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牛洋梗着脖子,不接话。

村民们散了,趁着早上凉快,得赶紧去自家地里干活儿。

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大家的好奇心、同情心都很有限。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副cp哦,想磕的小朋友可以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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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47

温如昫偷了个懒,搂着老婆回家睡大觉。

果园的庄稼奄奄一息,只差最后一哆嗦就要断气,想来收成也不会太好,不管了,明儿开始在家里搞泡沫箱种植。

卫延躺在男人臂弯,手上被树枝和草叶划出来的口子一抽一抽的疼,要是往常他肯定要撒个小娇,今儿个实在困得慌,睡醒再说。

小憨顶开房门哒哒哒跑进来,看了看两个熟睡的爸爸,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就跳上床,挤到两个爸爸中央,摇摇尾巴,也睡了。

温如昫是热醒的,小毛豆子贴在胸口,痱子都快给他热出来了,将小憨赶下床,起身打了井水兑灵液来给老婆擦手上的伤口。

卫延皮肤极白,深红的血痂凝在上面看起来尤为可怖。

温如昫动作轻了又轻,生怕把人弄得疼醒。

等卫延醒时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结了痂,估计明天就能好全乎,他举着手装出一副疼坏了的模样出门找男人。

温如昫正光膀子围着围裙做饭,热天做饭着实是个辛苦活儿,皮都快要烤焦,余光瞥见走到厨房门口的人:延延,去客厅等,马上就可以开饭。

卫延耸耸鼻子,倚着门框没走:我好像闻到肉味了。

炖了肉羹。我刚去山上转了转,捡到只烧死的野兔,唉,睡之前怎么没想到会有动物被烧死,去得太晚,大头已经被人搜刮走了。

听到有肉卫延霎时把撒娇忘到九霄云外,乖乖端碗到客厅等,小憨也叼上饭盆趴在爸爸脚边。

一大一小看起来还真有点神似。

村子里飘着肉香,可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没一个人高兴得起来。

牛洋最终还是赔了种子,生死关头,八叔的面子也不顶用。

事到如今,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土地被烧的人家需要一个人来承担他们的损失,这个人冤不冤枉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葛家婶子对结果不满意,小石头他妈气得和她打了一架,她儿子死了,家里的粮食也快赔光了,还要她们怎么办,非得把他们一家逼死?

葛家婶子更气,她老伴死了,到外地打工的儿子女儿一直没回来,凶多吉少。她一个女人,辛辛苦苦种地,却被烧,有没有天理?

两个女人心里都苦,打得很凶,八叔拉架都被抓了几道。

几道抓伤刚开始并不严重,可天热汗多,伤口被汗水浸得发炎化脓,久久不愈,小伤成了大伤。

八婶把老伴训了一顿,天天管闲事,这下可好,把自己管出了事。

八叔被训得抬不起头,他脸上注定要留疤,这让一向整洁体面的老头无法接受,整天拿个小镜子,看着伤疤愁眉苦脸。

八婶见一次说一次:你够了啊,一大把年纪了还爱俏,也不怕孩子看见笑话。

八叔不敢反驳,心想:年轻的时候你不就是因为我帅才嫁给我?那时候倒腾衣服头发没见你说,老了老了照个镜子都要被训。

嗐,女人。

八婶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肚子里憋的什么屁,老头子想太多,多半是闲的,闲着没事干就去给孙子洗尿布吧。

于是挑水的队伍里就多了个抱着尿布的老头。

温如昫把家里的板车翻出来了,挑水效率太低,路途又远,一个来回要四个小时,跑三趟一天就过去了。

用板车一次可以多运一些,就是遇到小路得把板车上的水桶解下来,单独提过去,再将板车扛过去。

这事儿他没法一个人干,必须有人配合。找村民配合麻烦,怎么分水就要掰扯半天。只得委屈老婆。

卫延不委屈,情况这么差,成天闲呆在家容易胡思乱想,不如出门做事,心里也踏实些。

每天傍晚两人推着板车出门,深夜推着板车回家,脏衣服之类的顺便带到大河就洗了。

河水洗过的衣服有轻微的怪味儿,将就穿吧,反正经过烈日暴晒,不至于穿出皮肤病来。

有时运气好他们能捡到死鱼。河水被阳光晒烫,常常有耐不住热的鱼被烫死漂在河面。

都是些小鱼,基地在大河下药毒过几次鱼,大鱼早已绝迹。

板车拉一趟水就够他们用一天,下半夜的时候家里没板车的村民就会来借。

借东西这事儿是个麻烦,借多了容易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借给这个不借给那个也会引起矛盾。

卫延干脆搞起出租,红薯、土豆、青菜之类的都能拿来付账,意思意思收点东西,免得别人蹬鼻子上脸

这样一来想占便宜的,也就歇了心思。舍得花食物租板车的人家里都比较宽裕,没那么事儿逼。

开始几天有人说闲话,卫延充耳不闻,久而久之声音就淡了。

院子里的井还是枯了。

村里其他井情况也一样,仅有小猫三两只还能出水,但也是随时都要干涸的模样。

大家都喝起了河水,河水经过木炭和棉布的过滤去除了异味,不过真正下嘴的时候仍旧膈应。

谁不知道二十年前镇上的下水道直接通到了河里,也就最近几年修起了污水处理厂,屎尿才没直接冲进河。

镇上那条小河是大河的分支,四舍五入,相当于不能细想,多煮一阵捏着鼻子喝吧。

黄海生舍不得老婆喝河水,孕妇怀着孩子抵抗力差,要是河水里有什么超级细菌影响了孩子,再哭就晚了。

他厚着脸皮到井还没干的姜家借水,姜军也想把井水留着自己喝,看在孕妇的面上,借了两次,第三次就不肯再借:我家的井也枯了。

黄海生将信将疑,掉头去其他村民家问,问了半天毫无收获。

古玫劝他,河水多过滤几遍就是了,别人能喝,她也能,她没那么金贵。

那怎么一样,整个村就他老婆一个孕妇,好吃的他供不上,干净水也供不上,还是不是男人?

黄海生犯起倔,古玫劝说无果,就任他去了,心想:多折腾几天,折腾累了,自己就会放弃。

为了自己的孩子,黄海生爆发出空前的毅力和恒心,天天到最后枯那几家去问,之前是说枯了,谁知道是真枯还是假枯,又没亲眼看见。

有几家被问烦了,干脆领着他进院子里去看水井,天天问,他不嫌累,他们也累。

也有几家被问出火了,门都不开,假装不在。

对于这样的人家,黄海生想法就多了,不敢开门给他看,证明心虚,心虚代表有水。

你不给我,我自己拿。

等姜军几个出门挑水,他就翻了进去。

姜家婶子和姜老头正躺摇椅上睡觉。

黄海生怕吵醒他们,动作特别轻,蹑手蹑脚的走到井边,揭开井盖儿,果真有水。

呸,什么玩意儿,有水都不借。

打了满满两瓶水,黄海生还是不解气,想了想,走到厨房,解开裤腰带,对准烧水的锑锅撒了一泡。

他水喝得少,尿的腥臊味特别重。

一泡尿撒得身心舒畅,正吹着小曲,背心挨了一脚。

原杰火冒三丈:苟日的。

gu903();原哥,原哥,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