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巴车行进到目的地停车,车内开了空调,下车后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夏澜笙刚下车就被一股热浪包围。
不知谁喊了一声“有蛇”,吓了所有人一跳。
夏澜笙往后躲,一脚踩到人,她回身道歉,发现是蒋经年。
男人绕过她站在前面,高大的身影挡住恐慌的人群和斑驳的树影。
最后武术指导确认了下,只是一根枯树枝而已。
虚惊一场,惊出了一身汗,夏澜笙算是耐热的类型,但也架不住闷热。
等换了陆战服,再带上帽子,夏澜笙感觉空气都被夺走了。
再背上设备,夏澜笙只觉千斤重,第一场戏就是激烈的追逐戏,她提前活动筋骨。
夏澜笙没掌握好力度,背包坠得她直接躺倒地上,她索性躺着歇会。
茂密的森林几乎不透气,阳光钻进枝叶重叠的细缝射进来,被阳光直射的叶子呈现荧光绿。
夏澜笙眯着眼,枝叶的脉络隐约可见,她抬起手遮住阳光,手背清晰可见的血管与脉络神似。
头顶传来脚步声,上方出现一张脸,蒋经年臂弯夹着帽子,低头望着她。
细密的阳光线条在男人的头顶聚拢成色彩斑斓的光圈,他像是一个发光体,不可否认,这个角度他很帅气,轮廓都是熠熠生辉。
“地上潮。”男人伸出手,夏澜笙有骨气地坐起身,自己站起来了。
只不过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蒋经年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不等夏澜笙说话,蒋经年拉开距离,低头像是犯错的孩子说:“不是我不问你意见,来不及了。”
“……”夏澜笙尴尬地拉了拉帽子,“谢谢了。”她转身走向人群,男人跟在她身后,高挑秀气的身影,穿上军装衬得飒爽英姿。
《捍卫者》第一场,第一次,开始!
**
万事开头难,第一场就是激烈的追逐,夏澜笙和蒋经年背着背包,端着仿真步.枪穿梭在丛林间。
一下午,只拍了第一个镜头,拍了几次谢飞宇都不满意。
“情绪不够饱满,气势上不来,”谢飞宇拧眉,沉吟道:“这样,你们先跑起来,等到脸红心跳气息急促的样子出来再拍。”
于是,蒋经年带着一队人绕着丛林奔跑,男人腿长跑得快,夏澜笙饶是腿长也比不过。
“夏澜笙,再快点。”谢飞宇当然不会叫蒋经年慢点,夏澜笙让步子迈到最大。
之前顾虑丛林了杂草丛生,地面不平,夏澜笙有所顾虑。
这次夏澜笙放开了跑,可以跟上蒋经年了,不过脚下没那么稳,噗通摔了个大前趴。
蒋经年听见动静赶紧往回跑,夏澜笙摔倒,后背的背包加重,胸腔砸得生疼。
扑通一声跪地,蒋经年双手抱起夏澜笙,“没事吧?”
剧组的人随后赶来查看,蒋经年站起身,“谢导,我看咱们还是有必要清理下场地。”
拍摄场地原来清理过,但也只清理了大的障碍物。
谢飞宇摇头,“清理那么干净,镜头感不好看。”他走到夏澜笙面前,低头打量她,“怎么样?”
“我没事。”夏澜笙硬撑站起身,谢飞宇抬手指了指远处,“这样,先不拍了,你们所有人沿着这个场地走一圈,熟悉一下地形,哪里是坑洼,哪里是高地,你们自己有个数。”
第一天,零起步。
“男士跟我搭帐篷。”谢飞宇招手,一群男的呼啦跟过去,他回身高喊:“今晚拍夜间的戏。”
谢飞宇是急性子,一旦开拍就想尽快,剧组在丛林里的戏需要尽快拍完,所以,这几天他们会在丛林的外围暂住。
夏澜笙和关秀静结伴踩地图,关秀静端着的枪杆撞了撞夏澜笙,高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
“胸痛是不是?”
“……恩。”
关秀静笑出声,“不是我没有同情心,我当时看你摔那一下,我都胸疼哈哈。”
“关姐!”夏澜笙故意气鼓鼓,关秀静笑得更大声,“晚上看看吧,需要上药姐姐帮你。”
……
傍晚来临,简易盒饭送到片场,单立果和温天骄各自确认自己的艺人状态无恙才跟着餐车回去。
谢飞宇张罗吃饭,“都快点,今晚争取多拍点。”
大家三三两两坐到一起吃饭,《龙凤劫》拍摄时,夏澜笙总是一个人,关秀静也不爱说话,两人经过青龙奖倒是熟悉了。
闷热,胸痛,夏澜笙没胃口,关秀静低声劝她,“不想吃也得吃,要不然等会吃不消。”
夏澜笙也知道,硬生生吞了几口饭,恶心得想吐。
幸好是夏澜笙现在不会涨奶了,就是胸还是挺敏感,刚才拍地面上,现在呼吸都疼。
夜间戏开拍没多久,夏澜笙就饿了,她一口一口喝水充饥,她后悔没带点零食过来。
谢飞宇看回放时,夏澜笙肚子咕噜噜叫出声,雨林的夜晚除了虫鸣挺安静,这一下大家都听见了。
夏澜笙难为情地咳嗽了一声,关秀静揽过她的肩膀,“我说什么了,是不是饿了?”
