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俞流看着她。
到这时,他眼里火星再藏不住,汹涌燃烧着,愈发灼人。
卿衣察觉到他这点变化,又笑了。
“听闻盟主洁身自好,至今没有过女人?”
她说着,抬手撩起垂落下来的发丝。
黑发雪肤,红唇贝齿。
本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女,这会儿主动委身,显出一种难得的娇媚来。
她声音也是极媚的:“好叫盟主知晓,我也是初次……彼此都不吃亏,盟主大可放心,萍水相逢,是我得罪在先,我不会死缠烂打要求负责的。”
俞流听后,神情微不可察的一顿。
他许是想说些什么,却碍于点穴开不了口,良久一瞌眼,眉微微地皱起来。
卿衣也咬住唇,尽可能地容纳着。
这是她头一回在对方无法配合的情况下自食其力,比以往所谓情趣的时候困难多了。
好在最终还是赶在一个时辰截止前成功了,她稍微缓了缓,继续进行下去。
奈何纵使有药效加持,她这么在上头,不久便有些手酸。下一瞬,她腕间毫无预兆的一软,整个扑倒在俞流身上,嘴唇正正贴在俞流嘴角处。
这一倒实属意外,卿衣还没撑起来,就感到唇上一热,竟是被俞流含住了。
她一愣。
“你……”
才说出这么一个字,此前一直无法动作的男人,忽然翻身而起,反过来将她压下。
他竟不知何时将被封住的穴道冲开了。
刚才还处于弱势的男人,这会儿高高在上着,气势极盛。他垂眼,看卿衣因他的动作而表露出少许惊讶,他淡声道:“负责?”
仿若一字千金。
见他夺去主动权,不仅不离开,反倒还说出这样的话,卿衣自忖他应当是不介意和她春风一度,便摇头道:“不用。”
继而话音一转,夸他道:“不愧是盟主,这么快就摆脱了受制于人的局面,内力果然深厚。”
俞流没接话。
他神情莫测地看她片刻,须臾一低头,再度含住她的唇。
同时先前中止的动作也重新继续,他果然很乐意同她春风一度。
而俞流这么一主导,比刚才激烈不知多少倍,卿衣一个不察,险些叫出声。
好在平常守在外头的人早被借故支走,卿衣也没太担心可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但还是下意识地压着声音,只实在忍不住时,才发出点细微的哼声。
俞流则全然默不作声。
及至药效退去,卿衣推了俞流一把,他才开口道:“好了?”
“好了。”
他颔首。
不久后果然停歇。
卿衣闭上眼平复着。
同时心想,习武就是好,她这次居然都没怎么觉得累。
当然也不排除俞流正人君子,有刻意控制的因素在,总之卿衣很满意,往后每三天一次,如果都像这次,她完全可以很好地接受。
她想着,坐起身,随手拿过一件衣衫披上,勉强遮住了,对俞流说:“实不相瞒,过几日,我可能还要得罪盟主。”
俞流也正坐着,闻言神色未变,只转过头来,以眼神询问原因。
“我身上中的这味药,每逢三日发作一次,持续三月才能结束。”卿衣半点没瞒他,“今日遇到盟主,承蒙盟主愿舍身助我,实在三生有幸。只是我身为圣女,不可随意外出接触男子,如若盟主不嫌弃,三日后……”
她没说完。
但那用意很明显了,她想让俞流陪她度过这三个月。
三月一到,一拍两散,正邪两道,各不相干。
俞流没有立即答话。
眼见天光暗下来,卿衣下榻,过去点了盏灯,才听他说:“好。”
卿衣正捧着灯,闻言回身看他,男人面容隐在帐后,若隐若现,看不明晰,只话音很清晰地传出:“三日后,我来找你。”
卿衣说:“此言当真?”
俞流说:“当真。”
卿衣说:“盟主且等一等,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她捧着灯到桌前,简单磨了墨,提笔画起来。
画完吹干,她叠好交给俞流:“这是入口地图。”她浅浅笑起来,“盟主不会把这张地图透露给第二个人吧?”
圣宫地理位置险要,且到处都布置着机关迷阵,往往一重之上还有一重,危险遍地。倘若无人带领,纵是机关大师行走其中,也十有八.九会陷入绝地,难以活命。
正因如此,江湖上不知多少门派势力想将圣宫覆灭,却没一个敢动手,任由圣宫逍遥至今。
——有这样的前提在,卿衣给的这份地图,不可谓不重要。
俞流拿着这份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整个江湖都会动荡起来的地图,只看一眼,便移过卿衣手里的灯,烧掉了。
烧完收手,道:“我记住了。”
卿衣说:“记住地图?”
