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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小队一路杀过来花费七个小时,返程却只有三小时,压缩了一半还多。
但不管多难泰伦都必须完成,副队长权衡几秒下令撤退,原本安妮跟随最稳妥,奈何医护人员的机甲技术非常一般,无法适应高强度战斗,最终还是决定派约翰和林克斯护送,这两人可以在必要时挡住异形虫让泰伦顺利离开,其余人火力支援,保证一小时之内撤离路线不会受阻,剩下路程只能靠他自己,冲出活跃区进入缓冲带就安全了。
队员们不再考虑能源消耗,纷纷开启机甲推进器全速往回冲,来路不易,去路更难,异形虫似乎铁了心要留下侦查小队,低阶虫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后面中阶虫追上来了,你们三个快撤。
五十分钟后,眼见大多数人被拖住,副队长没犹豫马上执行第二套方案,福克斯甩手朝虫子最密集的地方抛出两颗手雷,莱恩端起连发激光枪对准虫群一顿狂射,泰伦、约翰和林克斯三人穿过浓烟,踏着破碎虫尸快速远离。
九十分钟后林克斯弹药打光不能继续跟进,留在原地砍虫子等副队长汇合,两小时后约翰为了阻击上百只中阶虫停下来,泰伦照准雷达红点儿最多的地方扔了颗雷帮他减轻压力,脚下不停继续奔袭。
杰德?察觉怀里的人动了,泰伦迅速拿余光扫了眼杰德,发现小狼在仰着脑袋看自己,嘴角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可惜全速状态下他不仅要操控机甲,点杀挡路的虫子,还要时刻关注雷达寻找恰当的行进路线,实在无法分出精神。
泰伦杰德嘴唇微不可见的动了几下,他宁愿忍受疼痛也不想用镇静剂,用了万一不小心睡过去就看不见白团子了。
白团子还是那么好看,好想摸摸他的脸,但自己绵软无力的身体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真遗憾温柔的翡翠逐渐涣散,精致完美的侧脸倒映眼中,也映入心底。
杰德你还醒着吗?每隔一会儿泰伦便忍不住喊一声,然后悬着心等待回应,或一秒,或三秒,像被无限拉长的窒息痛苦,憋得心肺生疼。
脖子传来羽毛簌簌扫过的触感,紧接着一阵咳嗽,令刚松懈不到一秒的心弦又紧绷起来,泰伦慌忙停下机甲,扶正杰德避免咳出来的血反呛进气管阻碍呼吸,却绝望地发现止血带已经被后续涌出的血浸透。
凝血剂用完了,泰伦手握唯一一针恢复剂注射进去:坚持住杰德,就快到了。他抬起袖子替杰德擦掉下巴上的血,爱惜地吻了吻沾染血色的唇,搂紧人重新出发。
杰德意识混沌,生命力在不断流失,即使有恢复剂支撑也快到极限了,幸好刚才趁有力气抬头看了白团子许久,否则现在想看也看不到。杰德心底偷笑,右手极近艰难地朝下挪动几分,堪堪触碰泰伦的衣角。
预存基因的选择真是太正确了,希望小团子和小白狼跟白团子一样可爱,嗯不过白团子才三十岁,以后还有好久好久好久,思及此小狼心里皱眉鼓脸颊,不行,不想把白团子让给别人,要做个记号才行。
他略抬食指,一点,两点再来个大的,完美里斯特就是这么独
杰德枕在泰伦肩上得意洋洋欣赏着自己的大作,不知不觉,心满意足睡着了。
当例行呼喊没等到回应时,泰伦宛如被冰桶从头浇下,冷得血液都凝固了,他颤着指尖压上颈动脉,嘭轻且缓的跳动差点儿令他喜极而泣。
别离开我,求你了。他强压下眼中酸涩,贴近杰德耳畔小声乞求。
医生说时间到底拖得有些长,内出血严重,目前不好下定论,泰伦听罢没说什么,转身坐在医疗室外的长椅上,十指交握不言不语,倒是先前非常冷静替杰德止血的安妮抱着他放声大哭,被陆续赶回来探望的队友劝走。
杰德抢救多久,泰伦就守他多久,整整两天没挪一步。
医生缝合最后一针彻底收拢内外伤口,杰德被放进修复舱,接下来没什么能做的事了,后续主要靠修复液提供营养,经皮肤缓慢渗透吸收,促进自身修复机能。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泰伦。安妮望着两天不吃不喝不睡觉的好友,满眼担忧,生怕没等杰德恢复,泰伦就病倒了。
那个人怎么说?泰伦问,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情绪。
安妮一愣,约翰先反应过来泰伦问的是那名驻地士兵:他自称身体突然失控,像是变成了提线木偶,脑子一清二楚但死活控制不了,莱博特总指挥怀疑是虫后捣鬼,命人把他送回卫星隔离检查。
虫后的力量竟然强到能控制兽人?安妮忍不住惊呼,旋即意识到这里是病房赶紧双手捂嘴。
不清楚。约翰摇头,但总指挥下了死命令,全军明天出发,一定要推平母巢。
泰伦点点头来到玻璃窗外,仪器上杰德的生命体征较低却很稳定,相信过几天会逐渐好转,他攥紧衣角朝病房外走去。
今早得知小狼伤势稳定,泰伦跟随修复舱进入病房,路过大玻璃门蓦然留意到自己衣角边缘不小心蹭了块血迹,仔细端详片刻才发现其实是被人画上去的图案。
中间一个大圆点,上方分布着四个小点,其中两个歪歪扭扭靠在一起,堪比小幼崽的画工好笑又可爱
是杰德不知何时在他衣服上留下的狼爪印。
这一瞬,断开联系的两人仿佛透过图案重新连在一起,失而复得的感觉不禁令泰伦喉咙发紧,几乎想不计后果地打开修复舱把杰德紧紧抱在怀里。
小狼也舍不得走,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
泰伦五指收拢将它紧紧握住,手心图案热得发烫。
泰伦的样子真叫人担心。安妮在泰伦走后低声道。
她当了二十几年被亮瞎眼的单身汪,泰伦和里斯特的感情深到旁人无法想象,换做是她非得哭得心力交瘁,伤心欲绝,可泰伦偏偏不悲不急,平静得宛如一滩死水。
会好的。女人通常比较感性,情绪外放,男人则内敛不善表达,约翰相信泰伦能调整好。
结果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泰伦并未如他们所想回宿舍休息,而是趁着众人整备,人员混乱之际拿上两组机甲能源独自离开驻地,去向不明。
消息汇报到莱博特手中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朱红的唇角挑起一抹冷笑,眼镜女道:私自离开,违抗军令,擅离职守,小伯尼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说呢?莱博特拿上军帽,眼镜女体贴地替她打开房门,路上副官试探问:需要我派一队找找吗?好歹也是上面重点关照的人。
不管他,不听话死了活该。莱博特很生气,好容易小里斯特抢救成功脱离危险,小伯尼又开始找事儿,当她第一份舰队是看孩子的幼儿园吗?
副官被噎回去,眼镜女出声问他:你想派人找谁?
伯尼啊。
眼镜女轻笑,在副官登上机甲前淡淡说:别忘了他除了是伯尼,还是半个里斯特。然后对副官比了个注意通讯的手势转身离开,她是舰长,不属于机甲人员。
泰伦经过连番战斗,一层层虫血淋得机甲看不出本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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