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学生们纵然每天都有军事技能训练,又哪里见过这样真刀真枪的阵仗,一时都吓傻了,裴助教一击毕,正在大吼着排兵布阵的功夫,平教官已经箭矢般冲了出去,径直用能量刀沿着□□造成的穿孔边沿用力一豁,整个人沿着仍在发红灼烧的破洞跳了进去!

平墨!裴与屠顾不得其他,扛着狙击□□,一个健步冲过去,他身后的学生们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忙端起枪,支防护网的支防护网,找掩体的找掩体。

可这些流程还没结束,平教官已然掀开坦.克顶盖,一只手拎着一位蓝军士官的脖子,一条长.腿跨出来,迷彩衣被灼烧出一个大洞,露出烫伤的皮肉,白.皙俊脸被火烧火燎的黑烟擦出几道污渍,表情却极吊,手也极稳,粒子能量刀抵着蓝军的脖颈,不知对他说了什么,顷刻间,战局逆转,后面几辆坦.克不战而降。

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以周藜为首的Omega们更是啦啦队似的尖叫起来,裴与屠却是踩着侧踏,接手了战俘。

接手的方式很简单粗暴,一把把人整个薅出来,而点了几个学生的名字,看管战俘!上报到系统及时记录!还有,周藜,李征,陈瑶瑶你们几个别围着平教官,去清点物资,机甲坦.克的实操考试过八十分的出列我看看!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星星眼围着平墨的学生们,裴与屠才试图将平墨抱下来,平教官很强硬地甩开他的手,一纵身,稳稳落地。

咳咳,平教官,剩下的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咱们去那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战略。裴与屠故意高声说,而后才翻出医药包,将英勇负伤的平教官拉到那辆报废了的战地机甲坦.克后方。

裴与屠拉过平墨被热浪灼伤的手臂,疼吗?

平教官端着镇定表情,确定没有人看过来,才卸下伪装皱起脸:疼。

活该!逞英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你这是个人英雄主义,鹰隼留下的坏习惯,咱们这是团队作战,你一个人搞定了,学生们还怎么锻炼?我知道你怕疼,疼了还不愿意说,死要面子活受罪。裴与屠又气又心疼,滔滔不绝地叨叨叨,拿出酒精棉,小心翼翼地往平教官伤口上擦,动作倒是轻柔。

可平墨还是疼得一缩:擒贼先擒王,抓.住长官,后面的硬仗都不用打了,这不是赌对了?

裴与屠:你怎么知道那辆坦.克里是长官?

平墨反问:如果他不是长官,你为什么专门挑他打?那辆战地机甲的位置并不是最好打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裴与屠咧嘴一笑,重新把平墨的手臂抓回来,这样不行,衣服粘在伤口上会感染,还是先脱掉吧。

终于把平教官受伤的胳膊露出来,裴与屠才重新取出一块酒精棉,说:就是经验吧,如果是我带兵,也会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仗打多了就知道了忍着点啊,酒精刺激。

嘶疼!

这一回裴助教没给平教官逃跑的机会,不容拒绝地按住受伤的胳膊,还顺毛似的摸.摸.他柔软的短发,不疼不疼,别怕,一下子就好了。

平墨还真的闭嘴了,他有种被当成小孩子呵护的错觉,这是他一辈子从来没体会过的。

卢烽虽然待他极好,可要求也极高,少年时期的小.平墨每次受伤,都是卢上校亲自护理,他亲自给他上药,但从来不曾摸着他的头安慰:不疼,别怕。

而是每次都告诫他一个alpha受了伤是不会哭的,你是男子汉,要坚强,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愈合速度,任何异于常人的天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理由,永远不要低估人性中黑暗的部分。

小.平墨也听说过,卢烽上校当年是个厉害的特种兵,却因为做了好事被人反咬一口,险些断送前途,还落下终身残疾,当他长大以后,才明白那种对周围人常常抱着过度的警惕心,以及阴晴不定的性格可能叫做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病,能治。

