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邻居夫妇也尴尬,拖着哭闹不休的小胖回家,要不了多久,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怎么就想起这些?

他还以为自己早忘记了。

都说人老了喜欢回忆以前的事,他现在也不老啊。

温如昫小时候就没见过电视,家里穷,灯泡坏了都没钱换新的。姥姥年纪大,又不识字,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种地。

种地哪儿赚得到钱,能糊口就不错了,更别提还得给孩子攒学费,虽说义务教育普及了,书本和笔总得自己掏钱买吧。

他仅有的快乐就是看漫画,翻来覆去的看,对里面的情节如数家珍,哪儿剧情断了,都能讲得出来。

卫延钦佩不已:昫哥,你记忆力真好,他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早忘光了。

温如昫笑笑不说话,就草一下学霸人设,让老婆多崇拜他一会儿。

书页盯太久眼睛涨得慌,两人起身活动活动开始做下午茶。

烧一锅鲜开水,将晒干的荷叶放茶壶里泡上。

再来剥板栗。

板栗是果园里结的,个大肉多,又甜又面,滋味儿非常不错。

剥出来的板栗仁压成泥,加水、加面粉和白糖搅拌均匀。

再捏成一个个小圆饼,下锅烙熟。

这时候泡的荷叶水也凉了。

倒上两杯,一边吃板栗饼,一边喝。

温如昫觉得这日子赛过活神仙,吃喝都有,娇妻在手,要是老婆准许他保暖后思点那啥就更好了。

卫延才不惯着他,他俩几乎隔天就要来上一回,别人一回顶多十分钟,狗男人一回更比三回强,他哪儿扛得住。

牛还没累死,地都快被耕坏了。

偶尔他甚至会阴暗的盼着狗男人变成三秒哥,进门就倒,或者还没进门就倒。

这样随便狗男人想来几回都行。

越想越觉得身上酸:昫哥,给我揉揉腰。

好,温如昫三两口解决完饼子,洗洗手,回来给老婆揉腰。

揉腰这活儿,他可谓是轻车熟路,先把手搓热,再沿着老婆肩膀往下揉,揉至腰际,再往上循环往复。

直到把老婆揉得昏昏欲睡,就可以停手,把人捞怀里,摸摸亲亲。

卫延乖得很,困劲儿上头,手脚都没力气,只要狗男人动作不太大,他都懒得反抗。

温如昫越看老婆迷迷糊糊的模样就越爱,亲俩口,用胡子扎扎老婆脸蛋,扎得卫延皱眉伸手拍他了,再安分一会儿,安分一会儿又去亲两口。

这样厮磨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平平赶着四只鸭子回来。

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稍高一点的小孩。

那小孩个子高,身板看着也更壮,见着来开门的温如昫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叔叔,我叫安安,是平平的弟弟。

哦,你来有什么事儿?

温如昫刚才差点就把老婆哄得半推半就了,好巧不巧,小破孩儿来敲门,前功尽弃,恨得他捶胸顿足。

没什么事儿,我就来认个路,他其实是想来看看雇哥哥的是什么人,又给哥哥洗澡换衣服,又给哥哥好吃的,别不是变态吧?

温如昫懒得搭理他,放四只鸭子进院,再将单独留下的板栗饼端出来塞给平平:延延在睡觉,你带回去吃吧。

这时候睡什么觉?

平平还以为弟弟的小心思被人看出来,惶恐不安的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如昫自认为安排好,门一关,回去抱老婆。

平平瞪了弟弟一眼,小声说:都怪你,惹温叔叔生气了。

安安疑惑不解:他哪儿生气了,不都给饼子了吗?

平平:反正他觉得温叔叔不太高兴。

安安伸手捏了块儿凉透的板栗饼,大咬一口,幸福的眯起眼:哥,你快尝尝,真好吃。

平平也捏了块儿饼子,小咬一口,唔,真香,真甜:温叔叔和卫哥哥是好人,你以后不许说他们坏话。

安安点头,看刚刚那人不耐烦的样儿就知道没那种心思,他哥真是傻人有傻福,他现在干活儿这家就没这么大方了,每顿就只有蒸红薯和野菜糊糊,吃得胃里都反酸。

被这么一吵,卫延也清醒了,拉上被扒到胸口的衣服,起来淘米做晚饭。

板栗是高热量的东西,下午吃了板栗饼,两人都没怎么饿。

于是晚餐就只有清粥和一盘炒四季豆。

正准备开吃,门又响了。

赵满月红光满面的递了一张请柬过来:小温啊,明天中午一定要来。

赵婶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温如昫问。

我儿子要结婚了,赵满月掩着嘴咯咯笑,边笑还边往里看,桌上就两碗清粥和一盘四季豆,还不如她家呢,看来温家日子也不好过,本来还打算提借粮,算了:我还要去其他家,先走了,明天聊。

你慢走,天快黑了,你带蜡烛没?

带了,带了。

送走赵满月,温如昫拿着请柬回去,这所谓的请柬就是一张折叠整齐的劣质红纸,不像以前,纸上还要印金纹、火漆封口什么的。

打开一看,就一句话。

新郎赵大宝&新娘章韵明日大婚,诚邀您的参与。

大婚,哼,大什么婚,温如昫有点酸。

他和延延都没能办一场。

卫延对这些形式化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他更在意实际,假如价值四千块的鲜花和价值四十块钱的猪肉同时摆在他面前,他绝对会选猪肉。

猪肉能炒能炖,鲜花拿来能干嘛,摘花瓣泡脚?

见狗男人哼哼唧唧表情不对,他有点不解:怎么了?

温如昫委委屈屈的喝了一口粥:延延,你想不想办婚礼?

卫延想说他不想,看男人的表情话到嘴边就变成:想。

温如昫神秘一笑,三两口喝完清粥,一头扎进储藏室。

卫延:

等洗完澡,卫延一出来,就发现卧室变样了。

床上铺着鸳鸯戏水的红床单。

茶几上点着一对红烛。

狗男人穿着一件红衣服。

卫延:你干嘛啊?

温如昫走过来,黑脸红红的将红被套裹老婆身上:延延,将就一下,这些是姥姥给我准备的,没备齐她就走了。

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已经放了很久,床单花纹很有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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