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身高和他差不多,略矮几公分的样子,宽肩窄腰,双腿笔直。

没戴军帽,春风拂面,几缕发丝滑过额头,一双美目注视着他,眼底深处蕴藏的说不清道明的情绪却让他移不开眼。

明明不魅也不惑,却轻易撩动他的心弦。

哈啾!许宴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眼睛也火辣辣的。

随着对方走近,辣椒味越来越浓郁,不但呛鼻还熏眼睛!

这美人兵哥怕不是辣椒水变的吧?!

等安然走到他身前,许宴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您这是私闯民宅

安然见他泪汪汪的,鼻头发红,看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挺可爱,于是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

他声音低沉,冷冰冰的,明显心情不佳,不算私闯,我们签过协议。

辣椒水突然提升了等级,从中辣变成了超辣。

许宴被辣出了眼泪,他倒不至于真的对辣椒过敏,也多少能吃一点,可现在就像直接拿辣椒抹眼睛,再能吃辣的人也受不了啊!

他用袖子挡住口鼻,听到对方提到协议,想当然的以为是入伍协议,想都没想就立刻否认,不可能,我没签过什么协议。

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都不承认,当初不是他逼着自己签的吗?

安然其实也清楚,一般人都不可能把一只猫和人联系在一起,许宴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理智上是这么想的,可他还是生气!

许宴从没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对过自己。

安然打开个人终端,调出婚姻关系预绑定协议,展示在许宴面前,我们有婚约,我有权利自由进出这个家。

许宴是真惨,辣得根本看不清虚拟屏上的内容,眯眼看了半晌,人都傻了。

屏幕上方有婚配中心的大字,下方显示两个人的个人信息,其中一栏是他,另一栏上是一个叫安然的alpha。

为什么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他就不认识了呢?

许宴抹了把泪,一个字一个字地又看了一遍,终于反应过来。

他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认真回想了好几遍,确定没有。

这年头为了征兵,兵哥都是这么不择手段的吗?

伪造订婚协议,还用辣椒水逼他就范。

恶向胆边生,许宴猛然站起,撂狠话,别以为长得美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是那种会被美□□惑的人吗?!

诱惑我,我也不参军,哼。

可把安然给气的,逼他签协议的时候叫他宝宝,现在翻脸不认,反过来指着他鼻子骂。

一气之下,安然将虚拟屏放大甩到他面前,气场全开,今天,你必须跟我结婚。

许宴本就不是会跟人硬刚的性格,好不容易涌起的一星半点战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见对方气势更强,他怂兮兮地坐回秋千上。

我凭什么要跟你结婚,长得漂亮了不起吗?

几个花农说说笑笑的经过他家门前,余光看到许宴在院子里,转头过来想跟他打招呼,却在开口前,听到院子里另外那个军装男子的声音。

今天内和我结婚,给你一亿。

许宴想也没想地回,有钱了不起话没说完骤然回神,等等!他说什么,一亿?是他理解的那个一亿吗?

香香最喜欢的小鱼干八百星币一包,可以买十二万五千包,一包一百条小鱼干,就是一千两百五十万条小鱼干。

足够香香吃一辈子!

许宴在脑内快速将一亿星币换算成了小鱼干,发现这个条件超诱惑!

这样一来,以后每年香香来的时候他就不愁没钱买小鱼干了!

这买卖,能做!

在安然准备再扔猛料的时候,他猛地站起身,双眼发亮,边抹泪边对金主美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您请,您这边请,里面详谈。

不小心听了墙角的花农们,手里的农具纷纷脱手落地。

听到声音,院子里的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一阵风吹过,带起片片杏花飞舞,花雨中,一人冷冽如寒霜,一人温润如春风,同样风姿卓绝。

直到他们进到房间里,花农们才回过神,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愕。

刚才那个是阿宴?怎么突然变帅了辣么多?!他旁边的那个帅小伙是谁?他们要结婚?!给一亿是什么意思?!

第10章

一个满脑子都是堆成山的小鱼干,一个赌着气,两人就这么签署了结婚协议。

签完,安然被气到爆炸的脑子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从婚姻关系预绑定变成正式绑定的协议,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好像不是奔着结婚来的,事情为什么会往这么奇怪的方向发展?

安然转头瞄了一眼正高兴的许宴。

算了,反正也不是别人,至少成功进到家里了。

刚关掉协议,约定的一亿就到账了,许宴数了数一排的零,看向安然的眼冒光,当兵原来这么赚钱。

安然关掉个人终端,还是不高兴,意有所指地开口,那你还逃避验兵?

许宴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只是个娇弱的omega,帝国法律不建议omega参军,我当然要遵守。

安然:

到了晚餐时间,许宴看看餐桌对面多出来的人,非常不习惯,见他半天不动筷,你不饿?不饿就别坐在这里了,妨碍我吃饭。

安然扫了眼桌上色香味全无的菜,筷子在饭里戳了半天,无论如何下不了嘴。

而对方却没像以前那样很快发现他食欲不振的原因,也没有改善伙食的意思。

他放下筷子,漠然地起身,不吃了。

许宴应了一声,见对方往楼道口走,他心情愉快地扒饭。

饭后又出去找了很久,依然没看到香香的影子,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经过厨房的时候,他想了想,从储藏柜里拿出一包小鱼干拆开放在桌上。

要是半夜香香回家,肯定已经饿了。

洗完澡,他擦着头发走到自己的卧室,见门关着,他在把手上按了一下,门锁了。

他转身去拿钥匙,却突然顿住。

不对啊,他没锁过卧室的门。

他不信邪地又开了好几次,还是打不开。

懒得运转的脑子终于想起了点什么。

今天家里多了一个人,他忘了给对方安排住的房间,所以对方可能睡在他的房间里了。

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的话外面打不开,所以他现在被关门外了?!

许宴拍门,兄弟,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去隔壁睡。

等了一会儿,完全没人回应。

他继续拍,兄弟,哥,你没睡吧?

半天后,许宴放弃,他坐在门口,一脑门问号。

这姓安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为什么他大半夜被关门外,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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