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jpg]
[doge]
薛忱好奇地点开了那张图,发现意料之外地画的好,水平明明很高。
出于无聊,薛忱复制了群号码申请加群,几乎秒通过。
群里只有97个人,但上滑了一下历史消息,发现群里的活跃度其实很高。伴随着他的加入,管理员【kk】发了一条欢迎的表情包,并附言:
[啊啊啊长发太太终于肯加群了]
长发太太?
噢,对,他当时随便为画画而取的微博ID就叫【我有一头飘逸的长发】,本来是要嘲讽小恶霸的杀马特长发的。
群里开始刷屏,有人激动的刷表情包,有人疯狂对他表白他的画,也有人指出了长发太太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好,他生气了所以一直没有发消息。
【KK】:[啊,太太,可以这样称呼吗@ChEN]
紧接着在下面刷了三个不重样的表情包,分别是跪星星眼笔芯。
薛忱回了一个[随便]。
反正等自己穿回去了之后,这个世界就没有这个会画画的薛忱了,现在什么称呼都无所谓。
[感觉长发有点高冷]
[太太好A]
[好奇,长发太太是男是女]
[哇,大佬的QQ没有设置性别(观察)]
高冷是因为懒,他只是懒得看微博。
至于性别不说的话他都没有注意到,是当初小恶霸自己没有设置。
[大佬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呀@ChEN]
薛忱考虑直接不回复,索性将高冷进行到底。
下面又有人说:
[太太长发好么,肯定是女生啊]
[图片]
那人同时发了一张图片,那是薛忱之前拍的手绘。
[仔细看这张图,边缘有两根长头发。]
[眼神真好]
[万一太太是留长发的男生呢]
[女装大佬,刺激]
[也有可能是人家女朋友的啊]
这个群果真群如其名鸽子精快乐摸鱼八卦。
薛忱彻底没了透露自己性别的意思,关上手机,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来看这个八卦群,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水群。
听见薛忱把手机扔在床上的声音,于俞烬微微侧过头,问:怎么了?
薛忱坐起来,啧了一声,抿了抿唇:你说我要不要剪头发呀?
你想剪头发?为什么。俞烬收回目光,笔尖的动作却停滞了。
老有人盯着我这头头发,烦。
俞烬翻了一页书:最好还是不要剪。
为什么。薛忱问,但是俞烬不理他。他又问了两声,俞烬还是没应。
于是薛忱凑过去,一下子坐到俞烬的书桌上,微微俯身调侃:怎么,是不是看着会不习惯,替我舍不得?
不是。俞烬终于应声,悠悠抬头,是变化太多,容易让人觉得你变了一个人。
薛忱的坐姿本就离他很近,俞烬这一抬头,几乎是贴着薛忱的脸。
他嘴角露出淡笑,一字一句道:比如我。
俞烬凝视着他,眸光逼人。薛忱觉得心虚,显然,他想立刻听他的答复。
老规矩,死不承认好了。
而且俞烬说得很有道理,穿不穿得回去还不一定,现在还是尽量符合原著设定比较好,虽然自己的部分人设已经肉眼可见的崩了,那就趁着还没崩完,尽量保持。
他随便说了一句话敷衍:也是,我最近成绩进步的这么快,确实跟脱胎换骨似的。行吧,头发还是继续留着好了。
跟俞烬离得太近导致气压骤降,让他耳朵烫得更加厉害,心跳也砰砰砰地撞击胸腔。
薛忱表面淡定地说完,飞快跳下桌子。
但是落荒而逃只会加剧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他更难以面对俞烬。
于是他倚在桌边缓了一会儿后,把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排书上,问出了他好奇很久的问题:你这些都是什么书?怎么全是外语。你怎么会这么多门语言?
不多。俞烬轻笑了一声,说,除了中文,只会英语,法语,日语。
这还叫不多?薛忱忍不住想给给Bkin□□赞。
我妈教的。俞烬起身去厨房,回来的时候端了两杯热水。他递给薛忱一杯,一边说:她是外国语大学法语专业毕业的,我们的英语老师何念和她是大学同学。
怪不得当时何念总往俞烬这边看。
俞烬站在窗前看向外面的黑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薛忱愣了愣,随即轻轻点头。
我跟你说过我复读过。但不是去年,而是前年。在研州外国语,我妈以前读过的学校,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去世,所以我成绩很好。
研州外国语!
难道他就是那天司机师傅说的那个人?
七岁开始,我妈跟那个男人分居。之后,我就一直跟我妈一起住,不断地变换住址躲着那个死缠烂打不肯跟她离婚的男人。我们经常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不停地跳级和转学。
我高二那年,她才带我回到研州,因为要高考了。俞烬看着外面的惊雷,沉思着什么,继续道:但是高三那年,俞望深又找到了我们,而我妈积郁已久,在一个月后被查出了乳腺癌晚期,两个月后的春天去世了。
薛忱静静听着。
俞烬的语调很平静,但薛忱却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安抚他的冲动。
他忍住了,选择继续在这个雨夜里,站在他身后聆听他的秘密。
俞望深说要带我回S市,因为我是他血脉相连唯一的儿子,我说行,高考后。他就让我高考考好一点,去他的母校S大。
当时他并不清楚我的成绩,不知道有保送,于是我偷偷放弃了S大的保送名额,选了南方的C大。但很快,他的资金渗入学校,了解情况后不知用什么手段把我的保送学校名额由c市的C大改成了S市的另一所学校。最后我跟他说,我不要保送了,参加高考自己亲自考去S大。
于是,高考场上,我一个字都没写。
说着,俞烬忽然笑了,薛忱又看到了他眼底久违的阴郁情绪。
是不是觉得我很蠢?俞烬问他,如果想摆脱他其实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方式,但我偏偏选了最愚蠢的那一种,以至于现在依然疲于奔命,受制于人。
薛忱静默了几秒,看着俞烬没说话。
薛忱。俞烬唤他,眸光深沉如水。他很少叫他的名字。
薛忱挑眉,笑着说:没有啊,你酷毙了。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用脚趾头都想多抠一分儿出来。总之,两个字就是硬气,一个字就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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