离我家也挺远的。”
岑远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又唤了声,“陈壁。”
陈壁应声入内,“太傅。”
岑远淡声道,“带他去趟附近最近的医馆,把伤口处置了,告诉大夫,是被猫抓了。”
陈壁诧异看向宋佑嘉,宋佑嘉窘迫笑了笑,大方将自己的‘爪子’拿了出来,上面还有抓痕在,“我被‘没想好’抓了,嘻嘻。”
陈壁浑身上下头疼。
始作俑者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迟疑道,“六叔,不用去医馆吧,这么点小伤。”
岑远淡淡道,“但凡你平日里多读些书,就知晓被猫狗咬过,容易坐病。轻则流口水,重则会失心疯,咬人,神志不清。”
岑远一面说着,宋佑嘉背后寒气冒了出来,“去去去,我这就失去。”
这次不用岑远开口,宋佑嘉自己就一溜烟跑开了。
“走吧,宋公子。”陈壁已经在等候。
宋佑嘉一走,马车中顿时安静了,只有大监在,大监看着他两人,笑容可掬道,“殿下,太傅,国子监学生论道已经结束,老奴也要回宫给陛下复命,老奴就此拜别。”
等大监离开,马车开始缓缓入城。
宽敞的马车中,终于只剩了他们两人。
“过来。”他轻声。
她起身上前,早前实在案几对侧与他对侧,眼下,是在他身侧。
“还有一会儿才到东宫,趴一会儿?”他看她。
“哪儿?”她声音里有慵懒,还有困倦。
“哪儿都行。”他轻声,然后下一刻,“喵”得一声,‘没想好’被他从怀中赶了出去。
‘没想好’刚才躺的位置太暧昧,即便两人昨晚才亲近过,但她真要这么躺在他怀里,也有些过了,眼下还在马车中……
她安静靠在他肩头,温声道,“就这儿吧,我想靠着你睡会儿。”
她声音很轻,他也轻嗯一声。
她安静靠着他,他手中也握着书册,两人就似平常的夫妻一般。
一个犯困,打着盹儿,一个安静看书,翻着书,两人再契合不过。
她印象中,她与他一向契合。
就连昨晚,也莫名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