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好的牌,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己要和的牌,居然打成了稀烂,赵胖子恼得直想踢人。
……
布置完任务,手中的人出去了大半,赵胖子才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开始处置第二件事。
那就是:谁?是谁伏击了马自芳?为什么?
马思成?不可能。这只雏鸟没有这个能力。
李家药铺?也不可能,那家药铺自保都费劲,也没有能力伏击马自芳。
一个人选跳入赵胖子的脑海。
——上一次从马宅地下通道跑出来的那人。
这个神秘的、不按规矩出牌的、总是给他捣乱的人。
目前在赵胖子的视野里的,也就是这个人了。
“阿寅,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赵胖子耷拉着眉毛,沉着脸,对阿寅说。
阿寅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脸上还有意犹未尽的气愤、尴尬以及不可思议,他说道:
“我和老张潜伏在十六寺外面的地道通气口处,其中老张的长期监视的班儿,我是这一夜的班儿。所以,他在洞口边上,有伪装器材,扮了一块石头。我因为是短期的,就在后面不远处,躲在草丛里。
半夜之后,我们听到十六寺里面有脚步声到这边来,接着有人跳墙出来,伏在洞边。我们本着监视不动的原则,就只看不动,我们当时都以为这个人是给马自芳护驾的。
接着马自芳也出来了。这个马自芳十分狡猾,观察了很久才开始动作。谁知道先前伏着的那人耐心很好,也是不动,这就更像是护驾的。
就在马自芳往井里跳的一刹那,伏击的那人才瞬间行动,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浑身上下毫无预先动作,就有东西向着马自芳射去了!
此时电石火花,仅在一瞬间,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老张当时就在伏击之人身边,于是尽力一撞,让那人射出的东西失了准头,没中胸口,大约射中了胳膊肩膀,直接掉进了井里。
那人接着就和老张搏斗在一起。那人动作极快,下手极狠,他用的兵器,也是黑色的,在黑夜之中无声无息,竟然和老张不分上下。这时我马上向前救援,谁知就在呼吸之间,那人出人意料的突使杀手,也不知用什么东西,在老张脸上碰了一下,老张就中了招。
这时候我也到了那人身后,匕首已经伸出,正待刺进他的后背,可是突然眼前有东西闪电般向我袭击!有尖利的东西擦过我的眼皮,要不是我避得快,眼珠子都要毁了。”
说到这里,赵胖子瞥了一眼阿寅的眼框,一道细细的红色痕迹长长的斜过阿寅的眼眶和额头,确实凶险。
阿丁这时接着说:
“已经验过张兄弟的尸身了,他是脸颊上被极细的利器刺伤,中了剧毒,当场就死去的。”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很阴沉。
阿丁继续说:
“属下认为,那种利器,很可能是针,他用的,是黑色的毒针。”
赵胖子听到这里,心里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一股说不清的辛辣情绪弥漫心底。
赵胖子对阿寅说:
“你演示一下他当时的动作。”
阿寅让阿丁配合,自己拿出匕首,详细演示了当时伏击之人的动作:怎样刺出匕首,怎样用毒针贴上老张猝不及防的脸颊。
赵胖子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又问阿寅:
“袭击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暗器?那里还有其他人?”
阿寅仔细回想:
“不,当时没有其他人,也……不是暗器。那东西会飞!对,他虽然是个圆溜溜的东西,但是,我在闭上眼睛之前,隐约看见了羽毛!是很长的羽毛,不是寻常鸟儿的那种短羽。”
接着阿寅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他**的,这道伤痕,难不成是鸟的爪子抓的?他**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长长羽毛的鸟?”赵胖子心里猛地一跳,他想起了那天晕在他房里的那只鹦鹉,马上对阿丁说:
“去,把走廊里那只鹦鹉抓过来!”
阿丁莫名其妙,但还是飞快的出门,悄悄的把架子上的鹦鹉抓了进来。
赵胖子拿着鹦鹉飞过阿寅的头顶:
“是不是这样?”
阿寅:“老大,你简直……神了!你怎么想到的?”
赵胖子没回答,他心里也在狂叫:原来那天他就在这里!达达那小孩儿被掳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了。阴险!
……
赵胖子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他打开酒柜,看着里面存的美酒,挑了最烈、最火辣的“流金醉”,一个人开始喝酒。
如此烈酒,他喝了4瓶,一边喝,一边骂人,一边……流眼泪。
他醉了。
因为……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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