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无定宗乃天下佛修圣地
无定宗佛子了悟更是佛门之光,生来拥有先天佛骨,他只需打磨好佛心,就能真正走到佛道极致
这是佛门万载岁月以来都无人能抵达的境界
某一天,了悟突破境界,需要渡过一场劫难使佛心圆满
而他要渡的劫——是情劫
同日,沉迷双修进阶、门下弟子多修习媚术的合欢宗镇宗石上出现一行字——
【攻略无宗佛子了悟,令其动情,破其佛法金身】
任务时限,是十年
被挑中接下任务的人,正是合欢宗少主洛衡玉
他们的相遇都因各怀目的,各有图谋。
“了悟师兄,心给我,佛道归你,这很公平。”
一心逍遥自在的合欢宗妖女×风光霁月的无定宗佛子
第二章
宁檬的房间很简陋。
床、衣帽柜、梳妆柜和一张小沙发。
除了这几样必要的家具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了。
墙壁是单调的白,没贴过任何装饰性的墙纸。
看上去不像是常住的地方,倒像是随便布置的客房。
扫了几眼,宁檬眼前又在阵阵发黑,她走进里面,合上房门。
宁檬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喝下温水后,她感觉心脏稍微舒服一些。
困意涌上来,不过她还能勉强保持清醒。
刚刚被冷水彻头彻尾泼中,现在衣服领口还留有大片水渍,黏在身上有些难受。
宁檬取出一件棉质长裙换上。
她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温水洗脸。
抽出一旁的洗脸巾细细擦拭,顺便将被泼湿的头发一并清理。
光洁的镜子里倒影出她的容貌。
波浪卷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勾勒出锁骨的形状,五官无一不精致。
脸上不施粉黛,黑眼圈很重,显出几分憔悴来。
这张脸,和她在妖界的长相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疲倦,少了些养尊处优。
“我当时明明是在妖皇宫中送老爹出征才对。”
宁檬拧起眉,有些纳闷,“怎么会突然穿回来了?”
如果可以,宁檬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
而且她穿回来了……老爹怎么办?
想到柠檬精老爹,宁檬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柔和下来,唇角多了几分笑容。
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时,宁檬唇角的笑容又收敛起来。
她不会再因为宁家五个男人的冷暴力和赵清韵的绿茶而动怒。
有过柠檬精老爹这样的亲人,她压根看不起名义上的亲爸宁柏远和四个哥哥。
单是想想自己的户口居然和他们绑在一起,就让她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恨不得今天就马上和他们决裂,明天就去把户口迁走,后天就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个孤儿。
反正她有办法和宁家决裂后,宁家也不敢随意动她。
嗯?其实这么安排,好像也不错。
宁檬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安排很合理,很具有操作性。
在妖界两百年,宁檬的性子被老爹硬生生掰正过。
他教导她“有怨报怨”,教导她“但凡有人给自己一丝委屈受,十倍百倍奉还”,更是时时刻刻叮嘱她“不委屈自己要排在第一位”。
如果才穿回来第一天,她就把这些教导都给忘了,老爹可能会气得从妖界穿过来找她算账。
想到老爹会气得从妖界穿过来找她算账,宁檬又忍不住笑了下。
其实也不是没可能。
柠檬精酸起来,完全没其他妖什么事。
尤其是她爹这种夺天地造化而生、充分发挥了柠檬精天赋技能的存在,万一真成为天选之子跟着她穿过来了呢?
