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怀了影帝的崽》TXT全集下载_12(2 / 2)

gu903();蒋经年淡淡眸光盯着夏澜笙几秒,默默转身走了。

夏澜笙咬牙忍痛,硬撑着坐起身,用衣袖遮住刺痛的手臂往旁边走去。

道具组的人过来收拾道具发现了,“诶?谁流血啦?”

位置,正是夏澜笙刚刚躺过的位置,蒋经年挥剑刺出的洞还在。

众人这时候才发现,夏澜笙不见了。

**

夏澜笙一个人去了洗手间,血滴下来染透衣袖,她缓缓撩起,手腕到肘部有一条几厘米长的口子。

石头锐角锋利,划得血肉模糊,伤口翻翘,疼得筋脉一跳一跳。

血还在往下滴,滴答滴答落在盥洗台上,血腥的画面加重了夏澜笙的痛感,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她不敢呼吸,不敢眨眼,泪水会忍不住落下来。

夏澜笙第一时间想的是,不能吃药。

怀孕了,不能乱吃药了。

门突然被推开,蒋经年透过镜子看见血淋淋的手臂,小姑娘泪汪汪地双眸望着他,那一刻,他的眉头皱得很深。

“去医院。”蒋经年不顾夏澜笙的拒绝,俯身抱起人往外走。

夏澜笙泪水滑下来,哭腔道:“你放我下来。”

夏澜笙不敢捶他,手臂疼得厉害,“我伤的是手臂,不是脚啊,你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不好!”

男人置若罔闻,挣扎间,血迹蹭到蒋经年的衣服上,他拧眉极大不耐烦地压抑道:“你能不能听话?就听一次都不行么?”

夏澜笙吸吸鼻子,泪水滚落更多。

伤口创伤面太大,山上处理不了,班德华指挥别人送夏澜笙下去,剧组还得继续拍戏。

蒋经年抱着夏澜笙不放,“我送她去医院。”

“经年,要不然让别人送,你先拍戏。”

“班导,她是我们时光传媒的艺人,我带她进组得负责,您先拍其他人。”不等班德华说话,蒋经年已经抱着夏澜笙上了缆车。

剧组其他人瞅瞅班德华,班德华挥了挥手,“那再去个女生。”

化妆师跟着一起走了,都是女生,万一有个事,也方便照应。

缆车下滑,蒋经年眉头始终紧皱,夏澜笙眼圈泛红。

缆车内的氛围压抑而又沉闷,化妆师安慰道:“都别担心,现在医学发达,伤口处理恢复得好不会留疤的。”

“你带电话了吗?”蒋经年突然问化妆师,演员不允许带电话,幕后剧组有的人会带,化妆师掏出来递过去,蒋经年拨了个电话。

“我现在过去找你处理伤口。”

“手臂上,大概10厘米左右。”

“伤口很深,现在还在流血。”

“我没处理,因为伤口里还有碎渣子。”

……

夏澜笙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一刻,蒋经年在身边,她莫名地安心。

化妆师瞅着对面的两人,内心免不了多想,女生有时在某方面有特殊的直觉。

就像此刻,化妆师来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关系不一般,至于怎么个不一般,她没继续往下想。

医生桑博宁是蒋经年的朋友,查看伤口回身说:“大概得缝8针左右,年轻人恢复得好留疤也会非常浅,几乎看不出来。”

“那就缝。”蒋经年做主,桑博宁点点头,“先打麻药。”

夏澜笙身子一激灵,她立即缩回手臂,“我不打麻药。”

“不打麻药就这么缝?”桑博宁不确定问。

“恩。”

在场人都惊了,桑博宁安抚道:“打麻药不疼的,很快就能处理好。”

“我不打。”夏澜笙虽然没查过,但是也能猜测到,麻药对胎儿或多或少会影响,她虽然还没决定是否要这个孩子,但私心却是不希望孩子受到一丁点的影响。

“不打麻药不行,缝合很痛。”桑博宁不是吓唬人,针刺皮肤不是一般的痛。

“我可以忍。”夏澜笙低头哽咽。

“你……”桑博宁回身,为难地看蒋经年,蒋经年脸色阴沉,“夏澜笙,现在不要胡闹。”

夏澜笙低头不肯就范,蒋经年开始挽衣袖,桑博宁低头轻声问:“你能说下为什么不想打针吗?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夏澜笙不吭声,蒋经年走到夏澜笙跟前,垂眸清冷地说:“不管任何理由,都应该优先考虑你自己,再问你一次,打不打?”像是死亡判官的逼问,给人以压力感。

夏澜笙别过头,吸吸鼻子,拧过身子,“我就是不打,我能忍住。”

蒋经年直接抱住夏澜笙,双臂像是铁钳控制住夏澜笙,她挣扎,蒋经年死死地箍住她,冷声道:“打麻药。”

桑博宁吓了一跳,他拿起针,当微凉的感觉擦在肌肤上,夏澜笙剧烈挣扎,哭声终于控制不住,“我不打!呜呜!你放开我,放开我!”