俞流嗯了声。
这样一来,哪怕有人跟踪他,抑或是他不敌落入谁的手里,也无需担心地图泄露。
“我信盟主。”卿衣说,“天色不早,江上风大,盟主路上小心。”
竟是直接催人走了。
俞流闻言,目光沉沉,却果然什么都没说,穿好衣衫离开。
卿衣立在窗后,看他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她勾了下唇,抬手关窗。
等到将床榻上的痕迹悉数毁了去,卿衣拉响铃铛,立刻便有人进来,询问圣女有何吩咐。
“我要沐浴。”
“是。”
浴池很快备好。
水汽缭绕,卿衣没让人服侍,自己解开衣物下水。
不得不说俞流实在克制,卿衣发现她身上没什么印子,仅有的几处也很淡,一夜便能消下去。她手指轻轻抚过了,正思考待会儿该去哪里弄避孕的汤药丹丸,极细微的动静从上方传来,她头也不抬地一挥手,池水化作利箭,倏然射去。
“哗!”
水声响起,落空了。
卿衣这才抬头。
是俞流。
难怪会落空。
“盟主怎的回来了?”卿衣问。
她也没躲着藏着,而是很坦然的继续沐浴,毕竟该看的不该看的,俞流全看过了,她扭扭捏捏才叫不像话。
俞流显然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他足尖一点落下来,将手里的丹丸送到卿衣面前,道:“可以防止有孕。”
卿衣听了,张嘴吃下去。
有点苦。
她正皱眉,他又送了个小小的糖豆一样的东西让她吃。
这回是甜的了。
第72章中了春.药之后3
喂卿衣吃完药,俞流收回手,却没立即走,而是就地盘坐,似乎要等卿衣沐浴完毕。
卿衣咽下最后一点甜,对他道:“我正想该如何去寻这些……多谢盟主。”
俞流说:“你同我无需客气。”顿了顿问,“你不怕我给的是毒药?”
卿衣笑吟吟地回道:“盟主都不怕我给的地图是假的,我又何须怕你给我的是毒药?”
俞流轻轻嗯了声。
卿衣敏锐地察觉他比走之前要话多一些。
难不成走在江上被风吹了那么一吹,把他给吹明白了?
比方说明白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以两人各自的身份,并非说不负责就真的可以不负责的;又或许明白她强迫他在先,他却也没动手杀她所代表的具体含义?
努力以正人君子的思维方式想了这些后,卿衣又想,或许他见色起意,已经对她一见钟情了?
回想起以往,卿衣莫名觉得一见钟情应该就是正确答案。
她暗道这人果然一如既往够闷骚,便听俞流说道:“我还有话想要问你。”
“盟主但说无妨。”
“刚才的药虽出自神医谷,但事无绝对,倘若你真的有孕……”
“那就打掉。”卿衣想也不想地答,“圣宫之人,绝不可以有孕。”
圣宫里是没有父母子女一说的。
纵观圣宫建立至今,包括圣主在内,所有人皆是孤儿,到死也没见过父母一面。
即便有人突然找到了父母,按照圣宫的规矩,也须得在七日内杀掉父母,如不然,与父母同死。
而除此之外,像明乐,资料上说她原本是有父母的,一家三口过得十分和睦。一日圣主途经她家,无意中发现明乐在武学一道上极有天赋,圣主见猎心喜,便杀了明乐父母,强行让明乐符合圣宫的入门条件。
——这便是圣宫被定为邪门歪道的根源所在。
“盟主恐怕不知,我中的这药,乃是圣宫中人下的。”卿衣道,“圣宫于我,并不安全。”
所以她绝对不可以怀孕。
一旦怀孕,但凡被谁发现了点蛛丝马迹,到时她的下场可不是死那么简单。
俞流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武林盟主,不仅仅是武功高强,自然也不乏头脑聪慧。他稍微一想,便想出问题所在:“十年已到,有人想当新的圣女?”
卿衣点头。
明乐九岁被定为圣女,至今已近十年。
这样久的时间,正该是圣女换代,然则圣主不仅没提出换代,还有意让明乐继续在任十年——这可不就挡了别人的路?
