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第39章

对求偶期的omega而言,alpha的信息素就是全世界,根本无法用自己的理智去控制身体不受影响。

安然的体质特殊,兽型时是omega,人型时却表现alpha的特征,在兽型处于求偶期时强行化出人型会造成信息素紊乱,各项机能处于A和O之间来回变化,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荷,若不及时得到妥善处理,严重时甚至危及生命。

在他承受到极限时身体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强行兽化,以维护各项生命体征不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害。

可到了强行兽化时就表示身体已经不受意识控制了,到时候会出现什么状况谁都不知道。

另一方面,他和许宴的信息素高度匹配,求偶期时alpha的支配作用达到最大值。在虚弱的状态下,他也可能会受到对方信息素的影响从而变回兽型。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他想要的。

安然头晕目眩,一手按在许宴的肩头想将人拉开,现在基地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他要留在这里处理,更重要的是他还想以人的状态多陪许宴几天,不想这么快就变回去。

面对许宴的求.欢,安然明显感觉到信息素在回应,作为omega的那部分本能在迎合,可作为alpha的那部分本能却在排斥,两股力量拉扯下,他的身体隐隐传来刀割般的疼痛。

阿宴,快住手

安然艰难地控制着本能躲开许宴的亲吻,抬头看过去,入眼的却是许宴略显受伤落寞的眼神。

许宴双手撑在他的身侧,额头上豆大的汗沿着额角滑下来。

他本就是想小小的欺负安然一下,报复安然不把他当回事,总把他晾在一边。

看对方被自己弄得脸红心跳,自己从容不迫地站在一旁嘲笑,想想就很有报复的快感。

可没想到撩了人后连他自己也根本没办法保持冷静!

因为试剂的影响,他从没在任何omega身上感受过被对方信息素影响到失控是什么感觉,可却在安然,在一个alpha身上一次次的感受到。

莫不是他天生就是弯的?

许宴忍得很痛苦,看看安然渐渐迷离的眼,想着对方也不是真的不愿意,低头在对方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低沉的声音带着故意撒娇的口吻,安然,给我抱嘛

安然咬牙忍过一波阵痛,清冷的声音有些虚弱,腿伤还没好就作妖,不怕伤口撕裂?

不怕,反正有你在,会帮我包好的。

安然凉凉地瞥过去,你可真说得出口,为了这种事再受伤一次很光荣?

什么叫这种事,这可是大事。许宴明显不赞同,摸摸安然的肚子,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我要努力在你这里种下我的种子,等种子开花结果,你就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了。

最常见不过的骚话,说完后许宴压根没放在心上,毕竟已经做好了AA恋的打算,这辈子要孩子是不可能的了,但他有香香这个猫儿子,要不要生孩子也无所谓。

这时候的他压根没想过有一天安然真的会给他生孩子,还是真的猫儿子。

安然被欲.望和疼.痛两面夹击,脑子昏昏沉沉的,听到这话脸色一白,他轻咬着唇转开视线,眼底闪过一抹痛苦。

安家的血统特殊,尤其他又是纯血君主,是特殊中特殊,只能和冷家的alpha结合才能生出宝宝。

许宴只是恰好和他紊乱后的信息素相合,能帮他度过求偶期已经是奇迹,还想要孩子,根本不可能。

如果许宴没有和他扯上关系,也许可以在若干年后找到喜欢的人,生下可爱的孩子,过平凡幸福的生活,可现在他们结了婚,也有了身体上的关系。

放手,他做不到。

他不会放手,也不允许许宴喜欢上别人。

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再次看到许宴渴望的眼神,安然心软了。

痛了这么多年早该麻木,既然无法避免,为什么不满足对方?

见安然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许宴打算放弃,这么亲密的事必须你情我愿,他不可能也不会强迫对方,哪怕要欺负安小辣,也不会在这事上下手。

许宴拉过安然的手放到自己的小兄弟上,可怜兮兮的,我知道了,不过看在它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帮帮它叭。

安然手指一跳,在许宴蹭他脸颊的时候,勾过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炙热的空气燃烧得所剩无几,窒息感让两人呼吸越发粗重。

许宴戏弄般的在他唇上点吻,舌尖相触,激起一阵颤栗,交缠深.入,唇齿间全是对方的味道。

许宴快哭了,这火越烧越旺,什么时候灭得掉啊?!到底是报复对方还是报复他自己,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太蠢了!

算了,我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吧。快速解决回来,还能抱着媳妇美美地睡一觉。

安然翻身坐到他身上,见许宴也要跟着坐起来,压住他的肩膀,别动。

欸,安然?这个姿势莫名眼熟。

夜风拂过,摇摆着枝条,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床单坠下的穗子跟随柳枝一起摆动。

许宴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安然突然低吟了一声,全身发颤。

等等!那里不行

许宴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亲吻着他的嘴角,低声安抚,别怕,不会弄伤你。

不是这个问题!

等一切恢复平静,许宴将人抱在怀中。

看着睡过去的安然,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你要是再敢一声不吭地消失,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原谅你哦。

·

许宴是被饿醒的,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往身旁探,拖着尾音,安然,该起床吃饭了。

入手一片冰凉,那点缠.绵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许宴猛得撑起身,掀开被子,历史仿佛重演,睡前还依偎在他怀里的人不见了。

他的视线快速在房间里扫过,被窝里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气味,地面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凌乱地交叠着,安然的衬衣被他甩到了沙发上挂着。

一切都证明昨晚发生的事不是他幻想的,可现在当事人之一却不见了。

许宴粗鲁地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扯了一条裤子套上,大步朝外走,心里空落落的,带着让他难以压抑的愤怒。

手刚按在门把上,身后突然传来动静,他的心猛得一提。

安然!

床上的被子蠕动着,片刻后钻出一个雪白的毛脑袋,一双剔透的浅瞳蒙着水雾,蓬松粉嫩的毛耳朵颤巍巍地动着,肥嘟嘟的肉垫在脑袋上蹭了蹭,它睡眼惺忪地看过来。

喵呜软软糯糯的声音配上纯净无暇的双眸,像个小天使。

许宴有些失落,是香香啊。

他走到一半,猫崽直直地躺倒在枕头上,露着毛肚皮,又眯上了双眼,看起来没睡醒,还想接着睡。

许愿把它抱过来,放在臂弯里顺着毛,软乎乎的触感安抚了他暴躁的情绪。

脚步一转去了卫生间洗漱。

安然全身无力地趴在装毛巾的托盘里,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看着正在淋浴的许宴。

只过了一晚上,他腿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留下一条略红的印子,这种自愈速度在人类中闻所未闻。

看着看着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毛耳朵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