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和他差不多,略矮几公分的样子,宽肩窄腰,双腿笔直。
没戴军帽,春风拂面,几缕发丝滑过额头,一双美目注视着他,眼底深处蕴藏的说不清道明的情绪却让他移不开眼。
明明不魅也不惑,却轻易撩动他的心弦。
哈啾!许宴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眼睛也火辣辣的。
随着对方走近,辣椒味越来越浓郁,不但呛鼻还熏眼睛!
这美人兵哥怕不是辣椒水变的吧?!
等安然走到他身前,许宴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您这是私闯民宅
安然见他泪汪汪的,鼻头发红,看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挺可爱,于是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
他声音低沉,冷冰冰的,明显心情不佳,不算私闯,我们签过协议。
辣椒水突然提升了等级,从中辣变成了超辣。
许宴被辣出了眼泪,他倒不至于真的对辣椒过敏,也多少能吃一点,可现在就像直接拿辣椒抹眼睛,再能吃辣的人也受不了啊!
他用袖子挡住口鼻,听到对方提到协议,想当然的以为是入伍协议,想都没想就立刻否认,不可能,我没签过什么协议。
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都不承认,当初不是他逼着自己签的吗?
安然其实也清楚,一般人都不可能把一只猫和人联系在一起,许宴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理智上是这么想的,可他还是生气!
许宴从没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对过自己。
安然打开个人终端,调出婚姻关系预绑定协议,展示在许宴面前,我们有婚约,我有权利自由进出这个家。
许宴是真惨,辣得根本看不清虚拟屏上的内容,眯眼看了半晌,人都傻了。
屏幕上方有婚配中心的大字,下方显示两个人的个人信息,其中一栏是他,另一栏上是一个叫安然的alpha。
为什么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他就不认识了呢?
许宴抹了把泪,一个字一个字地又看了一遍,终于反应过来。
他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认真回想了好几遍,确定没有。
这年头为了征兵,兵哥都是这么不择手段的吗?
伪造订婚协议,还用辣椒水逼他就范。
恶向胆边生,许宴猛然站起,撂狠话,别以为长得美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是那种会被美□□惑的人吗?!
诱惑我,我也不参军,哼。
可把安然给气的,逼他签协议的时候叫他宝宝,现在翻脸不认,反过来指着他鼻子骂。
一气之下,安然将虚拟屏放大甩到他面前,气场全开,今天,你必须跟我结婚。
许宴本就不是会跟人硬刚的性格,好不容易涌起的一星半点战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见对方气势更强,他怂兮兮地坐回秋千上。
我凭什么要跟你结婚,长得漂亮了不起吗?
几个花农说说笑笑的经过他家门前,余光看到许宴在院子里,转头过来想跟他打招呼,却在开口前,听到院子里另外那个军装男子的声音。
今天内和我结婚,给你一亿。
许宴想也没想地回,有钱了不起话没说完骤然回神,等等!他说什么,一亿?是他理解的那个一亿吗?
香香最喜欢的小鱼干八百星币一包,可以买十二万五千包,一包一百条小鱼干,就是一千两百五十万条小鱼干。
足够香香吃一辈子!
许宴在脑内快速将一亿星币换算成了小鱼干,发现这个条件超诱惑!
这样一来,以后每年香香来的时候他就不愁没钱买小鱼干了!
这买卖,能做!
在安然准备再扔猛料的时候,他猛地站起身,双眼发亮,边抹泪边对金主美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您请,您这边请,里面详谈。
不小心听了墙角的花农们,手里的农具纷纷脱手落地。
听到声音,院子里的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一阵风吹过,带起片片杏花飞舞,花雨中,一人冷冽如寒霜,一人温润如春风,同样风姿卓绝。
直到他们进到房间里,花农们才回过神,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愕。
刚才那个是阿宴?怎么突然变帅了辣么多?!他旁边的那个帅小伙是谁?他们要结婚?!给一亿是什么意思?!
第10章
一个满脑子都是堆成山的小鱼干,一个赌着气,两人就这么签署了结婚协议。
签完,安然被气到爆炸的脑子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从婚姻关系预绑定变成正式绑定的协议,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好像不是奔着结婚来的,事情为什么会往这么奇怪的方向发展?
安然转头瞄了一眼正高兴的许宴。
算了,反正也不是别人,至少成功进到家里了。
刚关掉协议,约定的一亿就到账了,许宴数了数一排的零,看向安然的眼冒光,当兵原来这么赚钱。
安然关掉个人终端,还是不高兴,意有所指地开口,那你还逃避验兵?
许宴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只是个娇弱的omega,帝国法律不建议omega参军,我当然要遵守。
安然:
到了晚餐时间,许宴看看餐桌对面多出来的人,非常不习惯,见他半天不动筷,你不饿?不饿就别坐在这里了,妨碍我吃饭。
安然扫了眼桌上色香味全无的菜,筷子在饭里戳了半天,无论如何下不了嘴。
而对方却没像以前那样很快发现他食欲不振的原因,也没有改善伙食的意思。
他放下筷子,漠然地起身,不吃了。
许宴应了一声,见对方往楼道口走,他心情愉快地扒饭。
饭后又出去找了很久,依然没看到香香的影子,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经过厨房的时候,他想了想,从储藏柜里拿出一包小鱼干拆开放在桌上。
要是半夜香香回家,肯定已经饿了。
洗完澡,他擦着头发走到自己的卧室,见门关着,他在把手上按了一下,门锁了。
他转身去拿钥匙,却突然顿住。
不对啊,他没锁过卧室的门。
他不信邪地又开了好几次,还是打不开。
懒得运转的脑子终于想起了点什么。
今天家里多了一个人,他忘了给对方安排住的房间,所以对方可能睡在他的房间里了。
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的话外面打不开,所以他现在被关门外了?!
许宴拍门,兄弟,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去隔壁睡。
等了一会儿,完全没人回应。
他继续拍,兄弟,哥,你没睡吧?
半天后,许宴放弃,他坐在门口,一脑门问号。
这姓安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为什么他大半夜被关门外,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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