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孙老头第三次出门他跟在了后面。
两人越走越偏。
最终走到盐使墓。
孙家老大不敢靠太近,这墓邪得很。
墓主不知是被流寇杀了,还是突发急症,反正没满三十就死了。
尸体也没运回老家,直接就近掩埋。
要知道古时候可是非常重视落叶归根,不把尸体运回去本身就有问题。
更别说埋这儿之后还三天两头出问题,经常有人路过时听到刀剑相碰的铮声。
远远的,孙家老大听不清他爹说了些什么。
就看见老头子在墓前拜了拜,然后钻进了一旁的盗洞。
盗洞和装菜的窑洞差不多,它的屋顶和墙壁非常厚,不容易传热,因此冬暖夏凉。
冬天的时候蛇鼠都爱躲进去。
孙家老大暗叹老爹胆子大,解了疑,也就原路返回。
靠着盗洞里捕来的蛇,一家人总算平安度过冬天。
开春的时候孙老头开始出现不对。
先是三天两头感冒发烧。
接着全身乏力下不了床。
后来嚷嚷着身上痒,挠得全身都是血印子。
再后来脸上浮出一块儿大黑斑,黑斑皲裂出血。
裂开的纹路像足了蛇皮。
迷信一点的村民猜是蛇吃多了遭了报应。
也有人猜是蛇肉没煮熟,把寄生虫吃进肚子里才生了病。
孙老大觉得不是,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和盐使墓有关。
蛇肉一家人都吃了,就算生病、遭报应也该全家人一起。
温如昫喝了口玉米粥,不再开口。
卫延掐了他一把:接着讲啊。
没了。
又没了?
我编不出来了。
编的?卫延提高嗓音,亏他还真心实意的怕了。
也不全是编的,一半一半吧,我又没跟在孙老大屁股后面哪儿知道那么多细节。
卫延掀被子罩住头:冷战!狗男人够可以的,以前不卖水果,摆个摊说书怕是早就发达了。
温如昫放下碗,扑过去,连人带被子都抱在怀里:延延,快七点了,天黑了,咱们睡了吧。
手出去。
温如昫厚着脸皮挤入被窝:穿太多睡着不舒服,我帮你脱。
卫延:
三分钟后卫延被剥得只剩一件宽松的羊绒薄衫和一条吊带裙。
薄衫乌黑,裙子雪白。
肌肤也是雪白的。
红唇被亲肿了红得更艳。
吊带滑落。
胸口直接接触毛茸茸的薄衫,磨得又痒又疼。
温如昫很不能把人一口吞了,手上越发用力。
轻拢慢捻,直入藕花深处。
雪又下到中午才停。
两人草草吃过午饭,收拾收拾准备去基地。
以后不卖橙子了总得给人说一声。
温如昫把家里洗衣服用的大铝盆改造了一下,凿出两个孔,穿上麻绳,充当滑雪盆。
卫延乖乖坐在盆里的厚海绵垫上,看着狗男人健步如飞,两边景色迅速后退。
娘的,以前的黄包车车夫估计都没狗男人跑得快。
他其实不想出门,狗男人偏偏要带他出来放风。
冷空气冻得眼睛疼,有什么好放风的。
温如昫怕的就是老婆一天到晚呆床上。
呆久了没病也得躺出病。
趁现在情况不算太糟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过段时间要是闹饥荒了他还不敢带人出门。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阳光亮得刺眼。
风吹过树枝,积雪扑簌簌的往下掉。
卫延捏了一团雪砸在男人后背上:累不累,别跑出汗了。
不累,最近喝多了灵液,温如昫总是感觉力气用不完,难得出来跑一圈,畅快得很。
更何况老婆还贴身穿着吊带裙。
想到昨晚裙子摇摇欲坠挂在脚踝上的模样,他跑得更快了。
卫延有点怕跑太快盆子被拉翻:你慢点。
我跑得动。
谁管你跑不跑得动,他又抓了一团雪砸在男人后背:万一盆子翻了我
话音未落,盆子撞上一块儿凸起的石头,果真翻了。
卫延倒栽葱栽进雪里。
还好他穿得厚,裹得圆滚滚的,没受伤。
但相应的,裹太厚了,行动也不灵活,半晌挣不出来。
温如昫憋着笑把老婆像拔萝卜一样拔出来。
卫延气哼哼,还敢看他笑话,一个猛虎扑食把狗男人扑到地上。
温如昫抱着人滚了两圈。
乖,还得去基地,别闹了。
说得像他无理取闹一样,卫延拉下围巾,在男人脸上咬了一口:你欺负我。
温如昫:他哪儿知道盆会撞上石头,这也能算欺负?
与此同时温芳芳也行动了。
她和曹禺在后山碰头,避开人群摸到果园。
果园里静悄悄的。
没人。
真好,老天爷都在帮她。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来晚了
第37章37
男人力气大,上次温芳芳撬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撬开的锁曹禺三两下就解决了。
两人闪进果园。
艳红的苹果在枝头摇曳。
温芳芳看着满树红果吞了吞口水。
曹禺稍有犹豫,同一个村,无冤无仇的,做这种事儿总感觉不太好。
温芳芳拉了拉他的衣袖:快点,你上树摘,我在下面捡。
芳芳,要不还是算了,毕竟是你哥
他才不是我哥,连个果子都舍不得给我吃,你要走就走,我自己上树摘。
那怎么行,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温芳芳说着就要往上爬,曹禺赶紧把她拉下来:小祖宗,下来,我去,我去。
你爬高点,全都给我摘光。
这么多,全摘了吃不完。
吃不完扔地里,反正不给他留着。
一小时后。
两人背着一大篓果子离开。
果园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踩烂和砸烂的果子。
温芳芳回到家,得意洋洋的把背篓放到温大山面前:爸,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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