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战情,若我军撤退,就算保住益州,可于整个战局而言,将一败涂地啊”
另有人担忧的说道:“可若将军不撤,乃违抗主公之令,若被小人利用,在益州挑拨,那将军就”
“好了!”连啸抬手打断了众人,震声说道:“本将军只想打赢这场战争!其他的,不想去管!”
要么怎么说,连啸有上将之勇,可无政治头脑。
他这边拒绝回军,数日后,消息传回益州,可想而知,黄淞元那是勃然大怒。
“匹夫连啸!竟敢违我军令!实在可恨!”
大厅中,他狠狠一拍桌案,忍不住起身怒道:“他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此时厅内,下面只站着符德一人,后者见状,暗道一声机会来了。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已经暗中与秦军细作有勾结了。
见黄淞元如此模样,他先是转了转眼珠,接着拱手说道:“主公,您的命令,就是蜀中最高指令,不管他连啸是谁,都必须遵从!可是如今,他却敷衍搪塞,拒不回军,更是态度嚣张,俨然已经没把主公放在眼里了。”
听到这话,黄淞元不由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符德说道:“主公请想,这些年来,他连啸多少次当面顶撞主公?又多少次直接数落主公的不是?他身为下臣,屡屡放肆,可主公大度,都未计较,且还如此信任他,可他呢,竟敢直接不接令,这代表了什么?”
他所说,也不由让黄淞元想起了过往种种,多少次他在殿中欣赏歌舞,都被连啸搅了雅兴,多少次都被连啸说他不理政
连啸做这些,心自然是好的,想提醒黄淞元身为人主,当勤勉克己,可在黄淞元看来,自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符德继续道:“主公啊,现在连啸摆明了抗命不遵,而他,可是军中上将啊,若有二心,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到这话,黄淞元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之色。
符德察言观色,趁热打铁道:“主公可别忘了,那永安郡守李明贵,投敌叛主,拱手将整个永安让给了萧远,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什么!?”黄淞元瞪大了眼睛。李明贵叛变了,只是丢了一郡而已,可若连啸叛变的话,那还得了!?
他一下子就慌了,可未等说话,符德已是再次说道:
“主公啊,如今那连啸抗命不遵,说是要夺回潼关,可他出征都多长时间了,为何一直停留石城附近,未见败报,也未见捷报,此间情况,恐怕有些复杂啊。”
“你是说”黄淞元继续瞪大着眼睛。
符德以一副担忧的神色道:“军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但怕就怕,连啸已与秦主接洽,若是如此,那就完了啊!否则,他安敢抗命?”
“这这这!”黄淞元大惊失色,手足无措道:“那你说,如何是好!?”
“以在下之见,不如派主公最亲近的人前往军营,收缴连啸的兵权。”符德正色说道。
“最亲近的人?”黄淞元反问了一句。
符德直接道:“崔升将军,乃主公内侄,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叛主,因此,在下以为,派崔升将军前往,方为上佳。”
听他说完,黄淞元先是想了想,继而连连说道:
“对对对,符大人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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