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而离开了会客厅的蔚鸿之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快步走进楼梯间背靠着墙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柯天朗刚才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

但还没结束。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蔚鸿之脸上又浮现出神秘的笑容,他眼中闪着写作狡黠读作蔫坏的光芒,十分期待柯天朗在拆开他礼物那刻的反应。

啧,可惜没法亲眼看到啊。

画买到了,礼物也成功送到了柯天朗手中,今天晚上非常的顺利。邵辰风其实是作为画展的特别嘉宾出现这里的,而柯天朗非但先他一步挑中了画还私下找到了邵辰风,还好自己手里捏着柯天朗的把柄,对邵辰风来说也是个隐藏的金主,故而没费多少力气就达成了目标。

接下来他可以去拿自己的战利品了。

回到展厅,那副《花园中的少年》已经被取下来了,三十七万的大笔交易额让它注定会登上慈善画展最后的展示环节。蔚鸿之端详着这幅已经属于自己的画,饶是他对雀宁没那种方面的兴趣,也不由得感叹这幅画将色.欲和纯情两种矛盾的气质结合到了极致。

蔚封一点也不惊讶蔚宏会买这样一幅画,他没什么兴趣,倒是姜琳琳眼睛亮了亮,离开时凑到蔚鸿之身边仔细看着工作人员进行包装。

蔚鸿之笑着打趣:嫂子要是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姜琳琳小声道:我倒是想要,可你哥不得气死了。

而另一边,在被蔚鸿之截胡后又买了另一幅画的柯天朗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他没亲自开车,坐在奥迪的后排,手边是蔚鸿之给他的礼物。

蔚鸿之的话给他的心理冲击实在太大了,第二天早上他是在酒店房间醒来的,后腰酸痛的要命,他问了睡在旁边守着他的私人医生,对方直说多亏了蔚宏他才能转危为安。

一切的一切都让柯天朗忍不住多想,于是在蔚鸿之走后他立刻给医生打了电话,侧敲旁击一番,医生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只能把那天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应该不会的,医生说他在接到蔚宏电话后三十分钟就赶到了,只有三十分钟,对方应该来不及做什么的吧?

柯天朗心乱如麻,决定先转移一下注意力等脑子清醒的时候再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他看向手边的盒子,盒子掂起来分量不轻,柯天朗有些好奇里面会是什么,于是他打开包装。

看到里面的东西,柯天朗当场愣住了。

数秒后,他深吸口气,伸手拿出了放在最上面的那一本厚重的硬皮书。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而被《刑法》遮住的另一样东西也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冷酷霸总的表情在此时此刻彻底龟裂。

那是一个飞机杯。

第13章蔚鸿之的双皮奶

蔚鸿之回到家时,猫听见了动静,正在门口等着他。

蔚鸿之俯身摸了摸它的头,先将画放回卧室,他总不可能将雀宁的裸.体图真挂在家里,那样也太变态了,于是思考了几秒钟后,蔚鸿之把连包装都没拆开的画塞进了床底。

猫也跟着进来,蔚鸿之已经给它剪过了爪子,只是一直没来得及洗澡,还脏兮兮的,他看了眼腕表,距离睡觉还有一个半小时。

给它洗个澡吧。

下定了决心,蔚鸿之做好心理准备撸起袖子开干,他换上睡衣,调好花洒的温度,把猫赶进浴缸。

猫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睁大眼睛歪着头看他。

蔚鸿之和它对视,打开了花洒。

半个小时后,浑身是水的蔚鸿之从浴室里出来,怀里是用浴巾裹着的猫,猫蓬松的毛发全被打湿了一缕缕的,一点也不见了平日的萌态,看起来丑得不行。它四肢全部被包起来了,喵喵叫着做无谓的抵抗,想要逃离蔚鸿之的怀抱。

蔚鸿之赶忙把猫放进宠物烘干箱,关上门开启烘干模式,终于能松口气了。

他睡衣袖子撸起来,没有被衣料覆盖的手臂上全是一道道抓痕,还好事先给猫剪完指甲,也去宠物医院做过驱虫和疫苗。蔚鸿之翻出医疗箱用碘酒简单消了下毒,回头看去,猫趴在烘干箱里正隔着一道透明的门望他。

烘干箱功率挺大的,不一会儿猫身上就干了不少,重新蓬松起来,灰扑扑的毛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白得像雪一样,一根杂毛都看不到。

蔚鸿之将它放出来,猫从洗澡的恐慌中缓过神,抖了抖身上,旋即坐到沙发一角,开始梳理还有些潮湿的毛。

原来跟我回家的还是个白雪公主啊。蔚鸿之蹲在沙发旁,摸了摸它的头,还没给你起名字要不就叫双皮奶吧,我妹一直都想养猫,说以后要养一只白的一只黑的,白的叫双皮奶,黑的叫烧仙草。

双皮奶蹭蹭他的手,像是接受了这个名字。蔚鸿之拆了一包鱼冻干,喂了双皮奶两条,现在小家伙算成为了他的家人,以后这栋豪宅中,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个了。

给你说个秘密。

蔚鸿之轻声道,其实我不是蔚宏,我叫蔚鸿之,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已经三十二岁了,我很想回去,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行。真正的蔚宏可能和我遭遇了一样的事情,如果他也得到了我的记忆,希望能好好照顾我妹妹,最好靠谱一点,别把我的工作给丢了。

双皮奶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闷头吃着小鱼干,蔚鸿之当然也不指望它能听懂,他收拾了一下烘干箱,见时间已经不早,准备洗个澡去睡。

而另一边,柯天朗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蔚鸿之送他的《刑法》和飞机杯是什么意思柯天朗非常清楚,他当时的确想对那个小服务生动手,他本以为可以自己扛过去的,没想到遇见了那个一眼就让他心生荡漾的少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当场崩塌,差点犯下错误。

柯天朗知道他的确犯了错,被下药并不能成为侵犯他人的理由,也不是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但蔚鸿之这个举动,无异于那天直接骑到他身上往脸上扇巴掌。

这一晚上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终于在半梦半醒间想到了画中让他感到熟悉的面孔究竟像谁。

那只有过两面之缘的小服务生。

第二天傍晚,正在工作的雀宁被经理派去包厢服务时并未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他像往常一样轻轻敲了敲包厢的门,尔后走进去。

正坐在桌前的男人双手十指交错抵在唇边,垂眼盯着桌面似在思索些什么,他眉峰微微拢着,额头和鼻梁的线条干脆利落,英气中带着冷冽。

看到他时,雀宁一愣,那天走廊上不甚美好的回忆霎时间涌入脑海,明明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星期了,却还是那样的清晰。

听到声音,柯天朗看过去,见雀宁来了,他神色缓和下来,起身想要开口却不知该以什么做开头,只能喊道:雀宁。

gu903();柯先生。雀宁记得蔚鸿之再给私人医生打电话时说过他叫柯天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