夏澜笙此刻算是第一次真正地察觉到男女之间体力上的差异,她用尽全身力气,但蒋经年就像是钢铁人纹丝不动。

微凉过后,桑博宁握住夏澜笙的手臂,她从未如此无力和绝望,她哭嚷着,“我不打,蒋经年,你放开我,混蛋!放开啊!”

夏澜笙声嘶力竭,蒋经年不为所动,手臂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微凉的液体注入滚烫的血液里。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夏澜笙大哭,她偏头狠狠地咬住蒋经年的手臂,残存的力气全部用来咬人。

泪汪汪的夏澜笙并不是影视剧中的孱弱可怜,双眸里是外露的恨意和愤怒,当桑博宁说“开始缝合”时,她放弃了所有的反抗。

整个人瘫软在男人怀里,眼眸深处是没有说出口的无力和绝望,泪水夺眶而出。

夏澜笙哑着嗓子,咬牙切齿道:“蒋经年,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萌包子:幸亏本宝宝身强力壮biubiu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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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的评论区是一个大型的冷漠屠狗现场哈哈。

读者:牵出狗男人来!【磨刀霍霍.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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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当你的媳妇说我恨你时,你该怎么办?

蒋经年:在线征集答案,答得好作者发红包。

作者:【小声嘀咕.怀疑红包送不出】

第34章滚

这一刻是真的恨,恨蒋经年从不考虑她的感受和态度,恨未来的不确定,明明还没有彻底决定要孩子,但夏澜笙却小心翼翼,她因为打麻醉可能给胎儿带来影响而滋生出恨意。

所有的恨,都是因为蒋经年而起。

桑博宁不是头一次见病人抗拒打针,但如此抗拒还咬人的,他倒是头一次见。

蒋经年的手臂被咬得青紫冒血,桑博宁看了一眼,“我给你处理下。”

“没事。”蒋经年轻轻抱起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小姑娘立刻歪头埋进被子里,受伤的手臂硬挺挺地横在床上,身体因为哭了太久而不时抽动。

“你陪她待会。”桑博宁开药,顺便让护士帮忙取回,他直接送过去。

刚到门口,房内啪的一声,似乎是玻璃杯碎裂,还有夏澜笙一声压抑的怒吼,“出去!滚啊!”

桑博宁愣在门口,化妆师交款后去买吃喝的东西回来了,桑博宁拦住她,“麻烦您再把药钱交一下。”

化妆师走了,桑博宁站在门口半天没动,他是少数知道蒋经年隐婚的人,当初还不是蒋经年告诉他的,而是受伤处理伤口,无意中发现的结婚证。

婚后,桑博宁很少听蒋经年提起过妻子,他也知道豪门婚姻的无奈,如今一见,他更是唏嘘不已。

房内好一会没动静,桑博宁犹豫时,房门从里面打开。

蒋经年脸色阴郁,桑博宁指尖勾着药袋,低声说:“养病养伤都需要好心情,你哄着点。”他抬手拍了拍蒋经年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

“帮我找个纸盒,装碎玻璃。”蒋经年躬身扫地,桑博宁站在门口看着大少爷干活的样子,实在不习惯,“要不然我来。”

“不用。”蒋经年扫走地上的玻璃碎片放进纸盒箱里,“麻烦你丢掉,谢谢。”桑博宁无奈地叹口气走了。

化妆师交了药钱回来,只觉房内氛围沉闷压抑,“经年,你要不要先回去?班导在催了。”

蒋经年回身看背对着他的人,从刚才就没再动过,“我先走了,晚点再过来看你。”他对着背影说话,化妆师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蒋经年走了,夏澜笙一直没动静,像是睡着了。

化妆师轻轻舒口气,从隔壁空床拿过被子盖住瘦削的身体。

当被子掖到肩膀,化妆师看见小姑娘压根没睡,她小脸侧埋,泪水打湿被子,她还在哭。

**

同是女生,化妆师心疼,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没出道就要受伤留疤,难过也是正常的,“不哭不哭,姐姐知道有一种药膏祛疤特别好用,到时候给你一瓶就都好了。”

好不了了,夏澜笙感觉打麻醉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就算侥幸没有伤害,蒋经年不顾她个人意愿而采取强硬措施,她仍然难过,因而对蒋经年生出更多的恨意。

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晚上麻药劲退了回酒店,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泪水还是止不住。

原本还没有特别想要这个孩子,但不知为什么,打麻醉药那一刻,夏澜笙满心都是她要保护肚子里那棵幼苗。

老天,我想要这个孩子,你却伤害TA,是在告诉我,不该留下TA么?

