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宴亦步亦趋地打开检测仪器,把猫崽放在桌上,拿过测试带,提起它肉嘟嘟的小爪子缠了上去。
根据橘子的指导,仪器上很快出现了一大堆的数据,每个字母许宴都认得,可放在一起他就不认识了。
见橘子的眼睛有越瞪越大的趋势,许宴心有点慌,小雏菊,香香到底怎么样了?
别吵,往下翻!橘子催促。
严不严重啊?
橘子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殿下被彻底标记了
从阿布那里听到安然可能是下面那个的消息后,橘子就一直不想去面对这事。
虽然生下来时是omega,可在他眼里,安然就是完完全全的aplha,除了那恐怖的求偶期,安然的一切体征都和alpha无异。
可自从许宴出现,他就不得不去接受自家殿下本质还是omega的事实。
是omega就必须去面对一段彻底把自己交给伴侣,彻底被支配的求偶期,偏偏安然身份特殊,根本无法靠自己硬撑过去,当年离开异人国前,陛下说的话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若找不到冷家人,他活不过第一次求偶期。】
这么多年来,他们努力寻找可还是没找到,幸好有许宴在,虽不是冷家人却能纾解安然的症状,让他撑到现在。
橘子不知道安然是怎么调整心态去接受的,可就连他这个旁观者在看到这些数据时都难以接受。
那个强大得只能仰望的君主殿下竟然被许宴这种平凡的人类给彻底标记了。
雏菊小雏菊,说话!
许宴见他表情越来越夸张,心里越来越没底,难不成香香病得很严重?
橘子回过神,眼眶有些红,心情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高兴。
彻底标记意味着这次求偶期平稳度过,哪怕下次来临,依然可以靠同样的办法度过,就目前来说,安然的危险期过去了。
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神被一个人类占为己有。
他没事,很好。
简直是大喘气!用这种吓死人的表情说出没事两个字,许宴差点没信。
在橘子的指示下,许宴抱着猫,顺了些药揣口袋里。
见猫崽对着屏幕喵喵叫,橘子时不时还会点点头,许宴酸了,低头亲亲它的毛耳朵,哼哼唧唧的,香香,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想听。
橘子找回点君主手下的尊严,抬着下巴轻哼,得意得不行,谁让你不是猫。
许宴找着药,随口回了一句,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橘子一顿,我、我怎么可能是猫,哈哈哈我、我就是懂猫语,是你太笨了!那个、没事挂了,本大爷忙着呢,没空跟你这种小同学闲聊!
屏幕一闪,连线断掉,许宴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看起来比我还不靠谱,怎么进得荣耀军团啊。
安然在他手臂上蹭蹭脸,喵呜知道自己不靠谱就好。
走到外间,那个奇怪的医生还躺在地上,许宴开门出去走到把手的士兵那里。
这位小哥哥,治疗室的医生好像很可疑,麻烦去看看。
兵哥往治疗室看了一眼,用明显医生可疑?我看你更可疑的眼神看向许宴,没事别乱跑,回客舱待着去。
一连问了好几个都不愿意去查看的,一来医疗室没发生什么大动静,二来医生都是军方直拨过来的,谁都有问题医生也不会有问题,概率太低。
许宴累了,他还要赶回去给香香喂药的,心念一转,给谢逊拨了通讯。
谢逊被内鬼的事搞得焦头烂额,语气也就没好到哪去。
又怎么了?!
治疗室还有个内鬼,跟你说一声,要不要处理随你便。
谢逊抓头发的手一顿,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过来,什么?!
挂了连线,感受到周围的视线,许宴看看旁边两个兵哥,怎么了?
兵哥A、B: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宴的本事谢逊是领教过的,当即也没犹豫,带着一帮人迅速赶来。
许宴一指治疗室,就在里面,你们自己抓吧,我回去了。
没走出两步被谢逊扯了回来。
回来!
他抬手示意其他人做好准备,一声令下,所有人强行破门进去,许宴根本来不及阻止。
喂不用这么暴力,医生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
等他优哉游哉地跟进去,却没在地上看到医生。
谢逊转了一圈走过来,你说的内鬼在哪?
许宴托着下巴思考,emmm刚才在这里,现在么,不知道了。
谢逊:玩儿呢?!
幸好基地的医生不多,在给许宴看了所有医生的照片后,许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内鬼,现在人已经不见了,得先找到人才行。
在所有人忙碌的时候,安然看着地面,眯着眼若有所思。
那试剂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药,而且在没有冲突的情况下执着于对一只小猫动手,很明显,对方知道他也是异人,甚至知道他的身份。
明知他的身份也要对他下手的异人只有一个。
在S区感觉到的那个气息时没时间给他多想,后来又因一系列发生的事而把这事忘在了一边。
他早该想到,这世上能支配他的信息素,除了许宴就只有那人,上一代君主,安息,这个异人眼中丧心病狂的疯子。
每一代君主的信息素对异人都有绝对支配作用,他的是致幻,而上一代君主的是麻痹。
安然没见过安息,只是从前听父亲说过,他是异人国历来最强最特立独行的君主,违背祖制,找了冷家外的人做伴侣,后来伴侣意外去世,他杀死了所有冷家人,大闹一场后从此销声匿迹。
没想到冷家人没找到,却先遇到了自家人。
一架小型飞行器上,年轻的医生调好自动驾驶模式,直起身脱下白大褂,取下眼镜,手指伸入发间,在按到某处时轻轻一扯。
假发脱落,略长的发丝垂落肩头,脸上的生物面具一点点揭开,露出那张看不出年龄的脸。
安息将散落的头发束好,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脖颈,摇头苦笑,小鬼,下手没个轻重。
他坐下来,按开一个隐藏的抽屉,从中拿出一管试剂,和在治疗室给安然注射的一模一样。
熟练地装上注射器,他将针头推进自己的手臂。
双眸银光一闪,他忍耐着力量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痛苦,片刻后把注射器随手一扔,满是冷汗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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