要保持一定期待。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宁檬眨了眨眼睛,勉强看清上面的内容。
是她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大小姐,你不是缩在家里面养病吗,怎么突然发了微博了,也不事先和我沟通一下!】
时隔太久,宁檬都忘记自己发的微博是什么内容了。
她没回经纪人的消息,左手拎着毛巾在擦头发,右手解锁手机屏幕。
微博里充满了各种私信、评论和点赞提示。
打开微博时,宁檬的手机出现片刻卡顿。
她扫了眼自己发的最新一条微博。
【宁檬V:鸠占鹊巢,你这些年是洋洋得意多些,还是寝食难安多些@演员赵清韵】
这条微博早就被送上了热搜头条,底下的评论十分热闹。
有很多网友都在猜测宁檬这个负.面.新.闻极多的女明星这句话是在内涵什么。
绝大多数评论的猜测都和真相相去甚远。
但宁檬往下翻了翻,发现有一个微博大V几乎猜中了真相:【鸠占鹊巢,这个成语比喻强占别人的住屋。之前有传闻称赵清韵背后是宁氏集团在力捧她,她好像是宁氏集团董事长的养女。刚好宁檬也姓宁,虽然她由内到外都不像是豪门千金,可真假千金的戏码未必没有可能啊】
这个评论让宁檬有些哭笑不得。
她想了想,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静静等待两分钟,像是刚刚不小心手滑一样,匆匆忙把那个点赞取消了。
又等了一两分钟,宁檬就将这条微博删掉了。
吃瓜的无穷魅力在于“它的充分可挖掘性”。
一开始你以为这只是一口小瓜,一点点挖下去,发现这个瓜它又甜又大时,就会充满惊喜,吃瓜的劲头就会越发足。
宁檬已经把戏码都上齐了,现在就等着吃瓜网友们自己往下深挖。
她在删掉微博后,先给经纪人回了条消息:【气不过就发微博了,现在我已经删掉】
另一头的经纪人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略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宁檬是宁家的真正千金,所以想了想,经纪人继续发消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娱乐圈拼后台。你比赵清韵早出道一年又怎么样,她的后台比你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先发一则道歉声明,表示自己搞错了。我这边想想看要怎么公关掉这件事】
经纪人觉得自己这番话颇为语重心长。
一分钟后,他看到了宁檬发表的道歉声明——
【一则道歉声明,没有洋洋得意,没有寝食难安】
没有洋洋得意,没有寝食难安,那鸠占鹊巢呢?!
姑奶奶,你这不是在变相说“鸠占鹊巢”是真的吗!
我的苍天呐,你这道歉声明还不如不发呢。
经纪人险些气死,手速爆表疯狂私戳宁檬。
宁檬压根没搭理他,直接道:【我晚上要搬回小区住,麻烦你现在帮我联系个钟点工上门打扫卫生】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扔进口袋里。
她抬起右手按在心口,深吸口冷气,缓解心脏剧烈跳动时带来的强烈不适感。
连着重复三回,宁檬才感觉好受一些。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宁檬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个偏小的水盆。
她打开水龙头装冷水,想了想,拿起一瓶没开封过的卸妆水,掀开盖子,直接把卸妆水全部倒进水盆里。
她困得要死,身体还不舒服,实在没什么心思想个高超手段报复回去。
宁越树泼她一杯水,她还上一巴掌、泼半盆加料的水,勉强先讨回个利息。
瞧着水盆装了半盆水,她关掉水龙头,端着不算很沉的水盆走到房间门后。
果然不出她所料,走廊外面传来“噔噔噔”极为沉重的脚步声。
来人似乎颇为气愤。
“四哥,你别生气嘛,宁檬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赵清韵委屈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啊,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是这么善良。”
是宁越树无奈又心疼的声音。
善良。
这兄妹情深的对话,让宁檬觉得好笑。
赵清韵在宁家的所有地位,都是来自于五个男人的宠爱。
她自然要不停巩固自己单纯善良天真美好的人设。
哪怕心里呕得要死,还是得替她说好话。
门外传来激烈的砸门声。
宁檬一只手拖着水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开房间门,混杂着卸妆水的水全部朝赵清韵和宁越树两人身上泼过去。
这半盆水没有厚此薄彼,落在赵清韵和宁越树身上的量都差不多。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到你们。我说我是一不小心才把水洒出来的,你们两个信吗?”
这个理由,是刚刚宁檬被泼中时,赵清韵给的解释。现在她直接还了回去。
“当然,把半盆水都洒完,还全部洒在你们两个身上,我真的是非常不小心才做到的。”
正准备退回房间睡觉,宁檬瞧了瞧还处在呆愣状态的赵清韵。
她想要和宁家人决裂,要怎么做才能最快速度决裂呢?
