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考均分也不低行不?”季珩不甘示弱的说:“这跟国考没关系,国考不会考狄更斯盾的你最好信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种攀比让宁随远不能忍,皱着眉头反问。
“你以前。”季珩说:“我是说你在出现在七区宁家之前,是做什么的?”xs63会这么巧,又飞快的带着些尴尬的把眼神错开了。
季珩不甘寂寞的咬着口腔里的腮肉,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对面的宁随远,总想找点什么话说一说,可一时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有关宁随远这个人,他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方方面面,从过去到现在,多到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
时而他又觉得好像没有问的必要,因为问或不问,知晓或不知晓,宁随远就是宁随远。
突兀的质问大约会打破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形成的脆弱的结缔关系。
“那个。”破天荒的,青年率先开了口,略突兀的带了些回声。他的嗓音清润疏朗,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犹一泓冰泉般流淌过季珩的耳畔。
“什么?”季珩接道。
“之前在纳洛堡的地下河。”宁随远轻声说:“那条蛇,你还记得吗?”
“记得。”季珩说。
“我在他的嘴里,发现了一块儿布料。”宁随远说:“那块儿布料......似乎来自于一个我认识的Beta。”
季珩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定定的朝宁随远看过去。
“那个Beta人不错。”宁随远低声说:“就是有点儿傻,喜欢了一个不值得他喜欢的人。”
“是纳洛堡里的Alpha?”季珩问。
“嗯。”宁随远的眼眸低垂,眼尾细细的收成一线,睫毛在眼下投落鸦色的影:“那个Alpha诋毁他,凌//辱他,虐待他......后来我们没再看见过他,就在蛇嘴里发现了他的衣服。”
季珩的嗓音稍哑:“你想问什么?”
宁随远:“我想问......你说那个Beta会不会其实没事?”他不自主的握了一下拳头:“只是想开了,想明白了,所以自己逃走了,去到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季珩默了两秒,嗓音低沉且轻柔:“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宁随远:“。”
青年的拳头陡然握的极紧,复又松开了,放弃了一般:“算了。”
“什么就算了?”季珩问。
“没什么。”宁随远嘟囔了一句。
他的失落在狭隘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让人想要忽略都无法忽略。
季珩觉得自己被这种无形的悲悯与哀愁给感染了,他的心里微弱的刺痛了一下。
“阿远。”他盯着宁随远目不转睛的看着,轻轻的笑了一声,口气认真下去:“现状是可以改变的。”
宁随远怔了怔,掀起薄薄的眼皮回望。
他湛蓝色的眼瞳澄澈到不带一丝杂质,这么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冷淡而高贵的精灵。从异世界来,没有被这个国度所污染,散发着一种近乎虚无的懵懂和纯真。
阿远。
他没有排斥这个称呼。
“跟着我,可以改变的。”季珩又说了一遍,愈发笃定:“不要就这么算了。”
宁随远淡色的嘴唇微末的翕动,随后,他飞快的咬了一下唇瓣,别过脸去。
“你连人体会导电都不知道。”他毫不留情的点评:“庸A。”
季珩:“。”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刻薄!!
“拜托,术业有专攻,我又不是狄更斯盾的发明者,再说了,我那也是关心则乱——”季珩无奈道:“说起这个,我还真的蛮好奇的,你的脑袋瓜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啊,怎么什么都懂?”
宁随远的语气平静到散发着一种欠揍的轻蔑:“我国考除了破译学扣了几分,其他都是满分。”
“我国考均分也不低行不?”季珩不甘示弱的说:“这跟国考没关系,国考不会考狄更斯盾的你最好信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种攀比让宁随远不能忍,皱着眉头反问。
“你以前。”季珩说:“我是说你在出现在七区宁家之前,是做什么的?”
☆、第36章(二合一)
你在出现在七区的宁家之前,是做什么的?