夏澜笙的眼睛哭得很疼,她闭着眼睛,脑子里交错的影像,有没出生的孩子,有结婚时的蒋经年,有离婚后的他们……

房门被敲响,剧组一群人来探望他,班德华表示:“身体不行,你的戏往后挪几天也行。”他轻轻叹口气,“原想着你早点拍完,早点放你回海京市呢。”

“我没事。”夏澜笙硬撑着坐起来,“班导,我后面没有打戏了吧?”

“恩。”班导虽然也想尽快拍戏,但面对受伤的人,他也不是冷血动物,“你别逞强。”

夏澜笙坚持,班德华点点头,“那就明天拍着看看。”

探望的人陆续离开,最终只剩下蒋经年,班德华留他给夏澜笙讲戏,少NG,对夏澜笙,对整个剧组都好。

夏澜笙扯过被子盖过头顶,蒋经年站在床边,“饿不饿?”

蒋经年说什么,夏澜笙都没反应。

蒋经年扯开被子,夏澜笙眼眶泛红,却没有要哭的意思,她气势汹汹地盯着蒋经年,“出去。”

“你吃完我就出去。”

“出去!”夏澜笙扬声吼道。

蒋经年垂眸端来粥碗,夏澜笙抬手挡开,男人躲避的动作敏捷,粥碗没洒。

“你可以折腾我,但别折磨自己。”蒋经年捏着粥碗的手用力,“不吃,你明天连床都起不来,更别指望拍戏早点离开我。”

蒋经年说中夏澜笙所想,她确实是想早点离开,她再也不想见他。

一个站在床边端着粥碗,一个坐在床上垂眸不语。

半晌,“蒋经年。”

“恩。”

“我一点都不想恨你。”夏澜笙的鼻尖突然泛酸,没有人愿意恨自己的偶像,甚至于昔日喜欢的人。

男人没做声,夏澜笙哑然失笑,半晌无力的语气说:“毕竟我曾经那么爱你。”

谁能想到,藏在心底最深的那句“我爱你”是在濒临绝望后说出来的。

夏澜笙的指尖在床上按压,苦笑道:“但是我真的累了。”

那一晚,夏澜笙说了许多。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累,如果知道我不会爱你的。”

“我说不爱就是不爱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纠缠了。”

“我不需要你对我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没给我,我现在不需要了。”

“我连朋友都不想和你做,我讨厌你,不,我恨你。”

“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糟透了。”

“作为前妻,最后的建议是,如果以后你喜欢谁,用心喜欢吧,不是所有人指喜欢金钱和权力。”

“无论你对我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是迫于利益,还是被家里逼的,又或是单纯地觉得我这个人尚有一丝利用价值……”夏澜笙垂眸苦笑,“无论是哪种,都不要再来找我。”

夏澜笙无力地倒在床上,她已经不想哭了,连为蒋经年心绪波动都觉得累了,“你的世界我不会干涉,也请不要干涉我的世界,当我说不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你懂吗?”她问得咬牙切齿,她不知从何时起极其厌恶有人擅自做主为她做决定。

良久,“所以。”蒋经年拳头紧握又松开,低沉的嗓音说:“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蒋经年冷笑了一声,喟叹道:“还真是,”他顿了顿,似乎极其不愿说出下面这句,“你不敢打针,我怕你疼,逼着你打针,你就恨我,你真的觉得你能抵挡针刺穿皮肤的痛?”

到现在,蒋经年仍没有觉得他错了。

夏澜笙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用右手支撑,手臂吃疼,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她压抑地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

“因为我知道多疼。”蒋经年冷眸泛红,“连我都……”

“你又怎么了?”夏澜笙哭着笑了,她冷笑道:“你受不了?所以我也就受不了?”

夏澜笙下床,抓起蒋经年的衣袖往外拽,男人一动不动,夏澜笙受伤的右手推她,疼得她皱眉,男人终于往外走了。

夏澜笙将人推出去,对着背影压抑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

咣,关门声,夏澜笙靠着门休息片刻,急促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夏澜笙回到床上,腰部有什么硌得慌,她翻身摸到手机。

夏澜笙指尖按在屏幕上,搜索:刚怀孕打麻醉药是否影响胎儿。

结果让夏澜笙松了口气,大多数的网友答复和医生的答复都是:局部麻醉不会影响,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查查。

夏澜笙头疼得无法思考,她抱着脑袋逼迫自己先休息,等拍戏结束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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