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卿水稍稍迟疑的说:对、对不起?
哼!知道说对不起下次就早点回来!
恶狠狠地瞪了凤卿水一眼,就转过身,气势汹汹的走掉,凤卿水眨眨眼睛,将门关上后跟了上去。
然后,只见四四方方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热气腾腾的美食,凤卿水粗略一扫,有糖醋鱼,虾丸,甜汤都是她喜欢的。
凤卿水:
墨染曈见凤卿水直勾勾的盯着,她精心准备的饭菜,先是得意,随后迅速转变表情,吼她: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洗手,看饭就能看饱了吗!
哦。
乖乖的去洗了手,凤卿水一坐下,就不由自主的用筷子夹了块糖醋鱼放进嘴里,双眸享受的眯起。
晚饭,一向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吃,凤卿水本身就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不爱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以往她是为了迁就墨染曈才会回应几句,但今天
于是乎,墨染曈的心情,就在这一阵阵沉默中越来越忐忑,她提心吊胆的想,卿卿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嘤,想哭。
超委屈的。
沉浸在美食当中的凤卿水,直到吃了个半饱发现了墨染曈的不对劲,她放下筷子,先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问: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
嘤,还不是你。
眼眶红红的,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墨染曈撇撇嘴巴,闷闷道:我找你茬、吼你,你不生气,天天在你面前做出那副欠打的样,你也忍着,受着。
卿卿,你这样让我好害怕。
第93章娱乐圈06
可以说。
墨染曈这大半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羞赧、懊恼、后悔、甜蜜、激动、忐忑、等等等等,种种复杂难辨大起大落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想哭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又非常心疼恋人。
她一面觉得恋人这般包容她的胡闹肯定是因为喜欢她、爱她,一面又觉得这样太过忍让的感情不真实。
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恋人的存心,可她真的好怕。
她怕这现有的一切有朝一日会被外力撕碎,怕一直忍让她、宠着她的完美恋人说走就走离她而去。
有句话说得好,越幸福的人就越怕失去幸福,墨染曈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她畏惧可能掩藏在幸福底下的危机。
忧虑冷不防会吃到一口甜的玻璃渣。
凤卿水目光微微一凝,声音温柔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怕什么,我愿意被你吼、被你找茬、忍受你的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是因为我喜欢你在乎你,我们是恋人。
可是
没有可是的瞳瞳,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吃饭吧。
垂下头不想让墨染曈发现自己眸中的情绪,凤卿水一边整理西装袖口,一边目光含冰的喃喃轻语:饭快凉了,瞳瞳,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你若是不安心,那这样吧,过几天我把公司的股份转给你点,这样我们俩就能系的更紧了。
我
墨染曈本要拒绝,可转念一想,可以啊?
她最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人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或是跑掉不甩她了,可一旦她有了她公司的股份,就总能在公司守到她、堵到她、进而强迫她跟她重新在一起。
所以,嘤嘤嘤嘤卿卿卿卿你真是太好了。
自以为算盘打得极妙的墨染曈,脸上又重新展开了笑颜,她拿起筷子给凤卿水夹了一块糖醋鱼,欢快的道:卿卿吃,我明天还给卿卿做大餐吃。
嗯。
平和淡定一向是凤卿水的保护色。
因此,不管她此刻的内心如何跌宕,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样。
两人闲聊着闲聊着,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墨染曈利落的刷锅洗碗,她在这些事上。
一向是不让凤卿水碰的。
卿卿卿卿,你今晚留下来嘛?收拾完,把手洗得香喷喷的墨染曈,像只小鸟似的扑到了凤卿水身上。
凤卿水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频道的时政新闻。
猝不及防被墨染曈一个猛扑,脸色更煞白了。
只可惜墨染曈这个憨货并没有察觉到,她哼哼唧唧的用脸颊蹭着凤卿水脸颊,习惯性的撒娇发嗲:留吧留吧留吧,我下午晒了被子床单床垫,现在铺好的床软乎乎暖洋洋的,躺着很舒服哦。
凤卿水:
情不自禁的咬了咬舌尖,想以一种痛压制令一种痛,并刺激意识,约莫十几秒后,凤卿水才渗着冷汗说:先松开我,我胸口闷,你这样压着我,我不舒服。
凤卿水身体不好。
这个观点,但凡近距离见过凤卿水样子的人都能确定是真的,墨染曈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世人包括墨染曈都以为凤卿水只是虚弱了些,压根没有想到,凤卿水的五脏六腑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衰败,她的身子骨,跟风烛残年的老人也差不了多少。
听到凤卿水的话,墨染曈立刻站起来了。
她担忧的去看凤卿水,再、见到凤卿水额上的汗水时,瞳孔一缩:卿卿,你没事吧?!
没事。
摇摇头,对着墨染曈勾了勾唇,凤卿水点了点一旁的沙发,示意墨染曈坐下,又道:可以。
墨染曈小心翼翼的在凤卿水身边坐下了,茫然的问:什么?
我说,今晚可以留下。
卿卿
在的
两人紧挨着坐,离得很近,可被吓到的墨染曈,却浑身紧绷,拘谨的不敢再去碰凤卿水,好似凤卿水是一个瓷娃娃,一碰就有碎掉的危险。
凤卿水定定看着墨染曈的脸,这张脸清纯可人,现在上面写满了自责和心疼,是因为她。
轻啧一声,凤卿水在墨染曈的注视下,从裤兜里掏出帕子,一一擦去额上的冷汗,动作优雅且从容。
她的身体经常罢工,而且每次罢工的地方都不太一样,她都已经习惯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破旧的,运转着的机器,里面的零件同样很旧,时不时这个出了毛病,又那个出了毛病,但总体,却还在苟延残喘的动着。
她有时候会突然胃疼,有时会突然呼吸不过来,喘不过气,有时又会浑身无力宛若瘫痪,或是哪个部位痛到痉挛,等等等等,她真的是已经习惯了。
擦完汗,看向自家小女友,凤卿水将帕子递给她,淡淡的道:帮我把帕子去洗干净吧。
墨染曈弱弱的接过手帕,问:那卿卿?
真没事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只不过瞳瞳你。
若有所思的,瞧着墨染曈因为坐下,而微微往外鼓起的小肚腩,凤卿水好奇的用指尖戳了戳,墨染曈一抖一哆嗦,她立刻就缩回了手,木着脸,一本正经的道:软乎乎的,是胖了,不是我的错觉,你重了瞳瞳。
墨染曈: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