季珩突如其来的这一问让宁随远僵住。
他像是站在一口井的边缘,被人在用力肩头一推,毫无准备的掉了进去,在仓皇下坠的过程中,怔忪和迷惘包裹而来,像是蛛丝缠绕成蛹,将他结结实实的困缚住了。
宁随远没说话,湛蓝色的眸子有些空洞。
“我记得你那时跟我说,你不是宁家的儿子。”季珩的态度异常认真起来:“那宁随远不是你的本名是不是?你冒名顶替了这个身份。”
“你为什么要冒名顶替?在此之前你又是谁?”
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一旦开始问了就刹不住了,季珩这才发现他其实是那么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即便这一切知晓与否都不会改变他对宁随远的看法——可他就是很想知道!
宁随远被他问的有些急了,湛蓝色的瞳孔一分分压紧,他猛地站了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走廊里的两堵铁墙轰然沉降下去,紧接着天井上封堵的墙体也消失了,晨曦的光芒洒入,伴随着黎明之后的清新涌动的空气。
——看来是狄更斯盾的能源供应断了。
宁随远没有再看季珩一眼,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天井下方,一跃而起勾住了出口的边缘,迅敏的爬了出去。
这嫌弃和逃避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季珩在原地懊恼的扶额,暗骂了自己两句“冲动”,也跟着从天井爬出了城防所。
路阳在给金匣子植入程序之后就独自一人千难万险的从外墙上又爬了回去,他把绳索在腰上栓了一圈又一圈,勒的都要喘不过气儿来了,这才敢从墙头往下跳,结果在半空中五荡六荡,又在墙壁上撞得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落地了还摔了个屁股蹲儿。
那动静还挺大,路阳给自己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己被人发现,随后他就看到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怀抱着公文包,屁滚尿流的跑出了城防所,一头钻进了路边的专车里,专车即刻发动,一秒也没耽搁就一骑绝尘的冲了出去。
路阳呆了呆,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那个中年男人的样子简直像是在被鬼追一样,头都没敢回一个,更别提注意到他了。
运气不错,路阳抚了抚胸口从,长舒了一口气。
他将绳索留在墙头,按照季珩的嘱咐跑到路边停着的装甲车里耐心的等着,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才看到季珩和宁随远从他留着的绳索上攀爬下来。
那二位一前一后的上了车,谁也没开尊口,路阳就察觉到了浓浓的不对劲。
季珩一声不吭的去前头开车了,宁随远则抱臂坐在车厢后部,倚着墙阖眸小憩。
路阳被满车的低气压整的都要缺氧了,愣是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委委屈屈的坐在犄角旮旯里自我凋零。
好不容易挨到了目的地,车在医疗所跟前堪堪停住,车都没刹稳呢宁随远就立刻开了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医疗所,仿佛在
车上多呆一秒都要折寿似的。
杨潇等人一直守在杜小艾和陈晴晴的病房外。
杨潇心里一直记挂着那夜间出任务的三个人,一抬头忽然看见宁随远疾步走来了,喜出望外。
青年的神情冷酷的像是三尺寒冬,动作却利索灵活,看样子是没受什么伤,杨潇大大的松了口气,刚要和他打招呼,宁随远就已经抢在前头说了话。
“方便进去吗?”他指了指杜小艾的病房问问。
杨潇:“啊......方便的,她醒了有好一会儿了,不过她的父母也在。”
宁随远:“好,我进去看看。”
说完,他就推门进去了,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杨潇目瞪口呆的瞪着那扇开又合的病房门,喃喃道:“不是吧?这么关心?”
宁随远进入到病房后,坐在床边的一对中年夫妇闻声回首。
“你是?”
宁随远还没开口说话,半躺在床上的杜小艾便急急忙忙道:“爸爸妈妈,这个小哥哥就是昨天救我和晴晴的人。”
“哦哦!是这样啊!”杜氏夫妇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感恩戴德的朝宁随远走了过来,一副要同宁随远深入交流的样子,
杜夫人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先下来了,她哭起来有种细碎的文雅,让人没法儿狠下心喝止,杜先生更是把赞赏和感激付诸于行动,捏着宁随远的肩膀连连拍动,颠来倒去的说着“小伙子好啊!”“真是个好小伙子!”。
宁随远着实被这刚柔并济的隆重阵仗给吓了一跳,他性格内敛,这会儿感到十分的遭不住。
“我有些话要问杜小姐,麻烦二位出去一下。”他拧着眉头,板着的脸色有些不耐烦。
杜氏夫妇都愣了一下,被宁随远生硬的逐客令弄得有些尴尬,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
随后,他们又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种心领神会的欣慰表情。
“行行行我们出去。”
“你们小年轻有话就好好说说,趁现在好好的说清楚。”
杨潇还在门口一头雾水的坐着,眼看着杜氏夫妇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还顺手把门带上了,杨潇忙起身道:“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没有。”杜先生笑了笑道:“杨小姐,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位进去的小伙子,他还是单身吗?”
