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北襄太妃,前所未有地认真说道:“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就杀去北襄,要你好看!”
北襄太妃翻个白眼:“用得着你说?我家媳妇儿都是宝好吗?”
老闺蜜最后吵了一架,便登车启程了。
池韫看着路边越来越远的大长公主,满怀惆怅。
希望下次再见,不会太远。
……
一出京城,车队便全速赶路。天蒙蒙亮的时候稍事休息,便又再次踏上路程。
如此晓行夜宿,到第三天,他们见到了前来接应的夜雨。
全队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夜雨过来禀道:“王爷就在北境等着,这会儿无论谁来,都能及时赶到,四公子可以放心。”
楼晏点头:“辛苦你了。”
夜雨刚咧开嘴,又听他说:“不过之前跑路的账,还是要算一算的。”
一听这话,夜雨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四公子,您都成婚了,我那不是完成任务了吗……”
“可大哥也说了,你来了就得听我的,我让你走了吗?”
“……”无言以对。
寒灯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背,呵斥:“没听公子说吗?还不认错?”
夜雨垂头丧气:“属下错了,请四公子责罚。”
见他如此乖巧,楼晏不禁笑了:“行了,去守夜吧。”
“是。”生怕他反悔,夜雨拔腿就跑。
楼晏这会儿终于腾出空,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去看皇帝。
上了大车,发现池韫已经来了,正陪着柳丝丝。
小喜上前见礼:“四公子。”借着这次机会,他跟出了宫。
“怎么样了?”
被选来照顾皇帝的太医愁眉不展:“下官无能,不知为何,陛下一直未能真正清醒。”
楼晏回身挑起车帘,吩咐:“叫高灿过来。”
侍卫应声而去,不多时,高灿来了。
“你看看,他的脉相有没有问题?”
池韫小声向柳丝丝解释:“他家在北襄是世代军医,尤其擅长外伤、中毒。”
柳丝丝点点头,紧张地握住她的手。
高灿摸着脉,眉头越皱越紧。
柳丝丝忍不住问:“陛下究竟怎么了?”
高灿起身,歉意地拱了拱手,向楼晏使了个眼色。
柳丝丝瞅着不对,叫住他们:“就在这里说,拜托。”
看她满脸恳求,楼晏叹了口气:“说吧。”
高灿禀道:“陛下原来的毒应该解了,可又被下了新的毒。”
柳丝丝不敢相信:“怎么会……”她求助地看向太医,“不可能的,对吧?”
太医顾不上回答,忙问高灿:“你确定有毒?毒下在哪?”
“确切地说,是蛊。”高灿沉沉说道,“最起码五天了。”
五天,那就是还在宫里的时候。
柳丝丝眼前一黑,颤声问:“能解吗?”
高灿摇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蛊,而且它已经食尽陛下的血气。”
柳丝丝眼里溢出泪来,终于放声痛哭。
“我就知道,我该知道,他们不会放陛下安然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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