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她帮地府的阴司,处理了几个趁乱作妖的千年厉鬼,一是职责所在顺手而为,二嘛,也有让阴司不好开口询问烈魂这个厉鬼是怎么一回事的意思。

灰雾散了,帝大的磁场已经正常,人也恢复了,只有少数一些人受了轻伤,现在组员们都已经解散。

烈魂不疾不徐的说着。

说完,他顿了顿,想到自家组长和凤卿水的关系,又加了句:青酥和凤小姐还在帝大外。

墨染曈唔了一声,凌厉的气势渐敛,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软下来:那我们快走吧。

她要去找卿卿,要抱抱,要夸奖,要奖励。

嘻嘻。

烈魂:

一言难尽的,看着画风突变的组长,烈魂想,陷入爱河中的组长,怎么就没有他当初的淡定之万一呢?

想当年他在面对他家娘子时可镇定、按捺的住了。

烈魂莫名傲娇。

嗯。

界很长,所以爻袆泠然等人在跨过界的时候,并没有跟烈魂撞上,一人一鬼速度极快,与此同时,帝大外的一棵梧桐树下,凤卿水正在跟顾森淼相顾无言。

凤卿水:

顾森淼: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还是凤卿水没忍住开了口:我说社长,你没必要吧,你不是一直坚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等神秘生物、神秘力量的吗,怎么,现在你的想法被证实了,怎么还一脸失魂落魄、惊魂未定?

之前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恐怕顾森淼已经被车撞了,话说凤卿水真是想不通,明明顾森淼对灵异很感兴趣,怎么在见证了帝大事件后,不仅没有丝毫兴奋,反而还脸色苍白神情呆滞,好似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天知道,当看到顾森淼晃晃悠悠宛若幽魂一样的从帝大出来时,她有多惊悚。

毕竟,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顾森淼这货可臭美了,十分注意形象,眼下这邋里邋遢的样子。

咳,希望他反应过来后不会抓狂。

顾森淼嗫嚅的动动嘴角,又沉默,凤卿水见此深深吸口气,心道:这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青酥在一旁隐下身影。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森淼,掐指一算,没算出来。

再算,没结果。

再算。

一连算了好多次,青酥才面露惊讶,细细打量着顾森淼,随后,他背过身,双肩耸动,闷闷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烈魂也会有今天。

寂静间,时间又过了一会儿,凤卿水:

喂。

对这样的顾森淼很无奈,凤卿水叹了口气,问:你还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状况走在路上很危险。

顾森淼:

凤卿水:

凤卿水的脾气并不好,特别是今天。有点想发火。不过,当用余光瞄到一身黑衣的墨染曈,正屁颠颠的从十几米外朝她奔来时,她的怒火顿时转移了对象。

卿卿。

一脸温柔的在凤卿水面前站定,墨染曈眸光水润,湿漉漉的:我做到了哦,把裂缝补上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我一个人补得。

所以谁都不能跟她抢功劳。

而且,我这次一下子就认准你了。

凤卿水默,她很想问她,若是此刻青酥这个极为明显的标志性大妖不在她身边,她还能认得这么快吗?

磨了磨牙,凤卿水拧了墨染曈的腰一把解气,就听耳边蹙然响起顾森淼的尖叫:你你你,你放开我!

凤卿水讶异的回头,就见,顾森淼双脚稍稍离地,浮、浮起来了,还不停的转圈?

凤卿水:

什么鬼?

墨染曈顺着凤卿水的视线望去,就见一直心如止水的烈魂,满脸激动的将一个青年抱着绕圈,口中不断唤:娘子,娘子。

而青年呢,满脸惊恐,像是噩梦终于成了现实。

明了这个青年就是那个叫做顾森淼的,墨染曈不太感趣的收回目光,拉着凤卿水走远了点儿。

是烈魂。

眼看凤卿水一直看着顾森淼不看她,墨染曈撇撇嘴,小声的将烈魂和顾森淼的关系告诉了凤卿水。

十几分钟后。

凤卿水将脸红脖子赤的顾森淼单独叫到一旁,双手环胸,挑了挑眉问:说说吧,这几个月,你每次看见我的时候表情都很一言难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森淼尴尬的摸摸鼻子,十几秒后,他长叹一口气: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我经常会做一个梦,在梦里,我是一个女咳咳咳咳,生在宰相家,无忧无虑了十几年。

直到遇到了一个少年

最后自尽而死,很疼

我每次从梦中醒来,都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了一次,十分痛苦。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又不敢相信。毕竟,那种感觉你懂吗,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我变了彻底,也不曾见梦中人。

我之所以会对灵异事件感兴趣,是因为我想找到传说中的那些东西,或是能人异士,好求他们告诉我,那梦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临到关头我却害怕了。

我想知道确切的真相,但又莫名畏惧真相。

其实在万凉山上被鬼追的事,我还记得一些,所以我知道,你身边的那位墨小姐正是我想寻的人。

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其实都想拜托你的,只是,我很纠结,又有点说不出口。

而今天

苦笑一声,顾森淼瞥了眼不远处,那道背对他们的身影,说:被困在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了梦中人。

第130章脸盲捉妖师的白月光28

凤卿水:

天雷滚滚不足以形容凤卿水内心里的跌宕。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顾森淼见凤卿水一直沉默着瞪大眸不说话,显然是震惊的很,顿时苦笑出声: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很别扭很恶心?其实我在青春期的时候也很抵触那梦境,觉得怎么可能呢?我现在明明是个男人,前世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子?还死的那么悲惨毫无尊严?

从一开始的惧怕、好奇、新奇到青春期时的抵触、憎恨憎恶、甚至是自我厌弃,对于那个经常侵扰他的梦境,如今顾森淼的态度其实已经坦然平和了许多。

要知道,在那不知道已经重复过多少遍的梦境里,顾森淼已然亲身经历过太多太多次的死亡了。

那每一次死亡的痛感都很真实。所以,在意志力还很薄弱的少年时代,顾森淼每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都是恨着那个梦境、恨着那些让他痛苦的梦中人的。

gu903();虽然那股子恨意会随着神智清醒理智回归逐渐减弱,但不可否认,那种恨意其实一直都在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