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怀了影帝的崽》TXT全集下载_28(1 / 2)

孩子的哭声渐渐远去,夏澜笙仿佛又是一个人,她感觉孤零零的,她好像睡在家里。

她是不是生病了?夏澜笙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她可能是发烧了。

家里没人,又没人,夏澜笙想张嘴喊人,但潜意识却又知道,男人不在家。

男人总是不在家,有时夜深人静她做噩梦,醒来摸一下旁边,都是空的。

是啊,谁让她嫁给他了呢?他就是那么忙,她一个人也可以的。

灼烧的状态使得夏澜笙口渴无比,她翻腾着想找水喝,一折腾,人险些掉地上。

蒋经年眼疾手快将人抱住,夏澜笙迷迷瞪瞪睁开眼,意识迷离没反应过来,“蒋先生?”她呢喃地叫道。

蒋经年看她迷瞪眼,大概猜到她还没清醒,他轻轻应了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夏澜笙恍惚回到天鹅湖。

蒋经年嗯了一声,垂眸盯着迷迷瞪瞪的小姑娘,有点傻乎乎。她眨眨眸子,直直地盯着他,泪水渐渐氤氲眼眶。

小姑娘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哭腔抱怨带着一丝撒娇的有为:“你还知道回来~”

蒋经年俯身抱着夏澜笙像是哄着宝宝,小姑娘缩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是难受。

“怎么了?”蒋经年不敢太大声,他像是在做梦。

一个可怕却又让人眷恋的美梦,他不愿夏澜笙难受,但现在小姑娘依赖他的样子,他的心软化成水。

“我~”生了病的姑娘不像平日里那么清冷,红着脸缩在男人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让人心疼。

夏澜笙哼唧一句,“我渴~能不能~喂我喝水~”

她说得小心翼翼,似乎有所虑顾虑,“就一口~喂一口就行~”

蒋经年的眼眶蓦地泛酸,他勾起唇角笑,“多少口都行~”

小姑娘的眼睛很亮,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费劲地抬起手,摸了摸蒋经年的脸,指尖戳戳他的喉结,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是真的吗?”

“恩。”

“我是不是在做梦~”夏澜笙声音沙哑。

蒋经年摇摇头,“不是~”

“那我能咬吗?”夏澜笙指尖摩挲着凸起的喉结。

蒋经年微微扬起下巴,凑到红唇前。

像是被野兽新生幼崽啃了一口,很轻,但又有一点疼。

夏澜笙的小虎牙不仔细看不明显,但蒋经年曾经看见过。

天鹅湖家里,小姑娘非要和她一起刷牙,还往他脸上吐泡泡。

“真的~”小姑娘咬了之后得出结论。

蒋经年缓缓要拉开距离,喉结却被轻轻舔了下。

夏澜笙轻声呢喃:“疼了吧~我揉揉就不疼了~”

蒋经年的呼吸厚重,傻姑娘,不能用舌尖揉啊,受不了的。

可小姑娘非要舔几口才肯,蒋经年忍着身体里那股子横冲直撞的力量,他端来桌上的水,“阿笙,喝水。”

蒋经年一手抱着夏澜笙,一手握着调羹喂水。

夏澜笙眯着眼望着男人,眼皮很沉,却又不舍得闭眼似的,实在睁不开,她抬手揉揉。

眼睛顿时红彤彤,小嘴已经不动了,蒋经年轻声问:“不喝了?”

“恩。”夏澜笙嗯了一声,翻身埋进男人的胸膛蹭了蹭,可怜巴巴地说:“能不能等我睡着再走~”

夏澜笙很不喜欢身边空荡荡,她总喜欢点着夜灯,可一翻身就能看见空空如也的床,她不喜欢。

“我不走。”蒋经年为了让她睡得舒服,轻轻将人放在床上,夏澜笙指尖揪着他的衣角,“不要走~

“不走。”蒋经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澜笙,睫毛上还挂着泪,他的心口酸涩闷痛。

匀称的呼吸渐渐钻进耳朵,蒋经年拿起杯子要去倒水,夏澜笙身子却突然抖了下,手用力地抓了下,呢喃:“别~走~”

“恩,不走。”蒋经年放下杯子,坐在床边。

小姑娘揪着他的衣袖,许久后小爪子松开了,人彻底睡熟了。

蒋经年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夏澜笙眼角的泪水,那泪水似乎擦进他的世界里了,要不然他的视线怎么会有些模糊?