很简单,触碰宁家人的底线——直接对赵清韵动手就好了。
随手扔下水盆,宁檬上前一步逼近赵清韵,一巴掌抽在赵清韵脸颊上。
赵清韵尖叫一声。
“这一巴掌,是讨要的利息。”
千般委屈,万般意难平,即使她已经不在意,偶尔还是能回想起以前遭受的折磨。
在赵清韵尖叫时,楼上楼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宁越树终于回过神。
他怒吼一声,“贱人,你想找死吗?”
举起右手,就要朝宁檬扑过来。
宁檬目光扫在他身上。
她再次上前,扼住宁越树的手腕,干脆利落一个过肩摔,平常没怎么做过锻炼的宁越树就躺在了地上惨叫。
赵清韵的尖叫声更大了。
到最后直接破音。
稍稍欣赏一下两人的惨状,瞧着其他人匆匆往二流赶来,宁檬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退回房间。
“砰”的一声,房间门再次被重重摔上。
她走到床边躺上床,耳塞一戴与世隔绝。
宁越树脸上和身上都是水,他的眼睛被刺激着,不停往下掉眼泪。
被一个他从来看不上眼的人过肩摔了,宁越树满脸涨红,一把从地上爬起来。
啪啪啪拍门,怒吼道:“贱人,你给我出来!”
手一抬,正要再用力一拍,却扯到手筋。
宁越树紧蹙着眉,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心肝宝贝被人泼了一身水,还被甩了一巴掌,宁家五个男人心中恼怒。
宁越树更是生吃了宁檬的心都有。
可任凭他们怎么敲门,宁檬的房间都是大门紧闭。
敲到后面,他们都没有了脾气。
宁柏远身为宁氏集团董事长,说话时自有一股威严在。
他看向管家,脸色冷淡,“去把钥匙拿过来,直接开锁。”
管家愣,“这——老爷,家里的锁都是用指纹解锁,如果用钥匙开锁会开启自毁模式,别墅里所有的锁都要更换一遍。”
宁家身为豪门,配备的锁都是当前最好的。
但在他们想要硬闯进去时,也造成了麻烦。
宁柏远神色冷下来。
他最讨厌麻烦,想到麻烦还是宁檬这个他不喜欢的女儿带来的,宁柏远拧起眉头。
“取钥匙来,到时候造成的所有损失让她赔。”
“如果不赔,她那些阿猫阿狗一般的片约也没必要存在了。”
他并不喜欢为别人的错误买单,既然犯了错,就要承担犯错的代价。
“是。”
管家退下去。
可管家还没取来钥匙,赵清韵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听到电话里面的话,赵清韵眼眶顿时红了。
她捂着红肿的右脸颊,“明明都收了钱,她怎么还做这么多小动作?”
“——因为我,都是不小心的啊。”
在他们破门而入前,宁檬自己醒了,打开房门。
她没走出房间,就站在半开半合的门口那里把玩着防狼喷雾和电击棒,大有谁敢上前打她,她立马就揍回去的架势。
忽略掉宁越树想杀人的目光,宁檬扫了眼微博新的热搜#宁檬点赞#、#宁檬取消点赞#、#宁檬道歉声明#,勾唇笑了下。
她模仿赵清韵那副无辜的神情。
“只要是不小心的,就算犯下很大的事,在这个家里都应该会被原谅的对吧。”
“这个道理,都是你们的心肝赵清韵教我的。”
赵清韵神色微变。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但已经睡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好受不少的宁檬战斗力也上去了。
她以一种陈述的口吻,将赵清韵的脸皮剥下来。
“我十五岁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原本是要举办一场欢迎宴会,但在宴会开始前一天,赵清韵留下书信,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便离家出走。”
“对,离家两公里的离家出走。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欢迎宴会被取消,家里的佣人被你们勒令不能亲近照顾我。”
“她后来不是说,她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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