但小小的平墨并不知道,只是害怕连唯一喜欢自己的卢教官也抛弃他,那他就不得不回到大街上流浪,继续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小.平墨什么疑问都不敢有,卢烽说什么他便乖乖做什么,多年来,这种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倔强坚强,居然烙印般打在他的性格里。

今天是个例外,坚强的伪装出其不意地被瓦解了。

见平教官恢复了安静,裴与屠担心起来,疼就叫出来,这又没别人,你相信我,没什么可丢人的,我们军营里比我还壮的alpha,擦酒精的时候嚎得像猫叫.春,也不耽误他是我们连队第一猛男。

平墨狐疑道:真的?你们连队第一猛男难道不是你?

裴与屠很嘚瑟地一撸他那一脑袋刺毛:我最主要的特征是帅。

我看是脸皮厚。平教官很无情地嘲讽,嘴角却翘.起来。

裴与屠也笑起来,把脏了的酒精棉扔掉,又换了一块新的,这回往中间擦了,会更疼一点。

嘶唔嗯

平教官还真的听取了裴与屠的建议,疼就叫出来,而后便发现,这样真的可以转移注意力,只是他仍旧顾忌着机甲坦.克另一侧的学生们,不敢放声大叫,痛苦的呻.吟刻意压抑过,尾音便带了一丝软软的鼻音。

裴与屠:

裴与屠:要不你别叫了,这谁受得了。

平墨狐疑地看他一眼,因为疼痛,浓长的睫毛都被汗水濡.湿.了,灰蓝色大眼睛也蒙着水汽,眼里尽是疑惑。

裴与屠:没事你叫你的,当我刚才在放屁。

终于把平教官的伤口结结实实包扎好的时候,学生们也处理好了俘虏和装备,经过这次受袭,他们的队伍收获颇丰。

学生们有的钻进机甲里,没抢到位置的便抱着重武器或者激光□□坐在坦.克上方、站在侧方,一路高歌: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听得战俘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恨不得把脸捂住太丢人了,出师不利,被一群熊孩子给抓.住了!

但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俩教官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一个在千分之一秒内就判断出了他们的长官在哪里,并精准狙击,另一个更变.态,居然只身冲进敌营,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拿到firstblood。

不是人。

都不是人。

而且其中一位教官还不停地套路他们:诶,哥们,抽烟不?

战俘们:

裴与屠开始派烟:别那么紧张,又不是真的打仗,军事演习而已,所有的装备都经过特殊处理了,不然你们那么厚的机甲,我们的空壳弹也不可能打穿都不伤人的!你们这战略挺损的啊,趁着没成气候,各个击破?兵力够吗你们?

战俘甲夹着烟,纠结道:这个不能说,而且我们都是各个部队抽调临时组成的杂牌军,互相的底细也不清楚,为了防止被俘虏,你懂的。

裴与屠一把把香烟抽回来:说实话,我保证你们受到人道待遇!

俘虏乙:你你你不能虐.待战俘!

裴与屠凶神恶煞地说:看我像守规矩的人吗?

俘虏们沉默片刻,集体摇头。

裴与屠:先是无人机扫荡,再精准个个击破,开头就把重武器用上,你们的配置也应该有限,哪来那么多大家伙,我没猜错的话,重武器都放我们这一队了吧?说!这馊主意谁出的?

五分钟后,裴助教潇洒跳车,炫技似的一个健步从行驶的地面机甲侧翼上,跳到另一辆的顶部。

可惜他的身形不如平教官轻.盈利落,落地时重重一砸,完全砸出两种风格,当场就吓得两个男生挪开老远,给他腾出位置。

裴与屠心满意足地挨着平教官坐下,赞许道:孩子们不错,挺有眼力劲儿。

平墨:

裴与屠又捧着他的胳膊问:好点了吗?还疼不?

gu903();平墨居然没把手抽回来,嗯一声,过了片刻,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才小声说:有一点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