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被拉着走了一步,另一只手又被谢澜之握住。他有些错愕,哥?
谢澜之声音微冷,他自己会走。
玮哥懵道:啊?
谢澜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稍微克制了些。秦书不怎么会喝酒,请学长们不要勉强他。
玮哥笑道:哈哈哈放心放心,我们哪敢勉强秦画的弟弟,还不得被他追杀啊。
宴厅里,男方和女方的客人仍然坐在不同的片区。谢澜之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谢妈妈的姐妹团。一个阿姨主动和他搭话:澜之啊,我女儿今年高三,也想考你们大学,你能和她说说你们学校的情况吗?不等谢澜之回答,阿姨就把女儿叫来,萌萌快过来,加一下澜之哥哥的微信,以后有什么问题就问他。
女孩红着脸走了过来,她看了谢澜之一眼,脸越发的红,这、这是我的微信。
谢澜之客气道:我没有参加过高考。新郎新娘都是我们大学的,你问他们应该更好。
女孩无助地看向自己的妈妈。阿姨尴尬道:这除了高考,还可以聊聊别的嘛。
谢澜之站起身,抱歉,我还有点事。妈,我先走了,替我看好花。
谢妈妈知道儿子烦这些事,她和她老公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特别理解儿子的心情。去吧去吧,别走远哦。
谢澜之来到男方的片区,在最热闹的桌子旁看到了秦书。那一桌都是新郎的同学,吵吵闹闹地喝着酒,有几个男生激动得站了起来。秦书安安静静地坐着,脸上带着微笑,眼神已经迷离了。
秦书。
秦书愣了两秒,迟钝地转过脸,哥哥?
玮哥凑过来,哦,大帅哥来了啊。
谢澜之语气中带着怒意:你们给他喝了多少。
没多少没多少,玮哥赶紧解释,新娘敬了一杯,新郎敬了一杯,秦画的三个室友一人敬了他一杯,他就成这样了。
谢澜之沉声道:他酒量不好,我先带他走了。
这就走了吗?一个女生道,大家一起再喝一杯吧,难得聚在一起。
玮哥问:秦书,你还能喝吗?
秦书张了张嘴,我
不能。谢澜之说,我替他喝。
秦书醉得比上次吃烧烤严重多了,他的大脑好像被烟雾填满了,时而清晰,时而混沌。上一秒,他还看到谢澜之用他的酒杯和学长学姐们喝酒,下一秒他就站在了谢妈妈面前。
妈,我先送他回学校。
你也喝了酒,让司机送你们。
那你怎么办。
谢妈妈眨眨眼,甜蜜道:我还要和姐妹唱K,没那么快。而且你爸爸说会来接我,让我等他。
秦书努力维持着清醒,打着嗝和谢妈妈说了声再见。
意识再次回归时,他已经坐在了车的后座,谢澜之就坐在他身边,把肩膀借给了他。他听到谢澜之问:难受?
秦书摇摇头,哥
在。
你还没给我打领带呢。
谢澜之笑了,婚礼结束了,还要打啊。
要的。秦书挣扎起来,领带放在就放在后面。
谢澜之回头找了找,果然看到了一条黑色的领带。
秦书轻轻拉了下谢澜之的衣袖,哥哥帮我。
谢澜之眼眸一暗,将领带环过秦书的衣领,置于胸前。
秦书垂着眼睛,看着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指将领带交叠,成环,折回,最后缓缓拉紧,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拉紧了,透不过气来。
他在看谢澜之的手,谢澜之却在看他。
酒后的小学弟眼睛水汪汪的,眼周和脸颊略带红晕,湿润的嘴唇殷红欲滴,像一道等待人品尝的美味甜点。
在密闭的空间里,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得谢澜之的指尖能感觉到秦书灼热滚烫的呼吸。
谢澜之强忍着想做些什么的冲动,说:好了。
秦书盯着自己的领带看了会儿,问:哥哥为什么帮我打领带啊。
看来真的醉得不轻。
又为什么帮我挡酒。
谢澜之说:因为你有趣又可爱。
有趣,可爱。
秦书默默地重复着这两个词,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是遇到了比我更有趣,更可爱的人了吗?
谢澜之怔住了。
秦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委屈: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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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这句话让谢澜之的心都要化了。
秦书还在用他泛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一个答案。平时在各种场合他都能把话说的恰当得体,但面对这样的小学弟,一时之间,他竟然失语了。
或许在这种时候,做比说更重要?
谢澜之的手如愿以偿地来到了秦书的腰侧,稍微一用力,全身软绵绵的学弟就来到了他怀里。
学弟的腰,比他记忆中的还要细。
获得依靠的秦书不用在费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用脑袋拱了拱谢澜之的白衬衫,重新着刚才那句话:我没她有趣,没她可爱,我该怎么办啊哥哥嗝。
谢澜之呼吸一窒她?哪来的她?
谢澜之理智回笼,终于意识到秦书的话不太对。小学弟好像是把自己和什么人在比较,以为自己要输了,委屈得不行,才有了这一段话。
当然,也可能是他酒后说胡话,但谢澜之愿意相信他是真的在委屈。
怀里的男生一动不动,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谢澜之轻道:秦书?
没有反应。
谢澜之给秦书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秦书微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一只手还抓着谢澜之的领带,沉沉睡着。
谢澜之弯下身,明知道对方听不见还是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会有人比你更有趣,更可爱。
司机把车开进谢澜之家的地下车库,问:这小伙子醉得不轻啊,我帮你把人扶上去?
谢了陈叔,谢澜之说,但抱他,我自己可以。
gu903();谢澜之先下了车,直接把秦书横抱起来。看他那么举重若轻,司机啧啧感叹:年轻人体力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