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我们应该不会被虫族消灭吧,好慌啊。
随着事情渐渐暴露出来,网络上的舆论越发紧张,就像世界末日将至,人人自危。
一处度假的农家别墅里,安息看着网络上的信息,听着下属的汇报,表情冷到了极点。
准备好了吗?
伊铁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双手的指关节捏得咯咯直响,等这一天很久了!
安息关上终端,站起身,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还等什么,行动吧。
眼见着局势越来越紧张,许宴能联系上安然的机会越来越少,一来他自己每天都被分配很多工作,二来安然比他更忙碌,两人总是无法同时抽出空闲,哪怕联系上了,交流完公事基本上也没剩什么时间可以让他们闲聊。
许宴放下光笔,揉了揉眉心,忙碌没让他变得充实,心里反而越发焦躁。
这种时候,好想呆在安然身边。
那个人一忙起来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说不定几天不休息,让他放心不下。
就算不能整天腻在一起,在他身边多少也能帮上点忙,替他分担一点点也好。
考虑了几天,趁着换班的时候,许宴找到了尤利。
我想调到荣耀军团。
尤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可能,先不说这不是我说得算的,哪怕我能调,这种时候哪还有飞船送你过去。
许宴拉住要走的他,眼神坚定,我知道自己的价值,这段时间能帮的我都已经帮了,继续呆在这里对军团对我都没什么意义,你是少将,一个实习生的调动肯定不在话下。
尤利转头盯着他,现在不是黏黏糊糊谈恋爱的时候。
所以我希望你能将我调到荣耀军团。许宴一步不退,将每个战士的价值利用到极致,这不就是指挥官具备的基本素质么?
尤利沉默片刻,直接连线了军校校长北溯。
北校长,基于许宴的特殊能力和战场需求,我现在请求将他调到荣耀军团协助战斗。
许宴和北溯的联系不多,几次下来,他说不上讨厌或者喜欢对方,但对方似乎总在给予他便利。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许宴觉得对方80%会同意。
北溯看向许宴,你自己的意思呢?
有戏!许宴不动声色地点头,我当然可以。
尤利瞥了他一眼,不爽地哼了一声,你能回到媳妇身边了当然可以了。
北溯思考了片刻,再次看向尤利,其实我也正准备联系你,目前战场情况太危险,再三考量过后,校方决定终止任务,接回全部实习生回学府星。
许宴本来满心期待,可听北溯的上半句话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不妙,果不其然,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
那我呢?我应该不用回去吧?
你要回。
许宴还想挣扎一下,我现在做的是二线工作,又不直接接触虫族,能有多危险啊,而且既然战局都这么紧张了,把我们全撤回去,那不是增加其他人的工作量吗?
北溯的态度没有丝毫动摇,你们是去学习的,本质上跟添乱没区别,你们不回来才是给人增加工作量。
许宴:为什么我无力反驳?话说一个校长说话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北溯态度强硬,根本不容一点商量的余地,尤利也试图留人,既然不能调那留下总可以吧,结果还是不行。
结果第二天,所有军校生就被接回了学府星。
路上气氛沉闷,又联系不到安然,许宴只能对着蛋崽述说心事。
崽儿啊,爸爸心里苦啊,哎。
没有调到安然那里,反而离安然越来越远了,想想许宴都想哭。
这都什么事?!
什么毛病,说撤就撤,我们怎么就拖后腿了?房间另一端传来金泽气愤的声音。
我也想不通,但校长应该有他的考量,我们毕竟才入伍不到半年,专业知识各方面都差太多,被召回也是没办法的。
赵越嘴上这么说,却满脸遗憾,谁都知道,越是这种紧急的时候越考验个人能力,越能真正学到东西。
许宴侧身面对着墙壁躺着,用身体挡住身前的蛋崽,一只手逗着它玩。
自从那天在小岛上用细线对付过工虫后,蛋崽对细线的控制越来越精准。
此刻正从蛋壳两边伸出两条细线,圈住许宴的两根手指,然后惬意地在他手底下荡着秋千,高兴了还要转个圈圈。
他接触政治和战场的时间很短,但从基本常识来说,现在也不是撤他们回去的时候,就像尤利说的,根本抽不出飞船来特地送他们回来,还不如在军团里好吃好喝供着,再不济就当成普通难民,也占不到多大的地方。
至于拖后腿的说法就更加奇怪了,他们再不行也有力所能及的地方,多一个人多个帮手,怎么能用拖后腿一概而论?
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军校,许宴没来得及回宿舍就先去了校长室。
他必须问清楚。
还没接近校长室,就遇到校长的助理,对方的态度就像早就在等他来似的,二话不说引着他往温室走。
校长坐在繁花环绕的庭院里,悠闲地喝着茶。
带许宴到达目的地,助理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北溯示意许宴坐到他对面的座位。
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许宴脸色不好看,我无法理解。
北溯放下茶杯,声音沧桑中带着威严,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不能让我,而不是不能让我们,我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吗?这个疑问在许宴心里快速闪过。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不动声色地说:想要军功就不可能不承担半分风险。
北溯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探究,哪怕许宴故意没去看他的眼,那眼神打在身上仿佛有了实质,让他浑身难受。
片刻后,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
军功不难,你是亲兵团的人,我自然会给你最好的安排。
许宴这才抬眸看向他,轻松地笑笑,我可不认为这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校长这么器重我,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北溯拢了拢披在肩头的外套,看向周围的花丛,人哪怕再强也有油尽灯枯的时候,到了我这把年纪,最迫切想要的不再是地位,而是传承。
许宴不着痕迹地眯了眯双眼,跟着他看向花海。
您这话说的,我差点以为您想让我做你的继承人呢,可惜帝国的军衔不是世袭制。
北溯收回视线,突然轻笑了一声,无所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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