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笑着说:“诸位稍事休息,我与二爷说两句话。”
众人退到另一边休息,把空间留给阿乌和二爷。
阿乌也不多话,直接对二爷说道:
“于得水是我哥哥。”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令二爷心中大震:“什么?”
他细细端量一下阿乌:“是有一点相像。怪不得,怪不得!”说着他又仰天长叹。
阿乌说:“你认识我哥哥吧?”
二爷点头:“于爷的葬礼,是我和赵胖子一手办的。但是,我真没想到于爷还有一个弟弟。”
阿乌眼圈红了,说:“哥哥一直保护我,从不暴露我的存在。朝廷里除了圣皇,除了极少数几个人,比如赵胖子,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他弟弟。”
二爷默然,干他们这一行,家人是一个软肋,非常忌讳曝光,就怕被敌人利用,牵连到家人。他已经孑然一身,所以在尚虞处能做这样久。
阿乌说:“你不知道他有弟弟,那你不怀疑我是假冒的?”
二爷摇头:“怪不得赵胖子把腰牌给了你。赵胖子认可的人,我都不怀疑。”
阿乌凝视二爷:“你见过我?”
二爷别转头,不做声。
阿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有密令。”
二爷马上挺直了腰板:“赵乙听令。”赵胖子腰牌给了阿乌,理论上他就要听从阿乌指派。
阿乌肃然说道:“有高层官员勾结白皑人,出卖青鸢利益,你要协助我,及时找出这个人。”
二爷说:“是。”
阿乌说:
“我和赵胖子一直在执行一个计划。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的计划是一个绝密计划,所以你贵为赵乙,也不曾知道。可是现在,赵胖子死了。所以,我决定改一改。由我们俩,联手把这件事情做下去。”
二爷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只是说:“你命令我,我自然要服从。可是既然是绝密,那么告诉我肯定不合适吧?”
他这是变相的拒绝。他已经风烛残年,知道那么多绝密干什么?他不感兴趣。青鸢尚虞处的规矩,绝密的事件,只能是指定的人员知悉。
阿乌再次凝视二爷。事起仓促,他不能完全取信于二爷。即使他手中握着赵胖子的腰牌,可是二爷也不能马马虎虎跟他走,他毕竟不是赵胖子。
二爷说:“你不是第8处的人。”
他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第8处的人员是秘密的,可是他是第8处的赵乙。“赵乙”并不是个名字,而是官职名称,恰好管辖第8处的人事。如果说,除了赵胖子,还有谁能够知道第8处的人员名单,那就是“赵乙”了。
二爷继续说:“按照尚虞处的规定,赵胖子只有将腰牌交到尚虞处的人手中,这个人才能暂时代理腰牌主人的职位,发号施令。”否则的话,如果交给了乞丐,尚虞处难道还听从一个乞丐的命令不成?
一旦谈到正事,二爷开始精光四射。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公事是公事。即使阿乌是于得水的弟弟,是赵胖子托付的腰牌持有人,是他二爷的亲传弟子,也不行。
何况,还是那样大的一件公事?
二爷盯着阿乌,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