杨潇:“??”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哦,我没有问他以前有没有处过对象的意思,像他那样的小伙子肯定不缺人喜欢。”杜先生看杨潇神情懵逼,还自顾自的解释说:“我就想问问他现在是不是单身。”
杨潇咽了口唾沫,试探性的答道:“是......是吧?”
杜先生欣然点头:“哦哦,难怪。”
杨潇:“???”
难怪什么?
杜先生又淡笑着说了句:“那就好啊。”
杜夫人:“嗯啊,我也觉得挺好。”
杨潇:“???”
又好什么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隐约觉得不妙,杜氏夫妇却没给她深思的机会,互相说着“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便转身走了。
这时季珩和路阳急匆匆的从楼下赶了过来。
杨潇看见季珩登时像是看见了大家长一样,急急忙忙的叫道:“头儿!那个宁——”
“把个人终端都打开!”季珩断喝一声。
杨潇:“那个——”
季珩神色凝重:“都别废话,我刚才试了一下,植入的程序可以使用,现在都给我来学习使用方法,路阳,你教他们!”
路阳:“哦哦!”
比起那些,这的确是最要紧的正事,杨潇张了张嘴,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先咽了下去。
杜小艾安静的坐在床头,看得出来她是家中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没有穿医疗所自带的病号服,而是穿着家里带来的厚厚的鹅黄色的珊瑚绒睡衣。
她披散着头发,手紧紧的攥着被子面儿,忐忑的揪来揪去。
对于陈晴晴所发生的遭遇,她是真的很内疚,如果她不是执意非要去那些偏僻的小巷子里绕来绕xs63车上多呆一秒都要折寿似的。
杨潇等人一直守在杜小艾和陈晴晴的病房外。
杨潇心里一直记挂着那夜间出任务的三个人,一抬头忽然看见宁随远疾步走来了,喜出望外。
青年的神情冷酷的像是三尺寒冬,动作却利索灵活,看样子是没受什么伤,杨潇大大的松了口气,刚要和他打招呼,宁随远就已经抢在前头说了话。
“方便进去吗?”他指了指杜小艾的病房问问。
杨潇:“啊......方便的,她醒了有好一会儿了,不过她的父母也在。”
宁随远:“好,我进去看看。”
说完,他就推门进去了,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杨潇目瞪口呆的瞪着那扇开又合的病房门,喃喃道:“不是吧?这么关心?”
宁随远进入到病房后,坐在床边的一对中年夫妇闻声回首。
“你是?”
宁随远还没开口说话,半躺在床上的杜小艾便急急忙忙道:“爸爸妈妈,这个小哥哥就是昨天救我和晴晴的人。”
“哦哦!是这样啊!”杜氏夫妇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感恩戴德的朝宁随远走了过来,一副要同宁随远深入交流的样子,
杜夫人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先下来了,她哭起来有种细碎的文雅,让人没法儿狠下心喝止,杜先生更是把赞赏和感激付诸于行动,捏着宁随远的肩膀连连拍动,颠来倒去的说着“小伙子好啊!”“真是个好小伙子!”。
宁随远着实被这刚柔并济的隆重阵仗给吓了一跳,他性格内敛,这会儿感到十分的遭不住。
“我有些话要问杜小姐,麻烦二位出去一下。”他拧着眉头,板着的脸色有些不耐烦。
杜氏夫妇都愣了一下,被宁随远生硬的逐客令弄得有些尴尬,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
随后,他们又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种心领神会的欣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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