蒋经年抬眸,夜色里男人点漆似的双眸明亮而又深邃,他指尖勾了勾夏澜笙的肩带,“跟我来。”
男人从包里掏出一袋奶糖,折腾一天,男人的手不太听使唤,他低头用白净的牙齿撕开袋子,“先吃块糖,我包底下有巧克力,我找找。”
蒋经年颤抖的指尖剥开糖衣,夏澜笙莫名有种熟悉感,她怎么感觉她好像经历过同样的事,是她的梦吗?
夏澜笙显然不记得军队体验生活昏迷时发生的事,男人握着糖块抵到唇角,“给你。”
夏澜笙这一天累得,腮帮子都有软了,因为丛林拍戏台词几乎都靠喊。
夏澜笙张嘴吭哧一口咬糖,男人手一抖,极轻的声音还有点颤,还有点委屈,“你咬我手了。”
夏澜笙臊得脸通红,叼着糖块跑了。
男人低头瞅瞅,指尖勾了勾,趁着浓浓夜色偷偷啃了一下指尖。
这样,也算是间接接吻了吧?阿笙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澜笙是丛林一只小野狼,嗷呜呜辣种。
蒋经年:真帅。【花痴】
蛋卷:真帅。【同款花痴】
作者:【擦擦口水】
第84章求投喂
蒋经年给大家带回了奶糖和巧克力,夏澜笙这次没好意思让人家剥,浓香的巧克力甘苦中泛着甜,像是她曾经的人生。
隐婚2年才离婚,就是因为眷恋灰色时光夹杂着一丝丝的甜,身处苦海时的甜,更加弥足珍贵。
只是后来发现苦涩太浓完全包裹住零星的甜,等待糖果的时间越来越久,她无法忍受了。
夏澜笙靠着树干咬了一块巧克力,望着谢飞宇身边的蒋经年,两人正在一处讨论什么。
男人的侧脸轮廓,立体精致,一身迷彩服的打扮让他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浓郁的苦涩散尽,唇齿间只剩下甜蜜,她咂咂嘴,她的人生终于开始甜了。
所以,离婚是没错的,她不后悔。
恨意无形间渐渐消散,夏澜笙挺满足现在,她还能重新抱着欣赏的态度看待蒋经年。
不自以为是,不强硬霸道,那样的蒋经年其实还可以。
男人抬手挠了下伤疤,偏头看了她一眼,夜色中目光隔空相遇,夏澜笙没避开。
男人招了招手,谢飞宇也回身喊了一声,“澜笙,你过来。”
原来是有一部分剧情拍摄要做调整,“这段是你受伤,厉成荫背你,原来写的是你背到背上才开始挣扎,现在改成厉成荫要背你时你就挣扎。”
照明调整好,谢飞宇喊开始,正式开拍。
“你受伤了!”厉成荫一把扯过赖秋白,“我就说过,不让你来!”
“不用你管!”厉秋白甩开厉成荫,忍痛道:“我不用你管!”
厉秋白瘸着腿要往前走,厉成荫走到她面前躬身,“我背你!”
“用不着。”厉秋白想要绕过去,厉成荫怒火之下揽过她的腰肢,抓紧她的手背就要往后背拽。
这一段改完之后,要求厉秋白剧烈挣扎,夏澜笙可以尽情地发挥。
于是,厉秋白反手握住厉成荫的手臂往后拧,厉成荫也来了脾气,转身抱住人拦腰就要抱起。
厉秋白身体顺势倒控,双腿夹住男人的肩膀的时候,脚踢在了蒋经年的脑袋上。
夏澜笙都感觉到自己用了全力,但导演不喊停,她不能停下来。
蒋经年身体摇晃,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厉成荫擒住脚踝,怒道:“厉秋白,我背你,这是命令!不服从命令给我立刻滚蛋!”
“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我自己可以!”厉秋白蹬腿踹,厉成荫抬腿压住她的腿,人也伏在她的上方,双手揪着她的衣领,低头时帽子用力抵在她的帽子上,一字一顿道:“你那么想证明,明天我跟你单挑,现在别TM跟我起刺!听到没有?”
厉秋白不吭声,厉成荫逼问:“回答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厉秋白压抑道,厉成荫吼得更凶,“大点声!”
