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把牛奶递给谢澜之,哥哥帮我热下?
谢澜之接过牛奶,放到了一旁的厨台上。
???
秦书的视线随着谢澜之的动作落在厨台上这是什么意思,不帮他热了?要他自力更生?
谢澜之向前一步,秦书本能地后退,靠在了冰箱上。
接着,谢澜之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在嘴唇相碰的前0.1秒,秦书脑子里闪过两个毫不相干的念头:妈的他的发型好丑,还有他真的要挂科了!
接着,他什么念头都没了,整个世界好像消失了一般,唯一真实存在的是唇上的触感和谢澜之干净清新的气息。
他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抵在谢澜之胸膛上,拿不准主意要不要把人推开。他脸涨得通红,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他快不能呼吸了。
秦书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闷哼,手上不自觉发力,不但没推开谢澜之,反而被他握住了手腕。
谢澜之将他碍事的手拿开,置于头顶,牢牢地按在了冰箱上,不给他任何反抗的余地。
秦书的身体越来越软,手上最后的力气也没了。谢澜之适时打开了他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来到了秦书的腰侧。
秦书穿的牛角扣大衣在刚进来的时候已经脱了,他现在只穿了一件圆领的针织衫。隔着一层厚厚的针织衫,谢澜之依旧能感觉到学弟腰侧的线条。他手上稍稍用力,秦书随之向前,两人没有任何间隙地贴在一起。
外面下着雨,厨房的灯光是温暖的暖黄色,冰箱显示屏上的数字动了一动,被忽视已久的雪球跳到厨台前的椅子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主人的背影,和那只被按在冰箱上无助的手。
她舔了舔爪子,非常给面子的没有喵喵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书觉得有三年那么久,谢澜之终于从他身上直起了身体,秦书茫茫然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满含情/欲和性感的眼睛。
他和男朋友接吻了他被谢澜之亲了!
他的初吻没了!在谢澜之家的冰箱前没的!好奇怪的地点。别的小朋友都是被按在墙上亲,为什么轮到他就成冰箱了?
还好谢澜之家的冰箱够大完了,以后他再也不能直视冰箱了。
秦书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又带着点甜意,好像是被谢澜之塞了一大团棉花糖。
谢澜之嗓音低沉,心跳得好快啊。
秦书咬了咬近乎没知觉的唇,啊,被哥哥听到了吗?
没有,谢澜之轻声道,我是在说我自己。
哦原本就很尴尬的秦书尬无可尬。
@吕惊云,说好的亲了之后就能渡过尴尬期到老夫老妻的模式呢?为毛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手脚不知道放在哪,视线不知道往哪看,这算哪门子的老夫老妻?!
求问和男朋友第一次接吻后该怎么做!在线等,非常急!
谢澜之又开口了:晚上吃了什么。
秦书脸上烧了起来,开车来的时候吃、吃了蓝莓味的棒棒糖。
谢澜之扬唇一笑,难怪这么甜。
秦书回忆着一分钟前的吻,小声道:哥哥是喝了咖啡吗?
嗯,不知道你会来,所以没加糖。谢澜之捏了捏秦书的耳垂,抱歉,苦到你了。
秦书摇摇头,一点都不苦。苦瓜的苦他不能忍受,但男神喝的咖啡的苦请来得更猛烈些吧,不要因为他是娇花就怜惜他谢谢!
谢澜之拿起被冷落的甜牛奶帮他去热,马上给你吃甜的。
雪球优雅地喵了一声,示意她也要。
谢澜之路过时拍了下她的脑袋,你也有。
我去客厅等你。秦书说完,不等谢澜之再说什么,逃命似的离开了犯罪现场。
坐在沙发上,秦书发了会儿呆,忽然一个激灵,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天呐,这个顶着鸡窝头,脸和耳朵都红了个透的不明生物到底是什么啊,火烈鸟吗?!
太傻逼了啊啊啊啊,谢澜之居然下得去嘴,对他一定是真爱呜呜呜。
谢澜之走进客厅,看到学弟呆愣着,表情生无可恋中又带着些感动,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他把装着热牛奶的杯子递给秦书。雪球见状,轻盈地跳到了茶几上,仰着脑袋看他:喵
谢澜之不怎么会惯着宠物,喂食都在固定的地方。但他现在心情很好,破例把装有羊奶的小盘子放到了茶几上,让雪球蹲在茶几上喝。
雪球喝羊奶的时候也是只优雅的小猫咪,不急不徐,时不时地停下来,看一眼同样在喝奶的秦书。
这种猫设的小母猫会单脚跳?还不如说楚城在谢澜之家跳妲己舞甩尾巴,可信度还高点。
秦书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谢澜之问他:怎么了?
在在想考试的事。
下一场考试是什么时候。
秦书笑容逐渐消失:明天下午。
复习得还好吗?
秦书哀怨道:本来还好,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为什么。
秦书理直气壮地把锅全甩在谢澜之身上,因为你啊。
谢澜之一怔,低笑一声,说:对不起。下次你有考试提前说,我尽量克制。
倒也不必。秦书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沾一沾学霸的味道说不定更有用。
谢澜之呼吸又是一顿,小海王总是在不经意间瞎撩,撩得人措手不及,以前他觉得秦书是故意的,可今天看对方的反应,青涩得如同一张白纸,哪里配得上海王这两个字。
谢澜之看了眼墙上的木质挂钟,问:明天上午有课吗?
秦书歪头想了想,第二节没有。
我去找你。谢澜之说,帮你把忘得想起来。
嗯。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现在不怕宿管阿姨diss了?
秦书犹豫了一会儿,说:可是,我想被你送。
谢澜之觉得再和秦书独处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他站起身,拿上两人的外套,走吧。
回学校是谢澜之开的车,一路畅通无阻,碰到几个红绿灯都是绿的,秦书心里日了狗。
到了停车场,谢澜之让秦书别动,自己下车撑伞,绕到副驾驶替他开门。
秦书探身出来,和谢澜之一起站在伞下,说:哥,你把车开回家吧,下雨天不好走路。
谢澜之:我先送你去宿舍楼下。
这个时间路上没什么人,偶尔有人匆匆路过,脸隐藏在伞下。秦书忽然想起,他们宿舍楼下虽然不能停车,但临时停下放个人下来还是可以的,谢澜之完全可以直接把车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