蒋经年的指尖勾着碎发掖到耳后,潮红的脸色还是滚烫的,人还是不舒服的,所以眉头会不时皱一下。

或许曾经不知多少个深夜里,小姑娘对他都抱有这样的希望,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在她身边。

蒋经年轻轻握住夏澜笙的手,微微躬身,额头贴着温暖的手背,像是虔诚的教徒在祈求原谅与救赎。

对不起,阿笙。

**

安静的医务室里,只有蒋经年和夏澜笙,直到临近傍晚,教官和剧组其他演员过来探望。

人多喧闹,夏澜笙迷迷糊糊醒了,人终于退烧了,神志开始清醒了。

“怎么样?”谢飞宇摊手,用手背试探体温,“好点没?”

“好多了。”夏澜笙嗓子哑了,“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谢谢经年吧,他在照顾你。”谢飞宇笑了笑,张罗探望的人都出去,让病人静养。

人群散开,蒋经年回到床头,“喝水吗?”

夏澜笙盯着熟悉的脸,感觉自己之前做梦好像梦到了,隐约记得梦到男人好像抱她了。

一股莫名的羞耻感袭来,夏澜笙微微偏头,轻声说:“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

蒋经年静静地站了几秒,嗯了一声,“那我去门口待着,你有事就叫我。”

蒋经年出去了,夏澜笙内急爬起来,但头脑发晕,身体发软,她险些从床上跌下去。

房门一下子被推开,男人神色紧张,“你要做什么?”

内急憋得受不了,夏澜笙只好如实说出口。

男人松口气,微微躬身,说:“我抱你进去。”

“不要。”

男人却根本没听她的,俯身凑过来。

夏澜笙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你干嘛?”

男人用实际行动证明: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哼,因为澜笙宝宝生病,才让狗男人吃到一点糖果。

第77章影帝喂糖

夏澜笙因为生病,被迫享受高级服务,不过服务到洗手间里,她难以接受。

去的时候抱着去的,回来说什么不肯让抱了,“你出去。”

蒋经年也没有强迫,“那我在门口等你,我扶你回去,你别和自己过不去。”

人啊,一旦生病,可以选择的机会就不多了。

夏澜笙虽然退烧,但还晕乎乎,她费力回身按个冲水按钮。

水流一声一响,蒋经年推开门,背对着她,“好了吗?”

“没有。”夏澜笙手发软,提个裤子累得气息急促。

“需要帮忙吗?”

“不要!”

“我就是问问。”

“……”夏澜笙提好裤子,长舒口气,男人倒是会辨别,“那我转身了。”

蒋经年搀着夏澜笙去盥洗台前洗手,男人高大的身形从身后靠过来,夏澜笙只觉得背部暖烘烘的。

男人拧开水龙头,指尖撩水,“有点凉,你别动。”

男人先洗手,之后用带着体温的掌心搓揉夏澜笙的双手。

夏澜笙实在没力气挣扎,低头盯着渐渐膨起的泡沫,白白的一团,好像是裹着馅儿的麻团。

似乎是怕她觉得凉,男人的指尖往她手上撩水冲洗,她抬眸时,蒋经年正好也垂眸看她。

“凉么?”头顶上方的声音和掌心的水流一样温柔,夏澜笙低头摇了摇,“好了。”

男人嗯了一声,从旁边扯过纸巾轻轻擦拭,扶着她回到床上,“我之前打包了粥,你吃点。”

“我自己吃。”夏澜笙其实不想吃,胃里翻腾得难受。

只是比不得在家里,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能任性。

男人首手心端着小碗,“我给你端着,挺沉的。”

他舀了一勺粥,抵在唇上试探温度,“温热,正好。”

蒋经年重新拿了个小勺子,递过去,“先吃点,待会吃药。”

啊……药,夏澜笙看看手臂,果然手背有被扎过的痕迹,她打针了,儿子的口粮被“污染”了。

**

夏澜笙嘴巴里苦涩,喝到嘴里的粥也是苦的,她拧眉硬生生往下吞,吃了几口干呕恶心。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眶和鼻尖泛酸,持续性的干呕让她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

夏澜笙默默地放下勺子,她再吃会吐,蒋经年轻声问:“吃不动了?”

“恩。”

“再少吃两口呢。”

“不要。”

男人握着勺子舀出一勺,明显哄着的口吻,“就一口。”