而明乐武功之高,圣宫里仅圣主是她对手,如此便无法进行暗杀;又内力之深,可以护住心脉,除非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否则寻常毒药也无法让她即刻毙命。
这么思来想去,竟没有什么简单有效的法子能拿来对付她。
好在圣宫对圣女要求良多,照着要求仔细琢磨,竟也琢磨出个妙计,那就是给明乐下春.药,让明乐**。
没了贞洁的圣女,可不是圣主想偏袒就能偏袒得了的。
“我现下处境十分危险,”卿衣对俞流说道,“还望盟主体谅。”
俞流说:“我知道了。”
他没再提这事。
过会儿又问:“谁给你下的药?”
卿衣道:“盟主怎么想到问这个?”
俞流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瞧着还是那么个“我很正派”的样子,语气却很冷淡,似乎一旦得知对方名字,就要立即拔剑杀过去。
卿衣有点想看正派盟主化身修罗的那一幕。
她便道:“盟主可听说过圣宫的秋姑娘?”
俞流沉吟一瞬:“秋姑娘……秋桑?”
卿衣说:“就是她。”
由于圣宫只有圣女,没有圣子,因此圣宫里女子居多。
其中地位较高,有资格参与圣女换代者,便被称为姑娘。
秋姑娘秋桑,正是给明乐下春.药的幕后黑手。
不过……
“秋桑目前不在圣宫。”卿衣道,“我本也不该在圣宫的。”
她这一说,俞流想起来,他被她掳来圣宫之前,她好似刚从别的地方赶回来。
他便问:“所以你不担心有人发现我?”
卿衣说是。
以明乐的能力,本就不敢有人暗中窥视她,卿衣来了后,就更不会出事。
话说到这里,卿衣侧了头,开始洗头发。
俞流看着,也不知心里作何想法,竟自发伸手帮她浇水。
卿衣顿时就笑了。
他好像,已经开始把她当成妻子那样对待了?
俞流自己要帮忙,卿衣也没不让。洗好头发,**的一把被她挽起来,衬得那手肤色更白,几欲晃人眼。她回头问:“盟主还有话要问吗?”
俞流说:“有。”
卿衣作洗耳恭听状。
俞流便问:“你喜欢圣宫?”
“尚可。”
“如若让你跟我走……”
“我不会跟你走。”卿衣又是想也不想地拒绝。
俞流问为何。
卿衣想了想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圣女,每日勤练武功,从不间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杀掉圣主,换我自己当圣主。”
打从明乐进圣宫的那天起,圣主就告诉明乐,他杀了她的父母,他期待明乐报仇的那天。
彼时明乐年纪小,对仇恨懵懵懂懂,但也知晓何为孤儿,何为死亡,是以她勤勤恳恳地努力至今,人生目标极其明确,谁都别想让她改变。
换成现在是卿衣,卿衣也不想。
为了人生目标而奋斗——
这妹子多优秀啊。
怎么可以硬生生扭转这份优秀呢?
所以:“我不会有孕,不会离开圣宫,更不会选择嫁人。”卿衣说,“盟主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俞流摇头。
他已然明白她的态度。
同时也明白,这位圣女,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特别的。
尽管如此,俞流也还是没走。他继续帮卿衣浇水,动作体贴又自然。
直至卿衣从池中起身,水珠滚落,他取过一旁的浴巾给她,才道:“我走了,三日后再来看你。”
卿衣道:“慢走。”
俞流这便要离开了。
不过临走前,他把一支极为小巧的玉做的笛子给了卿衣。
“有事就吹这个。”他说,“我会立即赶过来。”
卿衣接过,送到唇边吹了两下,没有声音。
但见俞流点头,还准确说出她刚才吹的那两个音,卿衣懂了,这是专门定制的,一般人根本听不到。
她把玩着小玉笛,目送俞流踏着月色离开。
俞流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侍女传话,言道圣主要见圣女。
卿衣听了,换上衣服,草草擦过头发,一边前往圣主所在的闭关地,一边问系统:“圣主不是在闭关吗,他喊我,是出关了?”
系统说:“嗯,刚出的关。”
卿衣说:“我还以为他发现俞流了。”所以才叫她过去。
系统说:“他和俞流旗鼓相当,俞流不故意暴露,他不可能发现。”
卿衣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和他旗鼓相当?”
系统说:“你换的宗师级武学技能,以宗师级的练功速度,可能要过个两三年四五年?”
卿衣说:“这么久?早知道换顶尖级的了。”
不然今晚直接把圣主干掉,她摇身一变成为新任圣主,也用不着防那个秋桑跟她抢圣女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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