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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诡异的情形令围观之人无不吓得面无人色,老爸拉着我们就往后退,也就是数秒时间,在我们原先站的地方,已经布满了从尸身上跳上来的蛆虫。
而被蛆虫钻进脸部的徐老三大叫一声,翻滚在地,双手朝脸上乱抓乱抠起来,但这个让人无比揪心的动作没有持续够二十秒,徐老三就仰面朝天不动了,脸上出现了一个个黑漆漆的小洞,还往外渗着浓稠的黄色液体。
我几乎要呕吐出来了,身为女儿身的江灵更是掩面干呕了起来,一向胆大的老爸这时候也是面如死灰,喃喃道:“是尸骨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尸骨蛆?”二叔哆嗦着复述了一遍,然后叫道:“那还不赶紧走,走得远远的!”
老爸道:“二脑袋、老倔头还有你们几个别在这里了,快回去拿一桶石灰过来!再提些水!别愣了,快!尸骨蛆一旦蔓延开来,谁都活不了!”
老倔头、二脑袋和那些个村民都神神经经地跑开了,我们也退得远远的,盯着那些从尸身上爬下来的尸骨蛆涌动在徐老三的身上。
江灵虚弱地说:“尸骨蛆不是很早就绝迹了吗,怎么现在还有?”
老爸道:“现在看来那个说法并不可靠。”
二叔说:“如果尸骨蛆没有绝种,那岂不是说明,说明……”说到这里,二叔不再说话了,而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虽然我不知道二叔在说什么,但是我却知道尸骨蛆是一种很可怕物种,它是一种寄生在尸体上的毒虫,外表和大头蛆基本一致,但不同的是,尸骨蛆浑身布满了极其厉害的腐蚀性毒素,那种毒素不但能腐蚀掉皮肤和肉,连骨头都能腐蚀掉。但尸骨蛆极难养育,幼卵必须要寄生在不会腐烂的尸体之上,靠食用尸毒而长大,而且生长周期很缓慢,一般要二三十年才能由幼卵长成成虫。
也就是说,有人在二三十年前在老倔头父亲的尸体上种下了尸骨蛆的虫卵!
那会是谁种的?
又是一个无法破解的疑难案件,我不禁头大如斗。
老倔头他们已经来了,提着石灰和水过来了,老爸接过石灰远远地朝徐老三和老倔头父亲的尸体上撒了过去,顷刻间,两具尸身上布满了石灰粉,老爸又把剩余的石灰遍洒在尸身周围,然后用水泼了起来,嘶嘶的声音和丝丝白气中,两具尸身上的蛆虫再没有了动静。
老爸对老倔头和二脑袋说:“现在也由不得你们了,你们也看见尸骨蛆的可怕了,如果不想再出事的话,就去把尸体烧了吧。”
老倔头和二脑袋都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出了尸骨蛆这么一档子事,我们都觉得事情太蹊跷了,暗中肯定有更大的隐情,找到何天明的尸体非常有必要。
这一天,大家心情都不好,何九叔又临时有事,所以上金鸡岭便被推迟到了第二天。
夜里,我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种种怪事,心中忽然忐忑不安起来,我总觉得有一张大网就罩在我的头顶,时刻要落下来一样。
十一点左右,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是好像没过多长时间,我又迷迷糊糊地醒了。原因是我听到了一阵“啪啪”的声音,仿佛是谁在外面敲门,但是那声音却很轻柔无力,根本不像正常人敲门时的那种动静。
“啪啪”又是两声,正是从屋门上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
我睡意全无,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和我睡在一块的二脑袋也惊醒了,他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我伸着身子去看窗外。
江灵和二脑袋的妻子一起到邻居家睡觉去了,二脑袋家里依旧是我们这几个男人,当然,还多了个老倔头。
老倔头精神不好,吃了安眠药才睡下,此刻兀自不醒。
我坐在床上摸索着拉灯,打开开关后,灯却不亮!我心中暗道:“不妙!”
忽然,一道蒲扇大小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窗际,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骤然响起,犹如鬼哭狼嚎,我悚然动容,浑身麻凉。二脑袋也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老爸那边也有了动静,屋门瞬间被打开,只听老爸在屋外叫道:“谁在装神弄鬼?”
我赶紧起身下床,跑到屋外,二脑袋和二叔也都起了床,走到了屋外。
院子里空无一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大哥,刚才是什么声响?”二脑袋问我老爸道。
“有东西在撞门。”老爸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