这是不是蒋经年第一次喂她?夏澜笙混沌的大脑冒出这念头,蒋经年微微顷身,眸光里是她的倒影。

男人目光温柔,不知从何时起,蒋经年的目光变得柔和,哪怕他不笑,他也不像是以往那么冰冷。

“吃完这一口,有糖吃,很甜的。”男人像是哄宝宝似的,夏澜笙不情愿地抬手握住勺柄凑过去,又吃了一口,她必须得尽早好起来。

男人说到做到,看着夏澜笙吃完药,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

大白兔奶糖,光是看着白色的糖衣,嘴巴里已经开始泛起甜。

男人的大手剥一只小小的糖块,有点笨拙,圆润的指尖剥开糖纸,露出圆滚滚的糖。

“来。”蒋经年捏着糖块的一段,夏澜笙抿抿唇,男人微微躬身凑得更近,她启唇咬住糖块。

蒋经年轻轻一拽,最后的糖衣与糖块脱离,甜甜的奶香味溢满口腔。

夏澜笙咂咂嘴儿,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她从没觉得奶糖这般好吃,真甜。

蒋经年丢掉糖纸,抽出纸巾,温热掌心抚上夏澜笙的后脑勺,同时替她擦拭唇角。

夏澜笙无处可躲,一抬眸,撞见男人笔挺纤长的睫毛,她想起蛋卷的睫毛,也是随男人了。

“甜不甜?”蒋经年微微倾身盯着夏澜笙的眼睛,黑曜石似的眸子,漂亮得像是镶嵌了一颗宝石,狗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帅?

夏澜笙擦擦唇角,躺下背对着男人,不吭声,但脸颊却在无声无息间骤然发烫。

红霞攀着脸颊爬到耳朵,蒋经年看见了红润润的小耳垂,可爱极了。

**

夏澜笙休息一晚,第二天重新加入训练,不过这次谢飞宇放弃让她晒黑的想法了。

夏澜笙的肤色比之前更白,因为身体还虚,所以呈现一种病态的白。

夏澜笙着重学习军人的仪表和仪态即可,蒋经年是实打实的训练,强度和力度不比正规军小,当然他的效果也是最好的,浑身充满野性的力量。

“你这个疤痕,是点睛之笔了。”谢飞宇很喜欢蒋经年眉头的伤疤,这让他更有味道,军人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伤疤,过于秀气反倒不合适。

夏澜笙的晒不黑,让彭春娇偷偷松口气,因为大部分的广告商都需要夏澜笙白白净净的。

夏澜笙生病的事,彭春娇也听说了,并在第二天打电话慰问了一番。

尽管是走形式,但对于鲜少主动关心人的彭春娇来说,也算是不容易了。

彭春娇对于夏澜笙的“在意”,她从最开始就能感觉到,她们之间拉扯碰撞,彭春娇不愿放她离开,或许是从她身上看到了某种价值。

彭春娇辛勤播种等到现在,她要做的是收获,夏澜笙也没指望彭春娇对她仁慈,所以只要官方安排的行程,她都会接受。

训练临近尾声,今晚一起吃顿散伙饭,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夏澜笙央求之下提前拿到手机,她太久没看到儿子了,心里早就长了草。

夏澜笙趁着晚上聚餐前,发视频给家里,第一次没人接,她心生不好的预感。

何嫂的视频没人接,夏澜笙发给温华芝,还是没人接。

夏澜笙慌了,她打电话回去,打了两次,母亲接起。

“妈,怎么了?”夏澜笙提着一口气,温华芝啊了一声,“没事,孩子睡觉,没听见。”

“我想看看孩子。”

“现在么?”

“恩。”往次痛快的母亲这次拖拉,夏澜笙察觉到异样,“妈,是不是蛋卷出了什么事?”

一句话,仅仅是猜测,夏澜笙的声音已经在发抖。

“澜笙,妈跟你说,你别担心……”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夏澜笙哭腔嚷着问。

蛋卷起疹子发烧,从昨天开始的,到现在体温不稳定,身上一大片都是红疹子。

“澜笙,小孩儿都会起疹子的,你放心,妈妈会照顾好的。”

“妈……”夏澜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让我看看他。”

温华芝劝不住,只好让步,“你看可以,但别着急,我是过来人,这都没事的,恩?”

“好。”夏澜笙发了视频,温华芝接通,周围一片白色,明显是在医院。

“澜笙,看之前我先告诉你,蛋卷身上的疹子比较多,然后又哭了好久,所以看起来挺可怜的。”温华芝提前打预防针,夏澜笙第一眼看见身上一片片红的蛋卷,泪水还是滑了下来。

蛋卷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眼睛有点肿,看样子是哭了很久。

身体不舒服,蛋卷睡得难受,来回地翻腾,不时地哼唧几声。

夏澜笙的心仿佛揉着,她很想抱抱她的宝贝,儿子最需要母亲的时候,她却不在身边。

“哇呜~”蛋卷不知是不是难受得厉害,突然哭了出来。

“诶哟,不哭不哭~”温华芝来不及关视频就放下手机,夏澜笙泪眼看着黑蒙蒙的屏幕,手机那头传来蛋卷撕心裂肺的哭声。

夏澜笙再也受不了,她决定跟谢飞宇请假,晚宴她不参加了。

**

夏澜笙绕过林荫区,一眼看见来不及躲闪的蒋经年,他神色肃然地望着她。

擦肩而过时,蒋经年一把拽住夏澜笙,“小孩到底是谁的?”

夏澜笙不知他听去了多少,现在也没心情知道,更无心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