“听到了!”夜空里回想着夏澜笙的怒声。
这次一镜下来,谢飞宇喊“OK”,直接进入下一场次。
夏澜笙踢了人家一脚心有歉意,但却没时间问。
**
直到深夜谢飞宇喊停,今天拍戏的结束,大家疲惫不堪,各自回到帐篷简单收拾都休息了。
夏澜笙和剧组化妆师一个帐篷,她出去洗漱时,看了一眼蒋经年的帐篷。
为了安全,男生的帐篷都在外围,女生被围在里面。
蓝色的帐篷,就是蒋经年的,他好像是和谢飞宇一个帐篷。
夜里安静,大多人都已经歇下,夏澜笙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好像就是从蓝色帐篷里传来的。
夏澜笙蹑手蹑脚走近,帐篷不隔音,距离近点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都紫了。”谢飞宇忧虑道,“明天跟她说下,用劲儿得轻点。”
“别说。”蒋经年嘶了一声,似乎伤口疼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拍得挺好。”
谢飞宇干笑了几声,无奈地叹口气问:“经年,我早之前就纳闷来着,你是不是喜欢夏澜笙?”
“早之前?”蒋经年反问。
谢飞宇似乎是躺下了,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海京电影学院60周年那会,我看你对她就不一样。”
“有么?”光影晃动,蒋经年似乎也躺下了,他的声音距离夏澜笙很近了。
“是的,不过啊,”谢飞宇过来人的语气道:“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你这么追女生可不行,哪能喜欢人家还欺负人家,这是我儿子青春期会干的事,为了引起人家注意欺负小女生。”
“我没有。”蒋经年似乎不乐意了,帐篷里传来窸窣声,不知是谁在翻身,谢飞宇笑道:“还没有呢,不过你放心,你谈恋爱与否对我来说没差别,不过你们公司你确实得考虑,夏澜笙才刚起来,你这么一弄,公司大概率是保你,舍弃她了。”
“我没有欺负她。”蒋经年只回了一句,“我现在是她的粉丝,粉丝都是要宠爱豆的。”
谢飞宇迸发出笑声,“我不是占你便宜,你20多岁,真跟我那10多岁的儿子一样,天天追星,还说什么爱豆,这可太不像你了。”
蒋经年没做声,谢飞宇宽慰道:“其实我觉得挺好,你过去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忙,除了演戏就是忙家里的事,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谢飞宇慨叹道:“有个人陪着你,能让你长大,也能让你发现真实的自己,你一定好好对待人家小姑娘,表达喜欢的方式也是要学习的,别欺负人家。”
“睡吧,老谢同志。”蒋经年故意不耐烦。
“混球。”谢飞宇大动作,估计是踢了一脚蒋经年,“老谢是你叫的。”
“你干嘛呢?”蒋经年的声音就在夏澜笙的脚下似的,帐篷里有光亮,谢飞宇晃着手机,“好像有信号,给我媳妇发个晚安,这是我们之间的习惯。”
“有信号吗?”蒋经年这样问,帐篷里又多了一抹亮。
两只乱挥的手,亮起的屏幕像是两只萤火虫乱飞。
夏澜笙里叼着牙刷,默默地往回走,心里有些沉甸甸。
回到帐篷,夏澜笙缩在毯子里看手机里的蛋卷,最后昏沉沉睡着,朦胧中听见嗡的一声,但眼皮太沉,她很快又睡过去。
**
清晨,周围寂静一片,夏澜笙翻看手机,昨晚不是她的幻觉。
凌晨2点25分,蒋经年发过来一条信息:阿笙,晚安。
对方正在输入,蒋经年:阿笙,早安,我这里有蛋卷,要吃的话来昨晚高树旁边找我。
蛋卷?夏澜笙抽出湿巾擦擦脸钻出帐篷,这一看不得了,树干上站着一个傻大个举着手机来回晃似乎在找信号。
夏澜笙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爬上去的?见蒋经年还要往上爬,她咳嗽了一声。
蒋经年定定地望着她,扬起笑挥了挥手,背后的朝晖映照下,男人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一张好看到发光的脸。
男人从树上跳下来,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零食蛋卷塞给她,“别让他们看见,你自己留着吃吧。”
剧组人多,基本上一分就没了。
拍戏位置太偏,买东西不方便,一天三餐都靠附近旅游景点的食堂提供,零食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昨天拍戏踢到你了,对不起。”夏澜笙抬起头,男人的额头有些青紫。
“没事。”蒋经年挠了挠眉梢儿,“你快吃吧,我去给你拿瓶水。”
男人大长腿三两步跑开,身姿矫健,动作麻利,不一会又跑回到她身边。
昨晚拍戏拍得晚,清晨开工响铃还没响,大家都没起。
两人站在树荫下,夏澜笙撕开一袋蛋卷,突然想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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