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特,这么晚了你出去干什么?一天晚上,坐在一起聊天的朋友们看着习特要出去,好奇地询问习特的去向。
习特拿着酒壶:我去打酒。
朋友们欢呼起来:习特习特!习特!我们的好朋友,好兄弟!
我那还有些花生,我去拿出来,当下酒菜。
我那里倒是没有吃的
朋友们聊得热火朝天,他们可舍不得去买酒,习特买回来,他们都能少少的喝一点。
这可是极大的享受了。
习特笑着走向酒馆。
现在没有宵禁,但是每条街都有卫兵巡逻,如果那条街的大街上晚上出了人命,这些卫兵都是要被追责的,运气好的只是罚钱,运气不好,这个工作就丢了。
当卫兵可是体面又有钱的工作,卫兵们珍惜极了。
不珍惜也没办法,以前的卫兵可没有人监视。
而且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谁是监视他们的人。
我要打酒,把这个酒壶打满就行。习特随便走进一个最近的酒馆,坐在木桌后把酒壶递过去。
直到负责打酒的人转过头,他才发现这个打酒人竟然是个地精,还是个女地精。
地精似乎刚做这个工作不久,她有些不怎么习惯的摸摸自己的耳朵,然后接过习特的酒壶,用长柄的酒勺给习特打酒。
习特这还是第一次跟女地精这么近,他有些好奇地问:你是自己找到的这个工作吗?
女地精紧抿着唇,不愿意回到他的话,担心他是个坏人。
习特连忙说:我也找到工作了,半个月后我就要去造纸厂工作。
女地精松了口气,她说:这个酒馆是我的族人开的,他们聘请我来工作。
习特一愣,转过头,发现这家酒馆确实除了他以外都是地精。
女地精说:你不要担心,我们的酒和其它酒馆的酒,都是从萨克德运来的。
习特摸摸脸颊,不太好意思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地精习以为常了,有些人族会进来,但看到里面都是地精以后,他们就会迅速地退回去。
不过她也并不伤心,虽然挣不到人族的钱,但地精和矮人还是愿意进来喝酒的。
毕竟人族的酒馆并不欢迎他们。
女地精把酒壶递给习特,结果接过酒壶的习特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问:你们这里还确认工作吗?
女地精眨眨眼睛。
习特:别担心,是我有个朋友的女儿,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女地精:人族吗?
习特点点头:她才十四岁。
女地精没有说话。
习特祈求道:她很听话,也能干活,而且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推朋友女儿的好话。
最终女地精无奈道:那好吧,你明天带她过来,但我可不保证她能来这里工作。
习特千恩万谢。
虽然人族和其他种族,看似还是泾渭分明,但毕竟都是普通人,慢慢的也就有了交集。
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249章
大河很忙,他忙着适应圣城的生活,并且还要工作,自从来了圣城之后,他只见过池晏一面,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到处转悠。
几个工厂现在全归他管了,意思是工厂里的每一个人他都有责任,他要任命工厂里的官员,还要看账本,每天的支出和收入他还要让人去对,跟商人的交接也是他。
好处他拿得多,工作强度也大。
尤其是现在自从他走马上任以来,很多人哪怕嘴上不说,面上不露,大河还是很清楚,这些人看不起他。
因为他是个地精。
因为他有一身绿皮,又矮,还有一对不如精灵漂亮的尖耳朵。
因为地精一直以来都是奴隶。
曾经的奴隶站在了自己的前面,人族受不了这个气也很正常。
就像现在,自从人们知道他这个地精管控这几个厂之后,不少人开始消极怠工,甚至比以前更狂热的打压其他种族。
好像他们打压了其他种族,大河不敢管,他们就可以也不把大河放在眼里了。
虽然不是所有人族都这么做,但确实有很大一部分。
池晏知道的时候还让人去安慰了一下大河。
这个道理很容易懂,人们都是远的羡慕,近的嫉妒,更别提不如自己的了。
大河压力再大,也只能负重前行了。
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来了。大河一边吃饭,一边跟戈尔抱怨。
奈何戈尔是个闷葫芦,大河说再多,他都只是嗯,然后埋头继续刨饭。
大河看着戈尔只要吃得饱,万事不用愁的样子,就愁得一直叹气。
最后戈尔还是出了个主意:军营里就不会,你不如像军营一样管他们。
军营当时的管理,是池晏为了预防内讧,内部欺压,所以采用了高压式的关系方式,士兵们每天练到四肢无力,所有精力全都放在练兵上,私下就算有矛盾,也打不起来,再举办一些集体活动,慢慢就变融洽了。
要让士兵们认可战友是自己人。
大河考虑再三,还是接受了戈尔的建议。
但他同时也需要在工人中建立自己的威信,还不能过多依靠池晏,不然工人也只是面服心不服,他们只会觉得大河这个厂长能有这个职位,只是因为池晏偏爱他,并不会承认他有真才实学,没有威信的领导,什么都不会有人听,就算听了,也会阳奉阴违。
戈尔吃了一顿饱饭,就准备跟大河一起去工厂。
戈尔和大河现在的关系,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了,大河的妈妈去年过世了,大河又没有结婚,两个光棍,凑在一起也能勉强过日子,都准备等稳定下来了,把以后维持一个家,生儿育女需要的钱提前准备好了再分别找个能看上他们,他们自己也喜欢的女人结婚。
虽说因为女人少,所以男人之间搭伙过日子的多,但还是有很多坚定不移要找老婆的,看到男人往自己身边凑就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唯恐对方打自己前边或者后边的主意。
大河和戈尔就总是被误会。
但大河不可能到处跟人说自己和戈尔是纯纯的兄弟情。
戈尔又没长这根筋,每次被人调侃,都以为对方是真的在夸自己和大河的兄弟情有多好。
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一个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